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周老夫人到李煜,就是宗謹也沒有幸免。宗謹只得吩咐人將她嘴巴塞了起來,一入了汴梁城,就叫兵卒將她給送進了開封府大牢裡。
“兒臣拜見父皇!”宗謹一身戎甲,在崇元殿裡對著許久不見的父親行了大禮。
“我兒平身!”郭榮看著宗謹,眼中流露出滿意的神色來。
郭榮讓宗謹站在御座之下,然後才召見了劉鋹等南漢的君臣,他看了看眉清目秀的劉鋹,想到他的所為,心中嗤笑,也只是面上和煦,最後不過封了劉鋹一個引恩侯便罷了。
而宗謹因為戰功,自河陽君侯得封為魏王,依舊領著大內都檢點、權知開封府事的職銜。
“恭喜大王了!”眾臣自然是心知肚明,天子是在給儲君加重分量呢。
待朝事散了,郭榮、宗謹往內廷而去,一路上,兩父子也在說著話。
“這二月一過,你便十六歲了,你該挑個合適的娘子成親了,一會兒你阿孃應該會問你意見,你有什麼想法便同她講了。”
宗謹有些不好意思,看著郭榮道:“阿爹,這個時候成親太早了些吧。再說了,我對女孩子也沒有什麼想法,見過的女孩子都是扭捏得很,沒幾個像阿孃那樣的……”感覺到郭榮警告的目光,他才摸了摸鼻子,沒繼續說下去。
“你自己斟酌著吧,十八歲前是一定要娶親的。好了,周宣和趙匡胤的事情,你阿孃那邊,你知道該怎麼說的,周宣是不能再留了。”郭榮淡淡道。
宗謹垂下眉睫,應諾了,想到一面之緣的仲寓,他心中有些微的悵然。
才到了大寧宮的殿前,便見到望舒從殿中跑了過來,“哥哥!”
豐哥一把抱著望舒,摸了摸她的頭才道:“你忘記了給阿爹行禮了。”
望舒看著郭榮笑了笑,從豐哥身上跳下來,行了禮後,才牽著豐哥的袖子笑道:“阿爹才不會責怪我呢。”
“便是阿爹不責怪你,你也該知禮懂事,否則哥哥就不喜歡了。”宗謹敲了敲望舒的額頭笑道。
郭榮沒有說話,看見周憲也出了殿門。迎上去道:“兒子完完整整的回來了,看,還長高了一大截。這下該放心了吧。”
周憲打量了一番豐哥,都要踮起腳跟才能摸到他的頭了,笑看了郭榮一眼,隨即對牽著宵哥的寧哥道:“等你和你哥哥一般高了,就可以同他一樣出征了。”
寧哥比了比自己同兄長的身高差距,有些沮喪,隨即抱起了小不點宵哥,如此才找到了一點安慰。
天子一家吃了一頓熱鬧的團圓飯,周憲雖然也有很多話要問豐哥,但是還是讓郭榮搶了先,他們父子去了崇政殿說話去了。周憲也只得待郭榮回來了,再問了。
三日後,乃是元宵佳節,郭榮同周憲換了常服同之前的幾次一樣,在未時末出了宮。夫妻倆這次卻並沒有在街上多逛,而是直接去了開封府衙。
侍衛在衙役呵斥前亮出了令牌,心中驚懼,退到了一邊,眼角餘光看著那氣勢凌人的中年男子擁著一女子入了府衙。
開封府知事潘元慶很是慶幸自己沒有提早出門去應友人的約,他有些忐忑的帶著一身常服的天子和皇后入了大牢。
“陛下,娘娘,那女瘋子就單獨關在最裡面那間牢房裡,因為之前君侯,哦魏王殿下的交代,並不曾苛待那瘋子。”潘元慶覺得自己的背上衣裳都汗溼了。
郭榮頷首道:“你下去吧,朕和娘娘沒有出來之前,這牢裡不許放任何人進來。”
待潘元慶走了,郭榮推開牢門,周憲這才看清了暗處床榻上那披頭散髮的女子,十幾年的光陰阻隔,周憲還是確定她就是周宣。
周宣自然也看到了周憲,她抬頭看向周憲,眼中閃過亮光,從床榻之上跳下,不顧郭榮的阻攔,抓著周憲的手道:“是不是你?你是也穿越的,對不對?你改變了歷史,對不對?本來周國的皇帝應該早就死了,趙匡胤當皇帝,這一切都是你從中搞鬼的,對不對?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我是你姐姐啊!你該什麼要改變歷史啊,其實你應該是那個嫁給李煜的大周后對不對?你這個騙子,要不是你,我怎麼會這樣慘?都是你!都是因為你!”
周宣這段時日裡每天想的就是她模糊記憶中的歷史和現在的區別,最終她得出了結論,一定是有人同自己一樣是穿越的,這個人還不知不覺做了手腳,讓歷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聯想道之前周憲對待自己嫁李煜的勸告,對待趙匡胤的態度,她確定這個人一定是周憲!
周憲後退避開周宣的烏黑的指甲,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