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一次深吻下去,但只限於耳垂,手依然不溫不火地在她後背上肆意遊走,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他的目的,只是讓流繭開口跟他說話。
但是,流繭實在是太倔強,至始至終就是不肯說一句話,哪怕是一個字眼也不肯開口說。
無奈之下,彥柏只有出絕招。
不打算讓我走了嗎
“她在等你。”最終,流繭開口了,她的語氣很平靜。
但是彥柏能聽出來,她平靜地語氣中有著難以掩飾地慌亂,不由地抿唇輕笑,柔軟流動的雙眸裡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
手中的動作自然沒再延續下來,她的耳垂也得到了自由。
轉而,在她光潔的前額上留下一個清淺細膩的吻。
“終於肯回答我了嗎?”
他的語氣格外地輕快,流繭不禁抬眸對上他。此刻,他的雙眸柔軟流動,就像赤道沙灘沿線的海洋,清澈而溫暖。
這是她熟悉的眼神,是她所熟悉的彥柏。
忽而,嘴角悄然漫起,一抹如雨後彩虹般絢爛地笑容在她的優雅的容顏上呈現出來。如黑珍珠般明亮透徹的眼裡不再是警惕地警備,而是縈暈著淡薄地淺色光芒。
這是也他說熟悉的眼神,也是他所熟悉的笑容,更是他所熟悉的流繭。
這一刻,兩人彷彿回到了從前的時光,過往的記憶如涓涓流水般在腦海裡淌過。
然而,池沐寒地面孔陡然出現在彥柏的腦海中,讓他從美好的記憶中抽離出來,恍惚之間,茫然若失。
從而,更加堅定了他的決心。
眸中的神色頓時冷了幾分,唇角依然換上玩味的弧度。“不打算讓我走了嗎?”口吻一如既往地輕佻迷昧。
流繭怔了怔,接觸到那陌生淺離的眼神以及那不容忽視的戲謔,揚起的笑容一點一點的斂起。“哦?”她輕哼一聲,目光淺淡而漠然。
說完,她自動讓出一條道路。
但是,彥柏又不想這樣輕易地離開。
人的感情,有的時候就是這麼的矛盾。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讓有那麼大的隱情,橫渡在兩人之間呢。
明明是可以說清楚的。但,結果只能是不能說!
“給你。”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部手機遞給流繭。
她接過手機之後,莫名地輕笑了,眼裡飽含了嘲弄的意味。“看來,你對我的行蹤一清二楚。”
三天前,她已經把他的手機仍進大海里。目的,自然是不給那個跟蹤她的人,留下任何可查詢的線索。
還有玩下去地趣味
俊逸地眉宇輕蹙,“別忘了!我們兩人的手機裝了聯導系統。”(所謂的聯導系統………咳咳,簡單的說,就是如果有一方丟了手機,另一方馬上就能得知。其實把純屬虛構,情節需要嘛。)
彥柏提醒道。
“你不說,我還真忘了。”流繭依然輕笑著,只是笑容裡的意味,變了。變的誰也看不清,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
或許那只是在偽裝吧,純屬是偽裝的面具,不帶任何的情感。
下一秒,流繭直接將手機狠狠地砸向地面。
眨眼的功夫,一部嶄新的手機,四分五裂。已然沒有最初的光彩,已經淪為破敗的手機。
“如果說這是一場遊戲,那也只是你一個人的遊戲。整個遊戲,只有你一個人在玩,你把一切都算計在內。”
“那麼這場遊戲,還有玩下去的趣味嗎?”她冷森質問。
眸中波光凝結,取而代之的是厚厚的冷氣,像一把利劍直刺彥柏的眼底。
“回答我!還有玩下去的趣味嗎?”
彥柏深深地看了一眼流繭,轉而抽身離開。
“回答我!”撿起砸落在地的手機就狠狠地砸過去。他不躲也不閃,承受著撞擊。
然而,他所承受的不僅僅是外物的撞擊,還有她的質問,冷若冰霜地神情,那就算是冰冷的潮水,鋪天蓋地地朝他席捲而去。
瞬間便將他淹沒,冰冷的海水傾入骨髓,全身像是結了一層厚厚地冰。
他挺直脊樑,對流繭的質問置若罔聞,依然不緊不慢地邁開步伐。可是,每走一步,就要花光他全身的力氣。
“到底還有什麼值得玩下去的趣味!”
流繭死死地盯著彥柏的背影,目光如炬,雙手死死拳起,就連指甲陷進粉白的手心裡也渾然不知。
忽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