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流繭霍然恍過神來,一把推開毫無防備的安佐然。
這一回,流繭看清楚了。
屹立在眼前的人是安佐然,不是彥柏。
莫名地,提唇,笑了。笑容裡的意味,完全無法分辨。“我為什麼要接受呢?”順著他的話語,她提問。
不等安佐然回答,她又問:“就憑你一句,你是真心的嗎?!”平淡的語氣中冒出一絲的不屑和嘲弄。
安佐然先是一愣,然後不由分說地拽起流繭,朝不遠出地花店走去。
“我會像你證明!”途中他堅定道,信誓旦旦的神情,像是在承諾。
別具一格的求婚(5)
“是嗎?”漂亮的眉睫輕挑,說不出來是在挑釁還是嘲諷。
忽然間,流繭來了興致。“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證明。”
說話期間,兩人已經到了目的地。流繭抬眸,看了一眼四周,沒什麼特別的,除了花店花是花店。當然除了鮮花還是鮮花,還要閃亮的招牌,老闆熱情的吆喝聲。
安佐然走進其中的一家花店,挑選了一陣之後走出來。然後又走進另一家花店,挑選一陣之後又走出。緊著再走進一家花店,再一次挑選片刻,又出來……
如此反覆了N次,他幾乎將這一整條的街的花店都逛了。直至走進最後一家,捧出一束鮮花。那束鮮花被包裹的很嚴實,根本就看不出來是什麼花。
流繭在街道的這頭,而他在街道的那頭。
霎那間,無數的光線灑落下來,似乎急著襯托他,無一列外地朝他匯攏。金色的光暈籠罩在他的周身,呈現出絢爛的光環。
他那修長的身影被陽光拉得很長很長,像是要想世間炫耀他的帥氣。
忽而,他的嘴角微揚,笑容不再像往常那般的虛無,伸手一揚,無數的花瓣瞬息從半空中飄落下來。
流繭抬眼一看,才發現樓頂上站滿了人,並且每個人手裡都提著一個花籃,然後向空中播灑花瓣。
一陣花雨過後,地面上呈現出幾個醒目的大字
…………我家需要女主人!
然後,天空中又飄起了一陣花雨。但是花的眼色是綠色的,看得出來是手工製作出來的花朵,嫩綠嫩綠的,跟碧藍的天空渲染在一起,別有一番風味。
很快地,地面上空缺的地方被填滿。
街道那頭,安佐然非常紳士地對流繭躬了躬身。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身旁出現了一匹白馬。
當馬走動的時候,流繭驀然驚覺那是一輛馬車。只是車身用某中特殊的質地製作,在陽光下完全透明,只要在暗處才能看見,並且散發著幽微的淺光。
白馬緩緩地朝流繭走來,動作很慢很慢,似乎在刻意製造一種緊張感。
騎著白馬的安佐然,再加上陽光的渲染,恍惚間給人一種錯覺,像是從童話故事裡走出來的王子。
別具一格的求婚(6)
然而,並不是每一個公主都幻想白馬王子的降臨。況且,在流繭的意識裡她不是公主,也不想當那所謂的公主。
公主,多麼美好的字眼啊。
一聽就知道,是被父母寵大的孩子,生活在羽翼之下,遇到芝麻豆大點的事就會哭鼻子,亦或毫無主見,驚慌失措。
她,只是一個女人!需要的不是華美的格調,高昂的雨靴,也不是優美華貴的禮服,更不是耀眼的金銀首飾。
其實,她要的很簡單。只不過,眼前的這個人未必給得起!及時給的起,也未必是她想要的。這兩者之間的關係,實在是太微妙了。
彷彿穿越了好幾個夢幻般的殿堂,安佐然騎著白馬終於到達流繭的跟前。他甩了甩額前栗色的劉海,黑眸中波光漣漣,再加上那一身時尚十足的裝扮,完美的五官。
那一個簡單的動作,看起來十分的撩人。
只是對流繭而言,似乎沒什麼吸引力。她只是淡淡地看著他,並不說話。
她之前就已經說過了,她只是看他怎樣證明,而不是去說。
安佐然緊緊地盯著流繭,目光深情似水,彷彿有一團熱烈的火灼在他眼裡燃燒。高挺鼻下削薄的唇微揚,既而單膝跪地。
深深款款道:“你不怎樣,我不怎樣,正是兩個不怎麼樣,才能拼出一個怎樣,嫁給我吧,我是認真的。”
“恩,但是想娶我,請排隊。”流繭漫不經心的回應。
不過,安佐然求婚的話語倒是真的很新穎啊。什麼你不怎樣,我不怎樣,正是兩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