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木非給我的地址,我對著房號一間病房一間病房尋找著,在過道處,聽到了一個男生沒素質的叫罵聲。
循聲而去,我看到了此時正對著木非破口大罵的男生。頭髮剪得很短,體型比木非偏胖一點點,長得人模人樣,說出來的話卻令人大跌眼鏡。
“那手術單上的簽名要籤也只是應該我來籤,憑什麼你籤,你吃我家的,住我家的,還真就把你當成了我家的嗎?你別忘了,你只是個殺人犯的兒子,只是個無家可歸的流浪狗。”
我看到木非的左手已經青筋暴跳,渾身上下開始微微的輕顫著。
男生卻毫無覺察,依舊狂吠著:“現在我來就可以了,你可以滾了,再怎麼親,也抵不過我這兒子親是吧!”
木非凌冽地站起身來,雙手緊握成拳,看到我時,明顯的一怔。男生順著他的視線望過來,目光停留在了我身上。
“我還以為這兒有隻瘋狗在亂咬人呢,原來是你啊!”我看清了,他就是那次找木非要保護費的男生。從他剛才的對話裡,我推測出來這個人應該是木非小姨的兒子,木非的姨弟或是姨兄。
聽到我的抨擊,男生的臉立馬就猙獰起來,“你罵人呢?”
我故作驚奇地睜大了眼睛:“哇!原來你聽得懂人話啊!我還以為你只會張著嘴亂咬人呢!”
我不怕萬人阻擋,只怕自己投降(16)
男生呈現出一副怒髮衝冠的樣子來:“你找死嗎?”
“你真能把我弄死嗎?”我英勇無敵地反問過去,搪塞住了他。在他想剝了一層皮的眼光中,毫不羞澀地拉起木非的手,“我們走吧!不跟他搶當孝子的機會。”
木非癟著嘴對著我嘲笑,眼睛裡放出的讚許的光芒讓我心裡百花齊放。
路上,我忍不住問木非,“你小姨怎麼了?”
木非嘆了口氣:“急性闌尾炎,手術很成功,住幾天院就沒事了。”
我不知道木非是不是怕我擔心所以才說得安慰氣息這麼重,說實話,我也挺擔心他小姨的,倒不是因為我有多善良,我只是害怕木非因此不開心而已。
“那你姨父沒在家啊?”我承認,我有些多管閒事了。
木非絲毫不介意,侃侃而談,“他跟我小姨關係不太好,前幾天兩個人不知道什麼事情大吵了一架,然後我姨父就離家出走了,到今天還沒回來。”
為了證明我在聽,我心直口快地回了一句:“你家姨父還真夠薄情的。”
木非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我以為是我說錯了話,正尋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