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熱血奉獻。前半夜我一直在跟它們的小分隊頑強抗戰,它們偶有喪命在我掌下,當然,我也付出了血的代價。後半夜,我在它們新一輪喪心病狂地轟炸之後,從藤椅上一躍而起,對著別墅的前院大聲朗誦道:“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
“餘勝男,你瘋了嗎?”
果然,屋裡的人有反應了。
我回頭笑說:“突然之間詩興大發,對不住對不住……”說完我轉頭繼續大聲念道,“白了少年頭,空悲……”
‘切’字還沒出來,我便被憤怒的男人給拽進了屋裡,苗三嘲諷地說:“餘勝男,你還挺能自娛自樂的……”說完,他轉身將陽臺的門合上,“吵到別人睡覺不好,現在你可以重新開始,來吧,將你剛剛唸的詩再來二十遍,現在開始……”
我嘿嘿笑說:“可是,小女突然間有些困了……”說完我打了個哈欠一邊賠著笑一邊故作鎮靜地退到了沙發處默默躺了下去。
現在,我打定主意,誰也別想將我趕出這一畝三分地,而且說到做到。
話說,我一直等著苗三過來將我驅趕出去,我連手都死死抓著沙發角做好了戰鬥準備,未曾想,苗三卻只是搖了搖頭回床上躺下了。
我心頭一鬆,困極了的我便啥也不知道地睡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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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是被苗奶奶的拍門聲給震醒的。
我掙扎著從沙發上爬起來的時候,發覺自己身上多了一條毯子,我也沒來得及細想便奔過去給苗奶奶開門。
門一開,面色陰鬱的苗奶奶便說:“幾點了?怎麼還沒起床?”
我忙點頭,“是,馬上下樓。”
苗奶奶正想轉身的時候,苗三突然出現在我身後叫住了苗奶奶,“奶奶,我好不容易回來住兩天,您怎麼忍心天天這麼早叫您孫子起床啊……”
苗奶奶回頭滿臉堆笑,“奶奶沒叫你,我只是叫這個丫頭……”
苗三笑說:“您把她叫走了,我還能睡得著嗎?”我周身一陣寒冷,側身卻見肉麻之人唇角微揚笑望著我,心中又蕩起一陣深寒。
苗奶奶臉色一怔,然後悻悻地轉身走了。
我一秒鐘沒耽擱便轉身走回沙發上倒下,打算繼續昏迷。
苗三走到沙發旁邊,伸腳碰了碰我的小腿,“連句‘謝謝’都不會說?”
我艱難地抬開眼皮,“呃……非常感謝……”說完我翻了個身繼續睡。
這時,我擺在茶几上的手機突然間響了起來。我困得將腦袋插在枕頭下面,忽略不聽。
“你電話響……”苗三這會兒居然扮起了好人。
我裝死。苗三又伸腳輕輕踢了一下我小腿,“你的電話響啊。”
“不聽,我要睡覺,求您了……”我將腦袋依舊擱在枕頭下面。
這時,苗三輕聲唸叨:“梁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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