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死裝。既然他不同意,那這偷襲之事,我們是不是要放棄了?”
趙匡義冷笑道:“放棄?我這次出來,陛下讓我帶了七千後援大軍的,已經有四千餘人安排在了前面的遂、忠、開、萬四州,如今我手上還有三千餘人,你也應該能調到一部分人馬吧!”
武守謙摸著下巴算了下道:“在下慚愧,倒是能調動一千餘人。”
趙匡義拍了拍桌子起身道:“四千餘人足夠了,明日夜間我帶著兩千五百人出城去浮橋兩邊的岸邊埋伏,而你,則在天亮後帶著一千五百人正面突襲周軍,然後我就學一學諸葛孔明和周瑜,來一個火燒周營!”
武守謙開始心中還有些不願,聽趙匡義後來的話,知道是要拖住周軍小半個時辰,這才應了。
第二日夜間,趙匡義沒和郭彥儔分說,就帶著二千五百人出了夔州城,好不容易才讓那些個抱怨連天的兵卒搶在黎明來臨之前在浮橋兩岸埋伏了起來。趙匡義嘆了口氣,這個兵卒真是太不成樣子了。
浮橋以東的江面,在秋末的霧靄中有連綿的舟楫影綽綽隱隱的,趙匡義從千里眼中看見那舟楫影子,心中一陣激動。忙對著身邊的屬下吩咐下去了。但是不一會兒,他便煩躁起來了,只因周軍的船隊貌似沒有動了。
周軍舟楫這邊,待大船離浮橋尚有三十里時,周嶺已經傳令大軍停船靠岸。等兩萬大軍上岸之後,他才對著固守船隊的曹彬道:“在下走了,這邊勞曹大哥你了。”說完還看了一眼不遠處舟楫上戎甲披身的豐哥一眼。
“大帥言重了,在下一定不負所托。”曹彬抱拳道,他知道周嶺託付的不僅是舟楫上的萬餘兵卒和糧草,也有四皇子宗謹。
趙匡義自然是瞧見了周軍登岸的情形,他心中大急,眼下這情景該如何是好?
“大人,周軍上岸了,但是他們的糧草肯定還是在船上的,此時正是咱們偷襲的最好時機啊!”說這話的是趙匡義手下一偏將,他之前對偷襲並不抱多大的信心,此時見周軍上了岸,心中大叫老天保佑來,忙對趙匡義道。
趙匡義一聽,確實有理,忙傳令下去,等周軍登岸走了,聽號角之聲,便突襲周軍船隊。
曹彬雖然並非尚謀之人,但是為人素來小心,忙將留在船上的將領一一分派了任務下去,這糧草自然是重中之重的。待看到豐哥時,他一直不知道說什麼好。倒是豐哥先行開口道:“曹將軍,末將帶著同營兄弟四處巡查一番去了。”
曹彬看了看遠處被晨霧遮掩的浮橋囑咐道:“當心些。”隨即又看向豐哥身後的那幾人,直接道:“好生看顧郭校尉,沒有什麼情況就回轉來。”
韓正等五個侍衛自然知道曹彬的意思,忙頷首應諾了。
待豐哥一營兄弟坐的舟楫駛出來了船隊,陳樹根、朱二牛等人紛紛圍著豐哥轉道:“瞧不出小郭校尉你居然這樣得曹將軍的青眼?快說說,是怎麼做的?聽說曹將軍可是同陛下有親呢。”
“就是,快說說!”
豐哥笑道:“曹將軍不過是見我年紀小才多囑咐一句罷了。好了好了,我實話實說吧,我父親同曹將軍是老鄉,以前還是同袍呢,我聽我阿爹說啊,咱大周還沒建國之前,他們常常一塊兒喝酒的。所以他才認得我的。”
“哎,不對啊,曹將軍少說也有四十歲了,小郭校尉按年紀來算,你父親怎麼著也才三十來歲吧,就算是同鄉,這也不可能混一塊去吧……”
豐哥知道這陳樹根是眾人中最為有頭腦的,遂答道:“我阿爹如今已經四十有二了,在下按照排行在家中行四,只是前面三個兄長都亡故了。”
眾人這才信了,紛紛唏噓不已,還打趣豐哥讓他以後發達了莫要忘記了他們云云。
“不好!有蜀軍!”韓正轉頭看西北江南看去,便看見有舟楫在薄薄得江霧中快速駛來,隨即大驚道。
豐哥臉色一沉,見蜀軍船隊,也不慌張,大聲道:“朱二牛,你速去鳴鑼,告知其他方位的巡船,西北江面有蜀軍過來。陳樹根,你去告知掌舵,旋即調頭!”
豐哥一派沉著,他自小聽郭榮說過許多次,在戰場之上,無論身處何等境地絕對不可以慌張驚怕,無論何時,都是沉著應對,便是危險境地也會化險為夷。
很快蜀軍船隊突襲之事,大船之上的曹彬已經得知,當他知道如今離蜀兵最近的巡船乃是豐哥後,心就一沉。
“王將軍,你速待船隊散開,李穆,你馬山帶兵護著裝有糧草的數只大船靠停北岸!我去帶兵去迎敵。”王正嶼乃是王彥超家的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