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那些善良,痴傻的女人,闕任東與他而言,從來都是不存在的生物,可莫鳶的悲哀,他得讓他們相陪,不是嗎。
闕任東怔怔的看著他,明明他笑得那麼邪肆,可就算看不見眼睛,闕任東還是感覺到了他所散發出來的哀傷,他知道,那哀傷不是因為他自己,而是為莫鳶,“如果你真的是為了她好,就讓我見見你的母親。?
Leo突然斂起笑容,眼神凌厲的透過那薄薄的鏡片,射向男人,冷冷的說,“你應該知道我是誰了吧。我就是那個愛你一生的女人,留下的,可你知道嗎。如果可以,我只想留下她給予的血液,剔除我身體裡的骯髒,因為你,知道我有多嫌棄自己的髒,多噁心除了她之外的另一半血液嗎。?
他的話太過於偏執,激烈,闕任東渾身一顫,指尖抖動著,遽然瞪大了雙眼盯著他,闕任東知道,他不是嘴上說說,哪怕只能看到他一半的臉,可他也能確定,他是真的很恨自己。還煙從到。
對於Leo的突然出現,闕任東不是不震驚,可在酒店,當他摘下墨鏡的那一剎那,他就確定了,他是他的孩子,就算他不知道他的存在,可在知道後,對於這樣的他,闕任東又怎會沒有一絲的心顫,父母天姓之間的那份情,從來都不需要培養,早就已經深入骨髓。
“Leo,你聽我說,我真的不知道當年鳶兒懷孕了,否則,我不會不管的,不會就那樣讓她獨自一個人離開的,當年,莫家發生了大火,我們以為她葬生火海了。?明明說出來的話是那麼的蒼白,可闕任東這個高傲了一世的男人,對於今生一直惦念著的錯誤,好像突然就失去了往日的光芒,在自己的兒子面前,只是一個帶著一絲悔恨的父親。
“管。你會怎麼管,讓她拿掉我,是吧。?Leo站起了身,冷冷的看著跌坐在藤椅上的男人,嘲諷著,“就算當年你闕任東沒有今日的成就,難道在C城要查一個人離開了,還查不到嗎。可是你沒有,你只是陷在你的幸福中,而那場大火,正好給了你和裴雲煙心安理得的理由。?
闕任東緊緊的抓住桌上垂下的桌布,臉上難掩痛苦,是那種被人戳穿了事實的悔意,當年,莫家發生大火那天,也是裴雲煙檢查出懷孕的時候,所以,他整個人的心思都在裴雲煙身上,當人告訴他莫家失火了,他趕過去時,所有的一切早已化成一片灰燼,他只是為了莫鳶年輕的生命而痛心過,畢竟她是那麼善良的一個女人,可從未曾想過她會提前離開,而沒待在那棟房子裡,或許,他真的錯了。
Leo顯然沒料定闕任東還有如此懊悔的時候,可那又怎樣,對他來說,無論他反應多麼悔恨,也只是讓他覺得更加噁心而已,懶得跟他再說,直接邁步走開,嘴角浮起的薄涼是那麼的顯而易見,要怪就怪他當年太過無情,如果有哪怕一絲的關心留給莫鳶,或許,莫鳶的人生就不會悲哀。
闕任東沒再強留他,只是緊緊閉上了眼睛,神情有些痛苦,為自己年輕時的不羈,傷了不該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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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正在發愁的闕曜怎麼也沒想到,Leo會主動約他,沒多久,他就如約到了約定的地方,遠遠的就看見空曠的草坪上,Leo就那麼大搖大擺的和他的手下等著他的到來。
“我父親是你帶走的。?闕曜站在他面前,沉聲問道。
“當然,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Leo魅笑著說。
“那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可以直接說。?闕曜絲毫不畏懼的直接在他旁邊坐了下來。
“能做什麼,不就是請他喝咖啡嗎”?Leo的聲音始終含笑,不同於闕曜的沉穩,“我只是想要他們看看,他們的無情給別人造成了多大的傷害,我就想玩個遊戲而已,反正也無聊嗎”?
“可是,他們的事,他們可以自己解決,你能做什麼,你的身體裡流著他的血液,不管你承認與否。?
“哎呀,看來闕總是想太多了,我只是請闕先生喝杯咖啡而已,又不是要殺,了,他”你在害怕什麼。?Leo的聲音雖然還是帶著笑意,可後半句卻摻入了一絲狠戾。
半晌之後,闕曜才再次沉聲開了口,“他真的不知道你的存在,他們一直以為莫女士在那場大火中去世了,否則,不會不找到你們的。?
“我說了,我只是想要玩個遊戲而已”?Leo淡淡的說著,對於闕任東這樣的男人,最大的折磨絕對不是身體,而是心理,他期待著他們有一天崩潰,因為沒有人可以理解到他知道事情真相時,看到闕任東和裴雲煙仍舊年輕的面孔時,他在面對莫鳶那因為養活他的辛勞而留在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