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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這是怎麼了?君侯打了勝仗,您該高興才是呢!”鄭媽媽看周憲臉色沉重,不復之前的高興,好奇問道。
周憲嘆了口氣道:“之前君侯不過是得了陛下的看重,便被王秀峰相公忌諱極深,處處阻撓他回汴梁覲見陛下。如今立下戰功,只怕秀峰相公更要針對君侯了。”
鄭媽媽聽了這話,臉色也憂愁起來。
而周憲確實沒有說錯,此時汴梁城中的王竣卻是氣得很。他本來以為郭榮從沒有上過戰場,去了兗州定然是灰頭灰臉的回來,誰知道他一去不僅攻破了兗州還將慕容彥超斬落馬下。這可是實打實的戰功,皇帝有了召見和晉封他的藉口了!而且若是讓他留在兗州收拾殘局,豈不是讓他那裡得了勢?或者陛下會加封他一個天平軍節度使的頭銜?(鎮守兗州一地的乃是天平軍節度使)
王峻的心腹幕僚魯崇直臉色凝重地道:“相公既然擔心太原侯封賞過甚,不如想個主意,置他於死地!必須擊中他的要害,讓他永遠翻身無望!”
王峻猶豫了半天才道:“只是此次他確實立了大功,我們該如何做呢?”
魯崇直咬著牙道:“相公不如聯合顏衎和陳觀等人參奏太原侯在兗州城大肆擄掠金銀財物,鎮寧軍有謀反之意!私底下和曹英、向訓等人聯絡,他們兩人定不是真的站在太原侯的一邊。”
王峻猶豫了半天道:“當今陛下還活著的子侄不過數人,若是真的汙衊柴君貴謀反,陛下豈不是要傷心死?況且陛下也不一定會相信……”
“相公,陛下便是不相信,我們便做出證據讓他相信來!否則太原侯得勢,我們就要大禍臨頭了!”魯崇直冷靜道。
王峻沉默了片刻才道:“柴君貴此人雖然涼薄寡意,但是卻是文仲老弟膝下唯一的孩子;謀反這罪名就算了,不過大肆擄掠金銀財物的罪名卻是可以用一用的。”
魯崇直聽了這話,心中卻是灰心至極。打蛇不死就不該去招惹毒蛇,否則反受其害。相公這裡,自己也該考慮退路了……
第二日大朝之日,天子郭威剛剛在眾臣子面前大讚了“吾兒驍勇”!接著就被顏衎和陳觀等人澆了一大盆的冷水。
“陛下,太原侯雖然討伐逆賊有功,但是擄掠財物確實不該。我周軍若是失去民心,便是太原侯之過了。陛下還須賞罰分明才是。”
郭威沉默半響,看了一眼坐在宰相首位的王峻,心中嘆息。
範質卻是不平,直言道:“顏學士和陳學士如何知道是太原侯縱兵擄掠的?太原侯一向愛民如子,在澶州清名遠播,如何會做出此等之事?只怕是有人訛傳中傷吧!”
王峻卻道:“文素何必這樣激動?空穴來風未必無因。既然有此傳言,便說明太原侯確實有行為不當之處。不如讓太原侯回京自陳?”
郭威同意了王峻的提議,五日後,聖旨便到了兗州。
郭榮早就料到王峻會有所動作,他並沒有露出對王峻的任何不滿,很快將兗州之事交代給了曹英等人,便帶著少數的鎮寧軍和自己的親兵,和韓通一起回了汴梁城去了。當然,周憲很快也知道了這件事情。
“夫人,您果然說對了,這個王相公,為何要針對君侯呢?”
周憲搖搖頭,她對於王峻的行為也是難以理解,要說他不忠於天子郭威,還真是冤枉他了,但是卻處處阻撓天子和兒子的見面,這實在是費解……只能說,他忘記了臣子的分寸了。
郭榮看著聳立的汴梁城門,心中有一瞬間的激盪。
“卑職拜見君侯!”城門前迎人的居然是趙匡胤!
郭榮看了趙匡胤一眼點點頭:“趙行首免禮,進城吧。”
南唐廣陵東都故王宮府內,李弘翼聽著北邊傳來的戰報,半天才道:“這麼說郭榮斬殺了慕容彥超?如今在周國的聲勢超過了李重進和張有德了?”
軍士點頭道:“殿下說的沒錯。估計郭榮便是北國的皇儲了。”
李弘翼冷笑道:“郭榮本是柴家子,和郭威沒有半分關係,如今皇儲之位也穩了。但是孤王身為陛下的長子嫡脈,立下戰功不少,卻只得一個燕王的爵位!”
眾軍幕僚紛紛低下了頭。
“鄭王妃有孕了,鄭王是否時常被陛下召見進宮?”李弘翼又問道。
“是,金陵傳來訊息,說是陛下和娘娘常常召見鄭王和鄭王妃進宮。”
李弘翼臉色變得更加黑了:“那黃娘子呢?她容貌絕美,通曉詩文,六弟理當會寵愛於她的……”之前將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