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煮麵,藍溪就坐在餐廳裡,乖巧的坐在餐桌旁等他。
他的廚藝,本是差得要命。但是因為常常替她下廚,最後練出來的。
她的嘴,很挑。
當然,這是讓他慣出來的,所以倉木說他是自作自受,這話是對的。
只是……
直到現在,他依舊甘之如飴。
顧傾煮了兩碗麵端出來,藍溪雙眼晶亮的看著。
拿了兩雙筷子,遞了一雙給他,繼而,立刻低頭吃麵。
事實上,這幾天她是真的沒胃口,可是,現在看到他做的面,她又覺得餓得厲害。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我這兒還有。”顧傾怕她燙著,趕緊叮嚀。
深深的寵溺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我這兒還有。”顧傾怕她燙著,趕緊叮嚀。
藍溪還是被燙到了舌尖。
她狼狽的吐了吐舌,拿手扇著風。
沉迷的看著她嬌憨的樣子,顧傾失笑。
這樣生動的她,就在自己眼前,他卻有種從來沒有得到過她的錯覺。
順手端了涼水,遞到她跟前,“叫你不要吃太快。小呆子!“
“我餓了。”她喝了口水,放下來,又挑了根麵條。
她吃麵的樣子,依舊很優雅。
“知道餓,還敢不好好吃東西。”顧傾斥她,語氣又不敢太嚴苛,總是很無奈的樣子。
對他的小乖,他很多時候都是沒辦法。
太愛,所以,除了寵她,慣她之外,再尋不到其他能為她做的。
“老實說,最近和我在鬧什麼彆扭?”顧傾望著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
她愣了一下,一會兒才甕聲甕氣的說:“沒有。”
“我的小乖,什麼情緒都寫在臉上,能騙得過我嗎?”
是。
顧傾說得沒錯。
這個世界上,最最瞭解她的,真當屬他了。
只是……
有時候,他也看不透她。
“……”她索性沉默,繼續吃麵。
“是因為我不讓你去巴黎?”顧傾有莫大的耐心,“好,如果你真的想去巴黎,我帶你去。你想呆多久都可以,我請假陪你去。”
這是他最後的讓步。
“不,不是巴黎的事。”她趕緊搖頭。
雖然,自己也真的很想去巴黎看看那座浪漫的城市。
曾經聽說,夜燈苒苒,和深愛的人站在巴黎鐵塔下擁吻時,他們便會長長久久一輩子。
聽了這個後,她一直很好奇,會和她走一輩子的那個人會是誰。
是眼前這個優秀得無可挑剔的男人嗎?
“不是巴黎?”顧傾笑了一下,笑意卻不達眼底。
眉心間,更多的是疲憊。
“藍溪。”他低低的喚她,嗓音有種說不出的暗澀。
聽得藍溪慌亂,心頭禁不住泛起一種說不出的難受。
他一直都叫她‘小乖’,要麼‘溪溪’,很少這樣直呼她的名字。
“猜心是件很累的事。既然你不肯說,我也不會再問。”
他站起身來,看她一眼,“慢點吃,我先上樓了。如果你還想睡畫室,那就睡畫室吧。”
他這是不管自己了嗎?
藍溪心頭驀地一痛。
放下筷子,便拖住了他的手,“顧傾,我不要睡畫室。冷。”
“那你想睡哪?”顧傾回過頭來看她,有些意外。
以前說畫室冷的都是他——怕凍了她,怕油彩的味道悶壞了她,怕畫室裡的石膏掉下來打到了她……等等。
從來,沒有聽她說過半個畫室的不好。
藍溪也不說話,只張開雙臂示意他抱。
這一下,剛剛的疲倦立刻釋然,無影無蹤。
他投降。
在他面前,他似乎連生氣的能力都沒有。
只要她一個動作,甚至一個眼神,他立刻丟盔棄甲。
彎身,將她打橫抱起來,“不吃了?”
“吃飽了。”
顧傾抱著她上樓。
她就像只乖巧的小貓兒一樣縮在他懷裡,小手扒了扒他的袖口,“顧傾。”
“嗯?”
“你以前就很會煮麵嗎?”她發現,自己對他其實不太瞭解。
至少,以前她從不會主動問起關於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