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可是依舊覺得很彆扭。
鼓足勇氣跟男生詢問了半天的情況,最後我嘗試了一下這兩年有些流行的波浪卷。
等我從凳子上站起身,認真凝望著鏡子裡的我時,內心忽然傷感起來,不明來由。
回到學校時,木非正在操場上打籃球,冒著熱氣的身影在人群中格外顯眼。
我買了瓶飲料朝著他走過去,為了跟這個髮型相配,我故意走得很婉約,做作得有些搞笑。
木非恰好在球場邊等著球,看到我朝他遞過去的水,臉上是不明所以的表情,看著我半天沒行動,才皺著眉頭問我,“給我的?”
我不怕萬人阻擋,只怕自己投降(7)
我故作嬌羞地點點頭。
結果差點被木非接下來的話劈暈過去。
“可是,同學,我認識你嗎?”他竟然不認識我。
看著我瞬間驚愕的不行的樣子,他滿臉疑惑地朝著我走進,“你怎麼看上去挺眼熟的?”
我更是無語凝噎,除了把眉頭皺的更誇張外,一個字也說不出。
直到木非走到了我身邊,才發出見鬼一般的喊叫:“林小墨,你怎麼長成這樣了?難看死了。”
我低下眼掃掃垂在我肩兩旁的頭髮,心裡納了個悶:有這麼醜嗎?
木非一眼就看穿了我的疑問,“不用在確定了,真的很醜,而且這種大熱天你披頭散髮的,就不覺得熱?”
他不說還不覺得,可是一說,真挺熱的,我瞧瞧他,又瞅瞅球場,最後說了一句,“你先玩著,我走了。”便跑開了。
等我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時,他先是一愣,最後滿意地點了點頭,“還是這種樣子好看,純天然的永遠是最好的。”
我調皮地對著他一笑,“那個東西我就去嘗試一下而已,一次性的,用水一洗就能恢復原狀。”
他坐在旁邊的石凳上,大口大口喝著飲料,我咬咬嘴唇,終於問出了他那句話,“木非,你嫌棄我長得難看嗎?”
大底是沒料到我會這麼跟他說,飲料溜進了氣管裡,他咳嗽了好半天才緩和過來,“我要是嫌棄你早就不要你了。”
我的心稍稍安定下來,他沒想通,轉過頭來望著我,“你以前不是自信得無人能敵嗎?怎麼現在開始自卑起來了?”
“我不是看你這兩天看徐凝菲的頻率有點高,所以有些沒安全感嘛!”我老老實實地回答。
木非卻樂了,他揉揉我的頭,眼神柔和得不像話,“你說再怎麼漂亮,不是自己的,那又有什麼用,頂多就是欣賞而已。”
聽到這句話後,我忽視不了自己內心的悸動,可是擔憂依舊未完全消除,“那要是有人拼了命的貼近你,你也不要?”
他眯著眼睛看著我,陽光打在他汗津津的臉上,反射著一層光圈,迷離得恍若在夢境,“只要你不管我,我就要。”他打趣地說道。
我心裡終於落下了一塊石頭,其實他每一次不正經的話裡都給了我正經地回答。
“你少玩會,今天我要回家一趟,差不多你就去看會書。”我對著他囑咐到。
他點點頭,卷著舌頭望著我笑,看得我心裡的波浪一陣湧過一陣,在我動搖回家的意志前,趕緊溜走了。
走到我家樓下,我看到有個女人正往我家的方向張望著,模樣有些可疑,但是,等我朝著她走近想問清楚她要幹嘛時,她卻好像覺察出什麼似的,從路的另一端走過去了,從始至終,我都只看到了她還算婀娜的背影。
我不怕萬人阻擋,只怕自己投降(8)
把鑰匙插入鑰匙孔裡,扭了兩圈門才開啟了,我一下子就奇怪了,今天是週末,我媽應該在家啊!
冷眼瞟了一眼門口的郵箱,一封白色的信安安靜靜地躺在信箱中。我拿出來一看,上面沒有郵戳,沒有寄信人詳細的地址,只有幾個還算清秀的大字:李雲清收。
我拿著信封反覆看了幾遍,最後提著它走進了家裡,心裡頓時有些小失落:早知道老媽不在家的話,我還不如帶上木非一起來呢,多好!
可是另一個問題立馬就灌入我的腦子裡,“如果老媽知道我談戀愛了,她會是什麼反應呢?”根據我對她的瞭解,不是狂風大作,肯定就是大雨傾盆。她在很多方面都很開明,結果就在這一方面,思想還是停留在山頂洞人時期,遠古而專制。
所以我跟木非的事,在她面前,保密工作還是必須的。
我現在最希望的事情,便是自己快快長大,能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