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目的也只不過是讓我務必出席今晚的酒會,禮服不過是件包裝。
墨黑的眉睫微微蹙起,盯著流繭打量了許久。像這種正式的酒會,必須穿正式晚禮服出席,否則的話就是對主辦方的不尊重。
是的,不尊重。她之前根本就沒打算出席今晚的酒席,即使她有些好奇酒會上會發生怎樣驚奇的事情。現在之所以肯去,到底是什麼原因她自己也說不清楚,或許是出自於無奈吧。
而我擅長的是不領情
還有對方以這種強勢的方式邀請她出席,根本就沒尊重她個人的意願。那麼她也沒必要尊重他。
流繭揚了揚手中的邀請卡,問道:“你的主人在這場酒會里是什麼樣的人物?”
“舉足輕重。”
“那就好!他擅長挾迫人,而我擅長的是不領情。”說完,不顧眼前兩個人阻攔直接走了出去,後面的人都只要跟上,畢竟離酒會開始只有10分鐘,再糾纏下去只會弄出更多的麻煩。
遠遠就看到酒會上人來人往,各界名流身著正式的晚禮服,男的基本上一身筆挺的西裝,女人嘛則是一身優雅的長裙的,將玲瓏有致線條完美的呈現出來。
因此,流繭的那一身裝扮,混在其中格外的突兀。原本在大廳接待的人不讓她進來,而是當看到她手中的邀請卡,臉色立刻變了樣,要有多諂媚就有諂媚,而且諂媚之中還夾雜著些許的恐慌。
其實那張邀請卡,到底長什麼樣,流繭至始至終都沒認真看上一眼。絢麗的燈光下,邀請卡右下腳上的奇特標誌閃著異樣的光芒。那個圖形很奇特:似火焰非火眼,旁邊盤繞著一條水蛇,蛇吐露出長舌打成一個圈,而圈裡有一個很小很小的字眼。
自從流繭進來的那一刻,所有人的視線都停留在她的身上。起初注意到的是她的那身裝扮,後來長久的傾目是驚豔她的美麗。
她彷彿是乘著飄渺的雲霧而來,周身環繞著淡薄的水霧,看絲飄渺而悠遠,像是一朵從雲霧中滋生出來的水蓮,純潔而清雅,氣質脫塵,仿若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讓人一旦注意到就無法再將實現移開。
起初還有人議論流繭的那身打扮,可是一注意到她肩上別那朵黑色的三色堇,紛紛噓了聲。要知道,那可是黑暗以及權威的象徵。同時也象徵著另一個身份,是一個極具爭議性的身份,到底是怎樣的一個身份的呢。
在場的,沒有幾個人能回答出來。總歸一句話,惹到身佩三色堇的人絕對沒有好下場,曾經就有過那麼一個例子,至今想起來還令人不寒而顫。
很抱歉!你不合格
流繭防若根本就沒看到身旁的任何異樣眼光,徑直走到一個較有偏僻的角落坐下,至始至終,眼裡只有那張沙發以及空曠的杯子。
從流繭進入會場的那一刻,安佐然就已經看到。沒辦法,誰讓她是那種無論到哪都會發光發亮的人。但是,她沒有穿他為她裝備的禮服以及她肩上別的那朵花,這讓他心裡燃起一股無名火。於是他在沈冰彤的耳邊交代了幾話,就邁著步子走到流繭所在的地方。
他在她的身旁坐下,隨意地將手搭在背墊上,另一隻手晃著高角杯,眼神有幾分迷離又有幾分的陰鷙。“女人,還真是不安分。”
流繭並接話,靜靜地坐著,總感覺有一道目光一直在盯著她看,可是當她回頭去尋找的時候,卻什麼都發現。
半頃不見流繭有所反應,安佐然感到越發的窩火,削薄的唇不禁嘲弄的抿起。“難道你都是以這樣的方式勾引人的?”
她依然不接話,因為她真的不想不說話,也不想惹爆身旁的這個人。她現在很困,直感覺渾身發燙,根本就沒精力理會他。
“不過,不得不說,你的方式很成功,竟然連他都被你勾引到,三色堇真不是一般人能佩帶。你的是一隻花蝴蝶,哪哪都撒點花粉。”
無暇理會安佐然話中諷刺的意味,她只捕捉到三個字。“三色堇?”流繭不由地蹙起眉,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肩上竟然彆著一朵花,而且是一朵近乎黑色的花。
直接將它扯了下來,看都不看,隨手扔進垃圾捅。
看到那朵近乎妖冶的三色堇不偏不倚正好落進垃圾捅裡,安佐然感覺內心舒坦多了,唇角微微抿起。
“你這是在拒絕嗎?”他明知顧問。
“你到底想怎麼樣,今晚的酒會我已經出席了,以一個過客的身份。請問,你到底還有什麼地方不滿意?”不由地,流繭感到莫名的煩躁起來。
“哦?”他微微挑眉,較有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