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娘子,可是喜歡看人蹴鞠?”李從嘉看著周宣臉頰的紅暈,好奇問道。
周宣回頭笑道:“運動才有好的身體。安定公每日裡只知道讀書寫字可是不行的。”
周夫人聽到周宣的話,忙道:“琅嬛,你怎麼可以這麼和安定公說話?還不快給郡公賠禮道歉?”
李從嘉笑著擺擺手道:“周夫人不用這樣的,周娘子說的話確實有道理的。我定是每日裡動得少了,所以身子骨沒有大哥和二哥結實。”
鍾皇后也聽到了兩個小兒女的話,笑對周夫人道:“周夫人,他們年輕人的話,你也不必過於糾結規矩了。琅嬛是個好姑娘,從嘉的身子骨是沒有他兩個哥哥強。”
另一邊的眼王妃王氏見狀,心中大定。看來,皇后娘娘認定了周家大娘子為安定公的正妻了。
待到李弘翼等人來皇后面前行禮,皇后忙叫了起。
“四弟今日輸給了弘翼和弘茂,可是難得一見的。”
“娘娘,臣弟這也是沒法子啊,弘翼和弘茂兄弟聯手,其利斷金啊!”
皇后對著一邊的夫人兒媳笑道:“齊王就是會說話。不過今日這輸了球的人,可是要輸彩頭的。齊王可不能賴了帳。”
“有娘娘您在,臣弟豈敢賴賬?臣弟前日裡得了一筐太湖大蟹,就作為今日的彩頭,請娘娘和各位夫人們嚐嚐鮮了。”李景達頗為豪爽道。
“好。”皇后笑眯眯的對著李從嘉和周宣道:“從嘉,你哥哥們都上了場,你呢,可不能白佔哥哥們的光,還不隨你四皇叔去看看螃蟹去?”
李從嘉行了禮,笑容滿面的和李景達去了。
鍾皇后這才和眾人離了蹴鞠場,緩緩往內廷花苑去了。
“你們啊,都不用太拘束了,以後大家都是親戚。雖然咱們不是一般的人家,但是這親戚太過拘束了,就顯得生疏了,也不好。”鍾皇后指著一大片姿態各異的菊花,笑道:“就如這些姿態各異的菊花,擺緊了不好,擺得疏疏落落的也不好。”
邊夫人早已經知道自己的幼女定給了樂安公李弘茂,倒是不怎麼驚喜。而周夫人聽了這話,那真是心中樂開了花。不管怎麼說,安定郡公李從嘉乃是皇后嫡子,以後怎麼樣都是王爵的。忙笑道:“娘娘說的是,以後娘娘若是覺得寂寞了,可隨時召臣妾和琅嬛進宮來陪娘娘說話。”
燕王妃一直靜靜的聽著,此時也笑道:“母后,以後有了邊家娘子和周家娘子作陪,母后這裡定是熱熱鬧鬧的。”
鍾皇后執起王玉霖的手,看了眼後面跟著的李弘翼,輕笑道:“若是你能給母后添個皇孫,那就更加熱鬧了。”
燕王妃聞言,微微垂首,厚密的睫毛掩住了其中的苦澀。
燕王子嗣之事,周夫人和邊夫人自然不會多說什麼。一時間眾人倒是安靜了下來。
周宣見王玉霖面容不過是清秀,但是氣質溫婉,只是看燕王不大熱絡的樣子,心中轉了轉彎,這夫妻兩莫非是相敬如冰麼?否則怎麼成親三年還不見孩子?
這頓螃蟹宴,雖然是皇后主持的,周宣卻是覺得不錯的。螃蟹在此時算得上是昂貴的食材,便是富裕如周家,一年也難得吃上一次。二呢,則是有不同氣質的帥哥可看,李景達有著中年人的儒雅,李弘翼英武,李弘茂和煦,而李從嘉,則是溫潤。自皇后的話中,周宣知道,將來自己就是李從嘉的夫人了,雖然心中微微有些遺憾,李從嘉不及李弘翼的英武,但是畢竟李從嘉不是李煜,這便夠了。沒有李煜,嫁進皇家對於一個女子而言,便是最好的結局了。
“朕可曾來晚了?”眾人正說笑間,便見一身朝服的李璟大踏步的進來了。
“臣妾(兒臣)見過皇上,萬歲萬萬歲。”眾人忙行了叩拜大禮。
“欸,快快平身。朕也是來湊趣的,可不能壞了大家的興致。”李璟笑著將皇后扶起,坐於主位之上,眾人這才起身。
“皇上正好也嚐嚐這肥美大蟹,可是弘翼和弘茂兄弟自四弟那裡贏來的彩頭呢。”鍾皇后笑吟吟地道。
李璟笑看了兄弟兒子幾眼,讓皇后親自服侍用了一隻蟹,方才讚道:“果真不錯。這秋菊肥蟹確實是人間美味。”
李從嘉笑道:“父皇何不賦詩或者詞一首呢?”
李璟放下筷子,笑看看著李從嘉道:“從嘉的詩文頗得先生稱頌,不如皇兒你來替朕作一首詩?”
李從嘉看李弘翼的神情,知道自己若是真的作詩,難免惹來猜忌,便道:“兒臣就是得了先生的誇讚,也比不得父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