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流繭搖了搖頭,“不要,我要等的人還沒來!”
“那,只好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坐著慢慢等。”
見兩人又一言我一語的調侃開來,猛男頓時火冒三丈,往日的威嚴嚴重受挫,以前只有他無視別人的份,而今卻只有被無視的份,這種天於地的差別待遇誰能忍受的了。
柏,他好象在害怕
隱忍著急劇膨脹的怒氣,道:“小子,識相的立刻滾!老子可不是好惹的。”他一再強調,說著又把視線轉向流繭,“小妞,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的!別搞得跟未經處事的小女孩一樣,扭扭捏捏!老子可沒那個閒功夫配你耗,你要知道有多少女人爭著搶著爬上我的床…”
彥柏的目光驟然一冷,渾身散發著冷冽的氣息。他不動聲色地一步一步直逼猛男,而他的那幫手下早已蠢蠢欲動,可是一感受到壓抑的氣氛不由地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做好。
猛男則完全被彥柏的眼神震懾到,一時之間竟不敢直視。眼看彥柏越逼越近,心理直打鼓,想要抽身而走,礙於那幫手下的面又不能這麼做。只能死撐著於彥柏對視,雙手卻緊緊地拳起。
“柏,他好象在害怕。”懷疑的口吻,卻是堅定的語氣。
猛男想要反駁,但是一正視到彥柏的眼神,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雙眼緊緊地盯著彥柏,越發緊張起來,手心裡已經漸漸捂出汗來。
就在他手足無挫之際,尖銳的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猛男趕緊掏出手機,暗子輸了一口氣。手卻不自覺地顫抖起來,按了好幾次接聽健都沒按準。彥柏直接從他手裡拿過手機,唇邊蕩起一抹笑容。
那抹笑如同冬日裡初升的朝陽,卻令人感覺陰冷無比,彷彿置身在冰天雪地之中,北風呼嘯著刺過肌膚。
猛男有些膽怯地望向彥柏,但始終不敢證實他的眼睛,想要拿回手機。彥柏抿唇一笑,眸中閃過一絲別樣情愫。拿著手機的那隻手微微一鬆,手機順著手心的線條“砰”的應聲摔落在地上。
猛男陡然一顫,直愣楞地盯著地上摔得粉碎的手機,莫名的驚恐起來,看到地上的手機就會聯想到自己也將會是那樣的下場。
當彥柏輕輕拍打他肩膀的時候,他一個勁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幾乎哀求的聲音裡竟然帶著哭腔。
“兄弟們上!”不曉得是誰反應過來應和一聲,那些人被這麼一吆喝猛然間恍過神來,撲向彥柏。然後尚未接近到他半分,就被夜酒吧的保鏢鉗制住。
不要為這些事不開心好?
“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有…有意,要…要…要冒犯你…你們!”他不停地道歉、討饒,聲音變得抖顫起來,只要一碰觸到彥柏的眼神,心底便會陡然萌生起一股莫名的恐懼,就像有一隻無形中的手,插著脖子,讓人喘不過氣來。
彥柏依舊風輕雲淡的笑著,眼深清澈如水,只是臉上的神情令人琢磨不透。流繭已經意識到他接下來要做什麼,“柏!”她柔聲喚著,示意他不要那麼做。
他撇過臉看了她一眼,“放心,我有分寸!”說完,領起猛男的衣領用力一甩,整個人被甩了出去,撞在牆的菱角部分,一張檀香木製的凳子接踵而來,不偏不倚正好砸在某個重要部位上。如果不及時就醫的話,他的下半身恐怕就要毀了。
“啊…!”他痛得嗷嗷直叫,雙手一直捂著某個重要部位。
流繭不由地蹙起眉,有些看不下去。“柏!”平靜的語氣中冒出一絲責備。
“他說了不該說的話!”彥柏的口吻無庸置疑,流繭也不好再說些什麼,臉貼在他溫暖的背上,搭在他肩上的雙手微微抱緊。
彥柏對著夜酒吧的經理打了一個眼色,他立刻讓手下的人將那些鬧事的帶到另一個房間去。
是啊!這一切都是為了她,一直以來他都是這麼的護著她。如果猛男不說出那翻話,彥柏絕對不會那樣做,他不允許任何人汙辱她。
“不要想太多,我有聽你的話,這次下手最輕了。”彥柏有些討好道,他知道他如果不手下留情的話,她一定會不開心,而他決不情願看到她不開心,即使他內心是多麼的憤怒。
“恩?”
“頂多留下心理陰影,其他沒什麼!”
流繭幽幽道:“那比直接閻了他還痛苦,可欲而不可求。”
扭轉了一下,彥柏將流繭抱在懷裡,眼中流溢著三分歉意,三分不滿,四分討好。“可是,我真的已經手下留情了!不要為了這些事不開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