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戰的火花,開始碰撞出來。
謝謝你,教會我如此勇敢(6)
既然你不稀罕我溫柔地對你,那我也不必在掩埋最真實的自己了,那是在說出那幾句話後,我對自己的告誡。
我不會再因為他,像個縮頭烏龜一樣忍辱負重了。
鼓足了勇氣踏進了教室,我卻真的攢不出勇氣再去那張桌子上坐了。當你對一件事物宇宙無敵的討厭時,在一個屋簷下生活完全是不可能的事,它待過的任何地方都會對你有巨大的陰影。
為了躲避這種無形的山大的壓力,我選擇了對角線最那邊的位置,光榮地由第一排退居到了最後一排。
而我原來的座位,自此便空出來了。原因很簡單,因為如果有人去那裡坐的話,就要面臨著像我一般的遭遇,腦子正常的人,誰願意放著好日子不過啊!
我本來打算勸說一下被我強搶了地盤的倪震考慮下去當木非的同桌,但是當他以帶著哭腔的聲音告訴我:“林小墨,我寧願與你擠著共用一桌,也不去跟木非坐,或者整張桌子給你用也行”時,我心軟了。
人心都肉長的,更何況人家堂堂七尺男兒都已經讓步到這份上,眼淚都快哭出來了,我也不能愣是毫無人情味地逼他“上梁山”啊!
於是乎,接下來的幾天裡,木非就彷彿被全世界孤立了,他在他的那個小角落裡,做著他自己的事,沒有人主動靠近他,他也不理睬任何人,這種忍耐力,連我都不得不崇拜。
可是,每次“不小心”觸碰到那個身影時,我的心都會止不住地空空的疼。而對他種種惡舉的強烈不滿,加之於對老鼠揮之不去的恐懼,總是讓我最終選擇了堅持。
直到三天後,木非拎著我的書包出現在我面前,以一貫清冷地語氣對我說道:“你的書包我已經洗乾淨了,給你。”
地球倒轉了嗎?這種一個隨處可見的善舉到了他這裡卻令我極度恐慌和質疑。
見我遲遲沒有行動,他失去了耐心,把書包整個往我身上一扔,離開時,卻又突然回過頭來問了我一句:“如果我說那隻耗子不是我放的,你會相信嗎?”
雖然再此之前,我已經認定了百分之百就是他乾的,可是在這一刻,我竟然很死心地相信了他。
“嗯。”我重重地點了點頭,心裡的烏雲開始逐漸消散了。
而後,我再一次很沒底線地硬著頭皮回到了原位上,即使依舊還對那隻老鼠有陰影。
人性的弱點也是可以克服的,我如是告誡自己,為我想近距離地與木非接觸,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
一切似乎都在好轉,木非終於會主動跟我說話了,但討論的內容都是關於王富川現在的狂熱目標徐凝菲的。每天,時不時的,木非總是會對我重複著這些問題。
“你看,今天徐凝菲穿的那件粉紅色的外套真好看。”
“你看,她今天的膚色好好啊!”
“你看,她好像正在看著我誒!”
“你看,她好像正對著我笑啊!”
……
我又後悔自己很輕率地就忘記了原來的痛苦,甚至很後悔回到這兒坐了,他如此明顯的表達,任何人都知道他的那些花花腸子。
而我心中僅存的一點希望,也在聽到他的那句:“林小墨,你跟徐凝菲是一個宿舍的,你能不能幫我約下她”時,完全轉化為了泡影。
木非,原來你也會愛,只是物件卻不是我。
謝謝你,教會我如此勇敢(7)
這一次,我沒有再對木非言聽計從。
“要約你自己約去,別煩我。”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十分不解氣地對著他喊到,然後便轉過頭,做出一副正在看書的模樣,提示給他一個訊號:不要打擾我。
安靜,空氣裡莫名的安靜,即使沒看著他,我也能感覺得到他一直怔怔望著我的目光,難受,全身上下都難受。
良久,他傳出一聲長長的嘆氣聲,接著喃喃自語起來:“小氣,不幫我就自己行動,反正我也沒寄希望於你。”
對啊,你從沒對我寄過希望,還一直給我絕望,如果這些註定是我欠你的,那我還便是。只是我的真心,容不起你如此踐踏。也許他對你來說,什麼都不是,但它卻是現階段,我最寶貴的東西。
我們之間再次降溫了,冷戰一直持續著。
上課的時候他也沒聽課,總是在奮筆疾書,寫寫撕撕,撕撕寫寫,不一會兒,面前就是一大堆廢紙堆積。
下課的時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