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3 / 4)

風雪中飛快的賓士,車上不時傳來掙扎抽氣的聲音,東西碰上車璧的碎裂之聲,喘息的糾纏,難耐的吟哦……

等馬車行至城門時,忽然噶然而止,駿馬嘶鳴一聲,高高的揚起前蹄,然後重重的踏入雪地之中。

馬兒打著響鼻,暴躁的不停踱步,車伕卻是不管,只是吃驚的看著車前擋路的人。

那人披了銀白的披風,雪片揚起那銀白的一角,在風中獵獵的飛舞。雪花紛揚的飄落,落在那人的髮間,衣上已積了厚厚的一層,被風一吹,又紛紛的揚起落下。

風聲夾雜著雪花捲入車中,我躺在車內看著風雪中的若塵,淚流滿臉。

白悠煬將我緊緊的錮在懷裡,指甲掐進我的肉,周身一股絕望的氣息。

當我被若塵抱入懷中時,白悠煬躺在地上悽絕的笑,口中有噴湧而出的鮮血。

他仰首向天,暢笑不止,他說:“一朵美麗的奇葩,第一個摘取的人是我。哥,你千般的呵護,終究是晚了一步。”

白若塵將我的臉按在懷中,不讓我去看白悠煬的方向,他說:“白族悠煬,作為白主之弟,不知自重,做出如此背德禽獸之事,我今以白主之名,將其關押在思過崖,面壁千年。千年之期未滿,不得離開崖頂。”

啷啷的鐵鏈之聲,我稍稍的側側臉,向車外看去。

白悠煬拖著長長的鐵鏈,身旁兩名侍衛把守,他轉身默默的看我一眼,眼中有無悔的訣別,然後慢慢的勾唇而笑。

他說:“能得如此,我已無憾,此生足矣。”

他轉身挺直的背影,留下一抹孤寂,伴著風雪,慢慢的消失於視線之中。

我看著他離去的方向,默默的嘆息。

其實剛剛,白悠煬並沒有做到最後,我不知他為何會那樣的說法,讓若塵誤解,而致面壁千年。只知他抱住我的時候,周身一股絕望與毀滅的氣息,拋卻一切的絕然。

明知不會成功,卻一味的做了。像是一種自我的毀滅,自我的懲罰,不求救贖,只求曾經擁有。

白悠煬,從這一刻起,我不再恨他,這個英俊邪肆的青年,他以自己極端的方式,在我生命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恐怕今生,我終會記得他,不再忘記。

便如那曇花一現,也只是我生命中的一個過客而已。

坐在暖暖的浴桶中,我攥住若塵的一縷發。

哥,你也是我生命中的過客嗎?不會的,即使我知道你是我的哥哥,我們最後終究不能夠在一起,我也不會拋棄你。因為你為我付出了太多太多。

若塵拿了布巾,執著的擦著我肩上的吻痕,那裡已被擦的通紅,布巾劃過,有一種灼燒的疼痛感。

我攥住他的手,我說:“哥,你不要這樣。”

若塵抬起發紅的雙眼,他突然把我抱入懷中,他說,“顏兒,對不起,哥哥無能,未能保護好你。”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我看著若塵凍得蒼白無血色的臉,覺著心中分外的難過。

登時鼻頭一酸,眼中便蒙了一層水霧,只得強忍過去。

顏兒堅強,不能哭,不然,若塵會更加的傷心。殊不知自己的表情已將自己出賣的徹底,卻哆嗦著嘴唇咧了個傻傻的笑。頰邊卻有淚水滑落。

哥,其實你早就知道我們是兄弟了吧,在你看到我肩上的胎記,在耀月讓我額頭顯現白羽的一剎那。

我現在才明白,你當時的表情是多麼的傷心絕望;終於明白,你為何會疏遠我;終於明白,你為何一直的說對不起。

是因為要來了我的感情,卻無法兌現對我的承諾了嗎?

哥哥啊,你既已知道我們是兄弟,卻還要說那些帶我離開的話,為我勾勒出一副美妙的藍圖,紅燭高塌,花繡枕蓆,繡有桃花的喜袍。

顏兒現在知道真相,心裡便像碎了一樣,我想把它拼起來,卻湊不齊那殘片。

兄弟,這相同的血緣,將我們之間連在了一起,有了血的牽絆,卻也在我們之間豎起了一堵高高的倫理之牆。

公理倫常,世俗政見,哪一道坎兒,我們也邁不過去。

若塵捧起我難過的臉,慢慢的靠近身來,呼吸停在離唇一寸之處。

淚水順著臉頰滑入我的嘴角,一股鹹鹹苦澀的味道。

呼吸相聞,我痛苦的閉上眼睛,緊緊的攥了拳頭,指甲掐入肉中。

若塵嘆息一聲,唇瓣最終沒有落下來。他說,“顏兒你都知道了吧?我知道你去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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