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你說呢
“是嗎?”雖然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但還是想聽到流繭親口說,因而情不自禁地反問。
“你說呢!”流繭又將問題拋回給彥柏,給出一個模稜兩可的回答。
是或不是由他自己去猜自己去想,如果不是呢那隻能說明他不夠理智;如果是呢,那就悲哀了!
如果是,那說明他對那句話解析的非常透徹,換句話說。他就是個局外人,能清楚看清當局者的心思。更確切的說,從頭到尾都只是流繭一個人在演獨角戲。
是嗎?彥柏不禁在心裡質問。
忽然間,他茫然了。一開始他真的可以確定答案。然而現在流繭的態度,讓他瞬間迷失了方向。好像在走在原本陽光普照的樹林裡,然後就在轉眼的瞬間陽光被抽離,只留下漫天的迷霧,朦朦朧朧。
“哈哈!”流繭不由地輕笑出聲。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或許是覺得彥柏的表情好笑吧。竟然已經決定拋棄她,為什麼不做的決絕一點,為什麼偶爾還要流露出些許的馬腳,讓她抱有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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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天兩人一直相安無事地相處著。雖然同住在一個屋簷下,但是碰面的機會並不多話。因為彥柏都只是晚上趁流繭熟睡的時候出現,到了天明又會出去。
窩在家裡修養的這幾天,方巧琳都快把流繭的手機打爆了,幾乎是每隔半個小時打一次她的電話,流繭越來越覺得告訴她手機號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聽到手機鈴聲響起,她都沒有去接的衝動,反而很想逃,很想很想把手機砸了。
或許是因為害怕聽到手機那頭關切的聲音吧。
流繭蜷縮在床上,偶爾變化一下姿勢。她的姿勢深沉,但實際上她沒有在想任何人或事。房間裡有打把大把可以揮霍的時間,呼吸一下都能聽見它們在飄動的聲音。她閉上眼睛,從一個夢裡掉進另一個夢裡,好不容易醒來,卻又茫然若失。
“叮鈴鈴!”手機鈴聲在這個時候突兀地響起。
最終,流繭無聲地輕嘆,接起電話跟方巧琳約好見面的時間。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清晨的陽光中,那些緋紅的楓葉在微涼的秋風中輕輕晃動著,光和影不停地變幻,伴著“沙沙沙”的低呤淺唱……
流繭站在半山腰上,伸開雙臂,迎著秋風,環抱大自然,鼻翼下流竄著秋天的氣息,那張典美絕倫的容顏上懸掛著久違地笑容。
經過這幾天的靜養,她的氣色好多了,白皙地臉蛋上泛著淡淡的紅暈,櫻花般嬌豔的唇瑩若晨露,烏黑捲曲的長髮海藻般洩落至腰間。
正在流繭陶醉在大自然中,手機鈴聲再一次突兀地響起。
流繭真的很無奈,電話那頭是方巧琳督促的聲音。看樣子,這幾天把她急壞了。可是未免有些急過頭,讓流繭心中產生了幾分懷疑。
要麼這幾天發生了許多事情不利於她的事情;要麼就是方巧琳有事瞞著她,一方面擔心她出事,另一方面又極力掩飾。
至於到底為什麼,等見了面答案自然分曉。
很快地,流繭驅車到了約定的地點。可是一直急著見她的方巧琳卻沒有按照約定的時間到來。
流繭心裡隱隱泛起一絲不安,總覺得有什麼不好事情即將發生。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然而方巧琳依然沒有出現。流繭打了無數次手機,電話那頭一直都是: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有事請留言,嘟聲後計費。
內心的那份不安無限制地擴大,如冰涼的海水將她這艘破敗地船隻團團圍住,冷入骨髓,鋪天蓋地的黑暗無聲無息地降臨。
想要打電話去詢問顧宸宇,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號碼;想要打電話給安佐然,透過他問得顧宸宇的號碼。
可是,到頭來。她悲催的發現,自己根本就沒安佐然的號碼。此時此刻,她真有點後悔當初那麼瀟灑地扔掉那張電話卡。
對於那個時間段來說,那個舉動確實瀟灑;然而對今天的情況來說,那是愚蠢。
無奈之下,流繭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撥打方巧琳的電話。忽然間能體會到,這幾天她一直撥打自己的電話揣懷著怎樣的心情。
不由地暗自責備自己太任性。
隱情:應該隱瞞
時間就像是握不住、抓不牢的流水一樣,悄然從指縫間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