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深深的眼底流動著淡淡的波光,一種叫做淡然的氣質渾然天成。
“哈哈!”他開懷大笑,“個性直白,我喜歡。”
“佐然啊,這丫頭真不錯。我看啊,你乾脆和那個叫沈什麼的吹了算。你們兩個在一起也只是貌合神離,一點戀人之間的甜蜜感都沒,做為旁人看著怪彆扭。”
安佐然什麼都沒說,只不過是唇邊漫起一抹不明寓意的弧度,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令人琢磨不透。
流繭一直盯著安佐然唇邊勾勒起的弧度,眼神是那麼的專注,又是那麼的遊離,似乎是在看他又似乎不是。
許革民端起查一個人溜到角落裡,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獨自咧開嘴笑了。
過了許久許久,流繭才突然蹦出一句話。“他好象快醒了。”
果不其然,只見顧宸宇的眉翼抖顫了幾下,便漸漸睜開雙眼,緩解了一會,才緩緩站起身,將視線鎖定在流繭身上。
每走近一步,嘴角的弧度提高一個度,眼裡的波光越發的邪媚。直至她的跟前,才頓住腳步,忽然湊在她的面前,帶著菸草味的鼻息灑在她的臉上,嘴角漫不經心的揚起。
此刻,他們之間的距離只有5公分,如此近的距離,隱約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流繭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連眼皮都沒眨下。她到是想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麼。
他溫柔地捧起她的臉頰,湊近她的耳邊細語。“是你導致我突發性昏倒,必須對我負責。”
“好!”
沒料及流繭會這麼爽快的答應,顧宸宇有些無趣的抽回身子。“看來,還得找個時間跟你培養下情趣。”
流繭站起起身,漫不經心地瞟一眼安佐然,對顧宸宇說:“慢慢來,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轉而,又將視線投向許革民。“老爺子,人已經醒了!”
“祝您玩得愉快!”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醫務室。聽到這話,顧宸宇不禁打了個冷顫,略有些狐疑地看向安佐然。
安佐然則是回個他一個好之為止的眼神,也跟著走出去。
你打算怎麼感謝我
顧宸宇獨自一人坐在包廂裡,有些無趣地晃動著手中做工精細的高角杯,時而抿上一口,想起自己昨天突然發病,昏倒在流繭懷裡,唇角不自覺的漫起一抹弧度,眼瞳裡流動的波光越發的濃郁。
今天一定要跟那個女人好好的談談情,說說愛。
繼續晃動高角杯,時不時的綴上一口。算算時間她也差不多該來了,果然不一會兒走廊裡就傳來啪嗒啪嗒高跟鞋落地的聲音。
“你打算怎麼感謝我,昨天我可是幫了你一個大忙。”流繭剛進門,這句話就迎面劈來。
說到這,顧宸宇又不得不再一次感嘆流繭聰明,竟然能想出那樣一個理由去搪塞那群女人的嘴,更讓她們心甘情願地幫她盯緊安佐然。
對於他的問話,流繭並未感到驚訝,她很清楚以顧宸宇的魅力,想要從公司裡任何一個女職員那套話,絕對是件輕而易舉的事。
“陪你揮霍大把大把的時間,但只限今天。”那雙漂亮的眉睫揚了揚,笑容越發的淡了,像是冬日裡的雪花,即將化開了一般。
那一刻,顧宸宇不由地恍了神。過了許久才恍過神來,為了掩飾自己的失神,他變換了一下坐姿。突然湊近流繭,眼神三分迷離,七分邪惑,語調有幾分輕佻的戲謔。“就這麼簡單?”
“當然不是!”流繭爽快的否認,不著痕跡往旁邊挪了挪,順手拉過可自由滑動的玻璃桌,隔閡著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距離產生美,我想這樣比較有易於發現你的優點。”
顧宸宇不接話,依舊有一下沒一下的晃動高角杯,靜靜地斜視著她。
“最重要的是拿回的我的手機,其次等著安佐然找我算帳,最後”流繭頓了頓,忽然看向顧宸宇。“才是陪你在這揮霍大把大把的時間。”
她有預感,安佐然一定會質問她那句一個多月是什麼意思,誰讓他是那麼冷傲的一個人。
他的視線一直滯留在流繭精美的容顏上,聽到她的話,在那高挺鼻翼下性感飽滿的唇邪惑地抿起。“照目前的情形來看,恐怕陪著我揮霍大把大把的時間才是首當其衝。”
算不算是間接接吻
“哦?是這樣?”眼眸微瞌,有著完全弧度的唇角微微上揚,流繭兀自的笑了。不變的是,那抹笑容依舊是那麼的淡,那麼的輕柔。
這一抹笑容,正好被推門而進的安佐然撞見,無數光線像是,踩著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