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岩心情本來就很差了,他瞪著衛鈺,冷笑道:“衛鈺,什麼叫朋友妻不可欺,這點你難道都不知道嗎?枉我把你當成朋友。”
衛鈺也據理不讓,他說:“按理說,歡歡是我的女朋友在先,你強奪她在後,如果要這麼論理,你是不是該放手成全我們?”
“呵呵!”慕巖冷笑,神色冷冽如冰,“你拋棄她在先,你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衛鈺,是你自己當初選擇了放手,如今就別再拿這話來說事,如今歡歡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該放手的人是你,不是我。”
“我們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慕巖,且不說先後順序,就比誰更愛她,你就輸一大截。你瞭解過她嗎?你知道她每天在你面前強顏歡笑,心裡有多不開心麼?你囚得住她的身,你鎖得住她的心麼?如果她不是那麼難過,會去借酒澆愁?如果你真的把她當成你的妻子,你不會對她的事情那麼漠不關心。”衛鈺神色更冷,兩個男人都是旗鼓相當,誰也不肯讓步。
慕巖被他戳中痛處,眼裡神色更加犀利,“你到底想說什麼?”
“慕巖,你真可憐,你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你壓根就不關心你身邊的人,當年的白方渝是這樣,如今的歡歡也是這樣,你總是把身邊愛你的人傷得遍體鱗傷,最後還怪她們不夠愛你。她們之所以沒有安全感,是因為你從來沒有給她們安全感。”衛鈺這些天只要有時間,就會像個跟蹤狂一樣跟在盧謹歡身後。
他看著她找工作的艱辛,看著她臉上隱忍的難過,她沒有他們想象中那麼堅強。或許當年他離開後,她也是這麼堅強的活著,卻活得如行屍走肉。那一刻,衛鈺才驚覺,當年的自己到底錯過了什麼。
“你住嘴。”慕巖氣得渾身顫抖,若不是懷裡抱著盧謹歡,他一定衝過去跟衛鈺大打一場。衛鈺說得對,他沒有安全感,所以他可以拿一套理論去要求盧謹歡,自己卻做不到。就如盧謹歡所說,他每次遇到大事,都習慣先向她隱瞞,而不是坦白。他把自己偽裝得很強大,實際上都是因為沒有安全感所致。
10歲那年,他被阮菁推入溪水中,從那時候起,他就再也沒有安全感了。
衛鈺譏嘲的看著他,他一直沒有跟慕巖起正面衝突,因為他心裡還把慕巖當成他的兄弟哥們。但是現在,為了歡歡的幸福,他不能再忍讓。“怎麼,被我戳中心事惱羞成怒了?如果你沒辦法給她幸福的話,就請你放了她,想愛她的人,滿大街都是,別讓她待在你身邊越來越不幸。”
“你以為單憑你幾句話就想讓我成全你,你別痴心妄想了,衛鈺,我最後一次奉勸你,別再接近她,否則我對你不客氣。”慕巖氣哼哼的說完,抱著盧謹歡轉身就往摩天大廈的方向走去。
衛鈺看著他的背影,揚聲道:“慕巖,你說你愛她,那麼你知不知道,歡歡永遠都懷不了孩子了?”
衛鈺一時氣憤,他見不得慕巖那樣囂張的樣子,可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這件事,無論如何也輪不上他來開口。
慕巖全身一震,他想起了許多的片段,一時腦子裡轟然作響,像天塌的聲音。他沒有再回頭去,抱著盧謹歡大步往家的方向走去。衛鈺看著他們的身影在夜色裡漸漸變成一個小圓點,他惱怒的握緊拳頭捶向車頂。可他不是慕巖,他沒有經過特訓,這一拳又傾盡全力,痛得他抱著拳頭直跳腳。
慕巖將盧謹歡抱了回去,她睫毛上還有殘留著淚珠。衛鈺有一句話說對了,他不夠關心她,所以連她借酒澆愁是為了什麼都不知道。將她放進臥室的大床裡,他坐在床邊,看著她蒼白的面容,緩緩抬起手來,大手微顫著覆上了她小腹,那裡平坦柔軟,他曾經想過她懷上他孩子的情形,他覺得那一定是很美妙的事。
她的腹中孕育著他跟盧謹歡的愛情結晶,想一想就讓他快要幸福得暈過去。可後來,直到他知道慕盧兩家的恩怨後,他跟她在一起,就在明顯的避孕。那時候她眼底藏著的痛苦那麼明顯,他竟然都沒有看出來。
她已經懷不上孩子了,而他的行為無疑是在她的傷口上撒鹽。原來她最終會選擇離去,不是因為她不愛他,而是他將她傷得體無完膚。
難怪那晚之後,她再也不肯讓他碰她。她回來後的這段時間,他每晚都會**她,可是總也不能進行到最後一步,**、親吻,她都接受,唯獨不接受他最後的進入。
他一直找不到癥結所在,原來卻是因為這個。
慕巖恨不得狠狠摑自己一個嘴巴子,他都做了什麼?他自以為是給了她最大的寵愛,對她來說,卻是血淋淋的傷害。這具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