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曹先生在外面有一個這麼大的女兒了,對此,你有什麼回應?”
“曹太太,聽這位女士所言,你是否要阻止她們來送曹先生最後一程?”
。。。。。。
被眾記者包圍的文慧鈴,狼狽地在保鏢的護送下,逃離現場,而白芸則是以淚眼盈眶地接受他們的訪問。
“跟我來。”
原本還呆立原地,不知怎樣應對這場突如其如的變故,突然聽到有人在耳邊說道。
她還未看清楚發言者是誰,就被對方拉著手,擠過人群,走出殯儀館。
“是你?”
當看清楚,拉自己出來的人的樣子時,孫恩腦中倏地一片空白,完全不知該作何種反應。
“是我。”
她是在做夢吧?
這聲音,這微笑,這張只消看一眼,就能奪去人的心神的俊美臉龐,不是屬於楊書雪的,還有誰?
“你瘦了。”看著她,楊書雪冰亮的眼眸裡淨是憐惜。
對上他憐憫的眼眸,孫恩心中一痛。
曾經,尤其是他剛離開的那段時間,她在夢裡夢過無數次,兩人重逢的畫面。
現在,兩人終於面對面了,她不記得,這情景有沒有在夢裡出現過,但已經沒有了當初那種強烈的情感。
她別開視線,當心中稍微平靜下來後,才再次開口。
“你怎會回來的?”
頓了下,她才想起什麼似的笑了笑。
“你看我真傻,紀欣回來了,你當然也是要陪她回來吧。”
將她客氣而生疏的笑容看在眼裡,楊書雪溫文的眼眸,一抹銳利的神色一閃而過。
“我不是因為她才回國的,我是家裡出了點事,才回來的。”
換作是以前,孫恩必定會追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現在,她只是冷淡地回應了句,“原來如此。”
之後,氣氛有些尷尬地沉默下來。
“謝謝你剛才出手相助,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
片刻後,孫恩朝他點了下頭,便要離開。
“你還好嗎?”楊書雪開口問。
孫恩腳步一頓,“還過得去吧。”
說著,頭也不回地,繼續向前走去。
一陣涼風吹過,拂起了孫恩的衣襬,掠過楊書雪額前的髮絲,露出了那具侵略性的目光。
一星期後,遊艇上
“你沒事吧?”
坐在甲板上,孫恩拿著藥油給鍾思詠擦著額際。
“不。”鍾思詠推開她,撲向船頭,又一陣排山倒海似的嘔吐。
等她嘔完後,孫恩遞過紙巾給她。
“你明知自己暈船,就不要帶我出海啦,不如我們回去吧。”
“我不是暈船。”鍾思詠抹著嘴巴,有氣無力地道。
“是你自己說,不想去太多人的地方,因為你怕那些狗仔隊會跟蹤你,我想來想去,只有這裡最安全了。”
孫恩唉聲嘆氣,“再這樣下去,我真的會瘋掉的,早知道會這麼麻煩,我真的很想放棄,不要那些股份的。”
兩個星期前,曹永將的律師打電話給白芸兩母女,說請她們到律師行一趟。
當她們去到時,就看到文慧鈴兩母女也在場。
看到她們也有份出席聆聽遺囑公佈會,文慧鈴自然大發雷霆,場面一度失控。
最後,還是律師出面HOLD住了場面。
可當律師宣佈,曹永將的遺囑,說到曹晶晶可以獲得跟曹紀欣同樣的,曹永將名下的公司股份時,場面再次失控。
文慧鈴當場就說了,絕對不會讓她們得到一分一毫,她要跟她們打官司。
在香港,傳媒最感興趣的,就是有錢人的爭產案。因此,文慧鈴要跟白芸打官司這訊息一傳出去,大批記者便蜂擁而來。
“說真的,我從來沒想過,要得到什麼股份,更沒有想過要跟她們爭些什麼,可我媽卻堅持一定要跟她們爭到底,你也知道的,在香港打這種官司,根本就是鬥誰的錢多。”孫恩嘆氣。
經過這件事後,她真的覺得,白芸的心計太重了。
開始時,她以為,殯儀館那場鬧劇,是白芸因為壓抑了二十多年的怨懟,藉機發洩出來。
現在想想,她那樣做,最終的目的,是為今天跟文慧鈴打官司而作的鋪墊。
她不知從哪裡得知了,曹永將的遺囑裡,將會分一半的股份給曹晶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