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霧散去,綠立在初陽下像一顆綠色寶石般,開始一天的燦爛。晌午,烈陽高照,大家都在樹下,室內避暑,活力張揚的青春洋溢綠立每個角落。就算是傍晚,斜陽讓綠立像夢幻的童話,到處是快樂的精靈。
“校長好。”
是一群在練藍球的孩子,“好,還在練習啊。”
“是,還有兩個星期就要比賽了呢。”
哦,是跟鄰校的友誼賽。“那加油啊。”
“我們會的,校長再見。”
“再見。”
我跟赤烈焰經過他們。
“校長,謝謝你”
他對我靦腆一笑。斜陽下他燦爛的笑臉讓我想起我讀書時,也是高中時一起神不知鬼不覺的捉弄討人厭的班長,把他的課桌畫得五顏六色色彩斑瀾,他氣得吹鬍子瞪眼,卻沒能知道是誰,老師也沒辦法。讀書真好,沒有社會壓力,沒有家庭責任,只在學校把書讀好。“說一次就行了,說多了可不值錢。”我本不愛客套。
他從書包裡拿出一瓶子,裡面裝著葡萄紅色的液體。“我媽剛好有過來,帶了這個,是自己做的。校長試試吧。”
葡萄酒,唔,酒精量不高。我接過,“你媽來看你?”
他點頭。“嗯,隔一段時間就會來一次。”
“這樣也挺好,要學會獨力了。你媽來,你高興吧。”
“還好,就是那天我回學校後她就來了。如果沒有校長,她看到我那樣,肯定急死。又還好,事情第二天就解決了。”
他也孝順,很好,像我。
“以後有什麼事就來找我吧,一個人時挺無聊的。放心,我不會跟別人說。”
他大概想起上回丟臉的事,立刻翻臉,粗聲粗氣丟下一句“不要你管”就跑了。
嘿,脾氣也跟我像。
回到家,飯桌上,因兩老問起,便將那事重複了一次,我省略了我持槍一事,照報紙登上的搬。說著說著,又讓我以後要抓緊點學生,說成績是次要,最重要的是人品,有些孩子不能怎樣怎樣,有些孩子得怎樣怎樣。我感嘆,如果我雙親再年輕二十,我一定高薪聘請他們當我校教師。
“兒子,那你最近不是很忙?”我媽邊給我夾菜邊問。
“嗯,有點。”我吃。
“那你一有空得陪陪小蘭了。別忽略了她啊。”
“不會,小蘭她也忙著呢。”我吃吃。
“那你們有沒經常通電話?”
“她忙,我也忙,很少。”我吃吃吃。
“那怎麼行!你再忙也得打電話給她呀。”父親表示同意,“對,再忙也得打電話給她,像她這麼好的女孩,你可別讓別人搶走了。”
別人想搶就搶得走的?開玩笑,我嘴裡塞飯,含糊不清的答應。
“你也不小了。”
我媽說出這句,我有不好的預感。
“也該娶了吧。”
果然,“媽,我跟小蘭沒那心思。”
“胡說,你怎麼知道小蘭沒有想,你問她了?女孩子總不好開口,這事你得主動啊兒子。”老媽苦口婆心。
我塞下最後一口,“媽,我吃飽了。先上樓。”說定以百米跑冠軍的速度衝上樓。萬萬心虛的將那兩聲嘆息擋在門外。東西擱在桌上發出清清的碰撞聲,我想起是赤烈焰給我的酒。我把它拿出來放好。衝好涼出來,腦子浮現剛才的對話。小蘭她會想結婚嗎?她是唯一一個我想過跟她過一輩子的女人沒錯,可我還沒打算現在結婚。她會想嗎?回想跟她在一起,她大都以我為中心,按我喜好脾氣而定。她很喜歡逛街,我從沒陪她買過一樣東西。只在她生日我會自己去挑給她驚喜。好像除了吃飯我們都是在圖書館度過的時間最多。
她會想嗎?
因為這問題一直在腦袋裡揮不去,我不想也不行。但是我怎麼知道她會不會想呢?
我猜不透女人的心思,但我知道誰對這最熟。
“喂。”電話那頭響起霍言謹的聲音,還有很吵的雜音。
“你在哪?這麼吵。”我呈大字形趴在床上,將手機轉揚聲器。拜徐安所賜,這是新買的。
“還能在哪,總不會跑火球上去吧。”
“管你跑哪去,我有話問你。”
“咦,還有紀校長不知道的事吧。”
過了一會,電話那頭安靜了。“什麼事啊。”
我突然覺得那問題很難啟齒了,要是問了,他肯定要笑我。“我,如果,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