漱口吧,心裡會舒服些。”
盧謹歡猛然抬起頭來,目光楚楚的盯著慕巖,看見他穿著整齊,又意識到自己此刻衣不避體,顯得狼狽不堪。她急忙拿起T恤要穿,慕巖按住她的手,忽然又移開了去,他眸色晦暗不明,柔聲說:“先漱口吧,我們是夫妻,你什麼樣子我沒見過?”
於是盧謹歡不再遮避,她伸手接過水杯,喝了一口漱了漱口,然後吐了,如是再三,心裡再沒有剛才那麼難受了。
慕巖一直靜靜的蹲在原地,見她把杯子裡大半杯水都喝了,接過水杯放在盥洗臺上,回身蹲在她旁邊,伸手搭在她肩上,說:“我這樣,你會不會難受?”
盧謹歡搖了搖頭,她現在比半年前要好許多,不會一看見他就難受。只要不做那事,她就不會排斥他。“對不起,我不想這樣……,我已經盡力了。”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慕巖低低的道,大手繞到她後背,將胸衣暗釦扣上,然後拿起地上的T恤給她穿上。這之中,她一直都乖巧的任他幫她穿衣服。
幫她穿好衣服,慕巖用力將她打橫抱起,轉身走出衛生間,大步走到床邊,輕輕將她放在床上。看見床,盧謹歡胃裡又開始不舒服了,她掙扎著下地,說:“既然你沒事了,那我先回去了。”
聞言,慕岩心裡有些不舒服,他皺了皺眉頭,說:“你回哪裡去?我在哪裡,你就在哪裡。”
盧謹歡張了張嘴,黯然的垂下眸,低低道:“慕巖,我跟你已經不能做……,我在這裡,你會更難受。”
“你以為我娶老婆就是來做這事的?如果是,我有一大堆選擇,何必等著你?”慕岩心情煩躁,說話也格外的衝。他看她委屈的垂下頭,黑黑的頭顱,顯得十分委屈。
他心煩氣躁,踢了鞋子爬上床,這才想起剛才他踢她下床的那一檔子事來,將她擁在懷裡,問道:“剛才沒摔著哪裡吧?”
盧謹歡本來想掙出來的,可是他這麼好脾氣的溫柔問她,她又沒捨得。輕輕窩在他懷裡,抱怨道:“你還說呢,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那麼狠心,**都摔開花了,疼死了。”
他不說她還沒記起,一說就覺得**真的很痛。
“真的?”慕巖一下子就緊張起來,要把她掀起來察看是不是傷得很重。盧謹歡嚇了一跳,扭捏著不肯讓他看,直呼道:“沒事沒事,不痛,真的不痛。”
她又是躲閃又是擺手,就害怕他真的把她褲子扒了,來好好看一看。慕巖見她這麼亂動都沒有事,也就放心了,將她重新摟在懷裡,半晌悶悶的問:“我抱著你,你會不會難受?”
盧謹歡一聽,心裡就難受起來,也許她對床 事的排斥反應已經在他們兩人間造成了不小的影響,她頭埋得低低的,說:“不會,只要不做那事,就不會難受。”
若是以往的慕巖,肯定已經咆哮了,可這時候,他除了無奈就是鬱悶。他明白,如果他們想重新開始,今後繼續魚水之歡,他就必須耐下性子來了解她為什麼排斥。
“歡歡,從什麼時候開始,你對做 愛那麼排斥了?你只是對我才會排斥,還是……”他沒有問下去,她跟炎沉睿同居了大半年,他也看到過他們的親密照片。
盧謹歡聞言,心裡有些受傷,從他懷裡掙扎著坐起來,說:“慕巖,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她氣得紅了眼,的確,她或許對炎沉睿的碰觸與偶爾的擁抱不會排斥,可她壓根就不想跟他發生關係。對慕巖,她也說不清為什麼,只要想到那次的事,她就難受,繼而不能接受他的碰觸。
慕巖見她氣得眼裡泛起了一層霧氣,也知道自己問了混賬話,以她這麼保守的性子,她怎麼會在心裡還愛著他時,跟另一個男人發生關係?
但是愛?她還愛他嗎?他突然就沒了自信。
他將憤怒地直顫抖的她抱進懷裡,安撫道:“對不起,我不是想懷疑什麼,只是一時管不住自己的嘴,你別生氣,就當我什麼也沒說。”
盧謹歡很委屈,她掙扎著從他懷裡退了出來,說:“我還是回去好了,我們這樣子,應該也沒辦法心平氣和的聊天。”
“我不準。”慕巖伸手拉住她,輕聲哄道:“剛才是我的不是,我道歉,你別生氣了,好不好?我們分開了大半年,就不能坐在一起好好的說會兒話嗎?”
盧謹歡的心一下子軟了,她重新倚在他懷裡,接著剛才的問題,說:“就是那次,你帶白柔伊回來向我示威,然後不顧我的意願強佔我的那次,慕巖,我們之間再也別用這種暴力解決問題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