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找不到一個好的繼承者,再堅固的江山也會被敗光,被腐蝕。
這些年來,他把公司交給鄭皓月他們,就是想看看,他們的才能去到哪裡,看看他們是否有資格繼承公司。
“說真的,你二叔他們不是沒有能力,可惜他們私心太重。公司交給他們打理的這些年,他們不但沒有想著,怎樣把公司辦得更好,而是,整天想著怎樣中飽私襄。
其實,利益誰不想要,我也明白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但整天算計著家裡的財產,算什麼出息,有辦事去賺外面人的錢,才算有本事!”
這些年來,他們一個兩個在外面開公司,然後,再跟公司合作,從中謀利,公司就是這樣被他們挖空的。
“幸好,上天待我不薄,還有你在。”他喟然長嘆。
聽著他的話,楊書雪的心是沉重的,也是雀躍的,因為他大概猜到,爺爺今天跟他說這番話的目的是什麼。
“這些天,我一直在觀察你,雖然你從商的經驗尚淺,還有些年輕人的輕浮氣躁,動不動就辭職。
不過,跟你二叔他們相比,你不但能力比他們高,也一心一意為公司辦事。
你回公司吧,我會為你開好綠燈,任何妨礙到你做事的人、事,我都會幫你掃清,以後你只要專心致志搞好公司就行。”
“我——”楊書雪仍有猶豫。
“這樣吧,如果你能把公司的業績提升兩成的話,你的婚姻大事可以自主,你跟那位小姐的事,我保證沒有人再多說半句。”
“謝謝,爺爺。”楊書雪一聽,精神一振,滿口答應。
之後,楊書雪親眼目睹了爺爺雷厲風行的做事作風。
首先,他一回公司,就召開股東大會,把二叔跟鄭皓月踢出董事局,不只如此,還不讓他們再插手公司的事務。
接著,他還重整公司架構,把跟他們有關的人員,調職的調職,解僱的解僱,提前退休的退休。
這一系列舉動,把公司搞得人心惶惶。
說公司被併購了,說公司不行了,要破產之類的,一時之間謠言滿天飛。
就在這種關鍵時刻,楊書雪上臺了。
正如楊堅之前所說的,他會為他開綠燈,掃清前面的障礙物,所以,他上臺後就不用再為公司的內部人事紛爭而費神。
把公司冗員一掃而光後,楊書雪要做的事,首先是把公司一些不良資產分拆出賣。接著,重新制定公司發展方向。
以前,楊堅在位時,他注重的是,擴充套件領土,所以,集團旗下的珠寶店分配全中國,甚至歐洲也有。
然而,有時候業務擴充套件得太快,太多並不是好事。
之後,他退下來後,二叔跟鄭皓月他們,當然沒心思再擴充套件公司的業務,任由它們自生自滅,這也是這幾年來,楊氏敗得如此快的原因吧。
楊書雪上臺後,奉行精減架構政策,專注發展一些真正能幫公司賺錢的業務。
可以說,他重新上臺後,把公司全新洗牌一次。
開始時,許多人是不看好他的,覺得他太亂來了。
抱著看戲的心態,看他怎麼出醜,怎麼把祖宗的家業敗了,這是那些自持是老臣子,卻被無情趕出公司的人的心態。
而那些對手們,則趁楊氏公司內亂之際,挖牆腳的挖,搶生意的搶,總之務求在楊書雪沒站穩陣腳前,先把利益瓜分了。
楊書雪的二叔無疑是兩者有之,他既不忿被父親奪權,又懾於他老人家的威嚴,敢怒不敢言。
因為他老人家不是平白無故那樣對待他的,這些年來,他是怎樣以權謀私的證據現在還擺在老人家的書房裡的。
“如果,你不是我的兒子,這些證據就不是放在我這裡,而是在廉署了。”
就是這句話,把他所有的不滿,抗議全塞住。
而鄭皓月的心情則複雜多了。
一方面,她也有些忿忿不平,覺得自己為公司付出那麼多,現在就那樣被趕出來,她怎服氣?
另一方面,公公所做的一切,都是為兒子鋪路,再怎麼說,兒子都是自己的,作為一個母親,她怎會不想兒子好。
因此,在這件事情上,她什麼都沒做,只是袖手旁觀。
無論如何,楊氏在楊書雪的帶領下,漸入佳境。
“楊書雪真有他的。”李綺琴不無敬佩地道,接著卻尖叫了一句:“痛!”
“經理,你哪裡痛?那裡好像是你的肝功能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