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這種毫無根據的話,他居然說得振振有詞。我正納悶的時候,苗三又補充,“當然了,我還會給你們一些時間搬家,現在你可以暫時借住在這裡。”
“借……住?我?”我指著自己問。
苗三壓根沒理會我,側身便進了屋。沒有兩分鐘,我才發覺他剛剛自帶的行李原來只是盤開胃小菜,後面浩浩蕩蕩跟著四五個人,大包小包把我家客廳擺得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之後,作鳥獸散。要不是看著一地的大小紙箱還有立在我身側的苗三,我甚至懷疑剛剛的一切都只是幻覺。
我搖了搖頭,“三少爺,您別跟我鬧了,好不?”
還沒等苗三開口,又來了一批神人,把紙箱一頓拆巴,然後居然神奇地拼出了一張床。
工作人員抬頭問苗三,“苗先生,請問下床放在哪裡?”
苗三摸了摸下巴,居然往我的房間一指。
我忙阻止,“您不是認真的吧?”
苗三冷著臉說:“你看我像開玩笑嗎?”
說話間,兩個壯漢將我的床給抬了出去。
“苗三,你到底想幹嘛?”這一回,我是真的怒了。
“我要搬進來住,你看不出來嗎?”苗三用看傻瓜一樣的眼神望著我。
由於對方的不妥協,我的床被搬去了陽臺,而苗三成功的入駐了我的閨房。
其實我真的有想過報警,只是剛拿起電話,苗三路過我身側輕飄飄地說了一句,“我或許可以補充你一些房租……”
“房租加水電費,您給我三千不找零。”我放下電話忙不迭地說。
我瞬間從原告變成了敲詐勒索犯。
“成交!”
我頓時捶胸頓足報價太低,對於這種根本不懂租賃行情的二世祖來說,我如此漫天要價他都感覺不出來,我真應該下手再狠點,我這人怎麼就這麼心軟呢?
於是,我做最後的努力,“還有物管費約五百元,你在我家吃飯不?吃飯要另外算錢。”
苗三皺眉望我,“你如果再斤斤計較,我會讓你把房租從兩千萬美金裡面抵扣。”
我忙嘿嘿一笑,“大不了我管飯,萬事好商量。”
開玩笑,我這個無業遊民好不容易讓我看見掙錢的苗頭,怎麼可能會讓這種好事情從自己手心中溜走呢?
苗三走進我的房間,環顧了一圈之後說:“這……真的是你的房間?”
我抱著胳膊,“要不然呢?老秦的?”
苗三說:“跟我想象中的女孩子房間不同。”
聽他說完,我也忍不住仔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房間,“挺潔淨的呀,有什麼問題?”
苗三擅自開啟我的衣櫃,“我真的不知道女人的衣櫃可以空成這樣……”
我細想回來,自己恨不得不吃飯不睡覺,一天用二十四小時去掙錢,誰有心情去逛那既賠本又浪費的街啊。
“現在這房間租你了,方便的話,最好先給我付個半年的房租。”我神情嚴肅地說。
苗三沒有出聲,只是沿著我的房間走了一圈,似乎也很仔細地看了一圈。
這時天已經黑了,心情靚麗的秦香蓮也帶我爸散步回來了,看到我家這場面,微微一笑,便什麼也沒問地回家去了。
我爸忙將我拉到一邊,小聲地問:“小男,這個人是誰呀?你男朋友嗎?”
我笑著壓低聲說:“不是的,爸,他是咱們的租房,他住進來,咱們就有錢了。高興不?”
我爸忙點頭,“高興。”說完,我爸主動走到苗三身邊,居然還很有風度地伸過手,“你好,我是勝男的爸爸,歡迎您住到我家裡來。”
苗三立在那裡,我頭一次在他眼神中捕捉到了片刻的侷促,不過,就在瞬間之後,便微笑著伸出手跟我爸進行了第一次友好的會面。我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晚上,我去我爸房間在他床邊的地上打了個地鋪,然後轉頭又出去將自己那佔了大半個陽臺的床鋪拆了,苗三端著水杯全程旁望著我,一絲幫忙的意思都沒有。不過,最後他沒忘記給我一句讚美,“餘勝男,你還真的跟男人差不多。”
“……”我抹了把汗,“這種生活中的樂趣,你是永遠也體會不到了,同情你。”
苗三似乎在認真想著什麼,突然間又笑出了聲,“我或許真的體會到了……”
我白了他一眼並沒有去接他那句莫名其妙的話。
等我忙完打算洗個澡,沒想到一進洗手間,頓時跟走進別人家的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