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那兵卒用力打了下去,居然將人給敲暈了。他和阿久都是大喜,片刻就將另外一個兵卒給打暈下了。兩人忙去幫周憲的忙,誰知道尖臉什長卻是有兩分本事的,不同於倒下的幾個兵卒,刀勢越來越狠。一時間周憲幾人身上都有了傷痕。
“阿久,小心。”周憲看尖臉什長刀刀都是砍向阿久,知道他是看出了自己三人中,唯有阿久才是最厲害的。
阿久雖然得了周憲的示警,奈何他此時氣力實在不繼,手臂痠軟,那一刀竟然閃避不得,眼看著刀就要砍下來,電光火影之間,就是周憲猛地將阿久推來了,舉著匕首擋住。
“娥皇!”郭榮大驚,這一下,只怕周憲也要重傷了。
周憲半邊身子癱軟地時候,耳邊聽見了郭榮的驚呼聲,也聽到了箭矢飛過耳邊的聲音。還來不及看尖臉什長倒下的情景,只對著郭榮露出了一個笑容,就倒了下去。
而郭榮,完全忽略了趙匡義闖進突然一箭射倒什長的畫面,他只能看到周憲在什長的刀下,半邊身子染血倒下。那一瞬間,他只覺得什麼在牽扯著他,讓他近不得周憲半步,卻愈加的遙遠起來,整個身魂有一種撕裂的痛感,比之從前的任何痛楚都大了好多倍般。待到那陣痛楚過去,腦中卻是亂糟糟的,貌似前世今生許多事情,全部在腦海中一一出現。待得他睜開眼睛,卻看到了帳頂以及幾雙關切的眼睛。
“將軍,您醒了。”說話之人卻是曹彬。
“將軍還請節哀,如今大帥也傷心倒下了,唯有將軍才能勸慰大帥了。”這是樞密吏魏仁浦,他擔心郭威怒火攻心暈厥,來找柴榮去勸說的,哪知道柴榮也暈倒了。
郭榮撫著額頭,想到剛剛腦中兩世的記憶,好半天才理順瞭如今的情形,自己居然和鄴城的前身成為同一人了?自己不是在開封城麼?這裡分明是鄴城,沒想到自己居然又活了過來?郭榮想到周憲之前的境況,臉色一變。看了看床前的曹彬和魏仁浦,片刻才鎮定心神道:“阿爹怎麼樣了?”
正好有親兵進來報通道:“將軍,大帥剛剛也醒了,讓您回來過去牙帳議事。”
郭榮點頭對著魏仁浦道:“魏叔父可先行過去,小侄隨後就到。”
待魏仁浦去了,郭榮任親兵為他披上甲冑,心中卻想著是事。前世,阿爹起兵回開封,將自己留在鄴城留守,確實是信賴自己。但是這一次自己卻不能留在鄴城坐等開封戰事平定了。不說其他,阿爹為將為君,都是極好。只是阿爹為了鼓勵兵卒為他效命,向諸將士允諾,一旦攻克開封城,任士兵劫掠京城十日。雖然不過五六日便強令兵士停止劫掠,但是開封已經被糟蹋得不成樣子了。且娥皇幾人還在開封,也不知道如今怎麼樣了。這樣想著,郭榮隨著郭威回戰開封的心情更加的堅定了。
郭威自李洪威、郭崇威處的書信中得知家中親眷全部被誅殺後,心中悔痛怒火糾結,暈倒片刻後醒來,就將隱帝誅殺他的密詔看了看,此時他雙眼赤紅:我本無反意,你居然殺我全家,我若不反,天不容我!
這樣想著,郭威將親兵將魏仁浦招來,將劉承祐頒給李洪威、郭崇威的密詔拿出來,悲愴道:“朝廷想殺我,如今我全家老小俱都不在,我個人之死,有什麼害怕的?只是不想讓麾下眾將士隨著我送命。”
魏仁浦是郭威的心腹,自然知道郭威此時的心情,他勸郭威道:“大帥您手握強兵,轄制重鎮,有大功於朝廷。皇上不但不嘉賞於大帥您,反而聽信讒言,圖害忠良。大帥您雖然想割心自明並無異心,但是事情至此,還能如何表白?如今皇上的密詔剛剛到,外人並沒有知道實情的人,大帥您儘可假稱皇上密詔是要盡誅將士,如此一來,眾將士必然被激怒,和大帥您一心。大帥您也可免去被屠之禍,亦可為郭、王、及楊、史眾多人雪冤。”
而郭威,覺得魏仁浦的辦法極好,自然點頭稱是。
隨後郭威招了僚屬議事,郭榮自然也在其中。
郭榮看到多年未見的阿爹,心中並非沒有半點漣漪的,待得郭威和眾僚屬確定起兵回開封之事後,忙跪下請命道:“大帥,我願隨著大帥一道,領兵殺向開封。”
郭威卻是自有考量的。“鄴城這裡有你鎮守,我才放心。開封之戰,我們眾將士如今團結一心,定能從皇上處討回公道。”
郭榮心中微沉,抬頭看向坐在的臣屬,眾人並無一人支援他回開封,其中李重進更是對他齜了下牙。
郭榮見郭威已經和眾人開始商議起兵回開封之事,想到還在開封的周憲,沉思片刻,有了主意。
“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