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松贊德干的懷中,原本一臉死灰的松贊鬱雪此時臉上卻顯得有幾分驚人的殷紅,紅的非常的耀目,神態之間雖然疲憊卻顯得極為安詳。一把金色的匕首深深地插入了她的胸口,殷紅的血液順著傷口很快染紅了她一身雪白的衣裙,像綻放的花朵。美麗的松贊鬱雪猶如一個斷了翅膀的天使,無力地躺在松贊德干懷中。
這把削鐵如泥的匕首正是與被趙飛龍奪取的那把銀色的鴛鴦匕,因為那把銀色的匕首在趙飛龍身上,在自己愛人身上,所以這把金色匕首松贊鬱雪一直貼身藏著。那微微的冰冷與自己體溫的暖意,讓松贊鬱雪感覺到那彷彿是趙飛龍的呵護與思念。啊!你有什麼心事你給三哥說啊!你要做什麼三哥都會滿足你。難道趙飛龍說的是真的,難道你們之前真的有三生之約嗎?”曾經何時,松贊德干並不希望謠傳是真地。曾經何時。他也拒絕這約定是真的。然而此刻,他唯一的寄託躺在自己的懷中,生命正在流逝,而他卻不能阻止,松贊德干突然覺得人生索然無味。愣著幹什麼?”連大聲說話都很少的松贊德干,幾乎用吼的聲音向身邊愣著的欣畫,知畫等人叫道。欣畫與知畫等人被松贊德干一吼。頓時清醒過來,手忙腳亂地行動起來。
任誰也沒有想到松贊鬱雪竟然會做出如此貞烈地事情,就在剛才、還在來此之前,她還怕趙飛龍與公孫絮再起衝突,心中猶如揣著一隻小兔子般。充滿期待地故意將公孫絮支開。也就是在剛才,松贊德干為了杜絕她的念頭,故意狠心不去看她的表情,而欣畫等人卻被趙飛龍的話驚的六神無主,所有人都沒有去注意松贊鬱雪在幹什麼。看著憤怒著急地松贊德干。胸口一陣激烈的起伏,咳出一口鮮血,嘴角勉強綻放出一絲微笑。語氣輕柔而帶著一種解脫地嘆道:“我活的好苦啊!”我吐蕃最好的醫師,三哥不會讓你死的。你給三哥堅持著,三哥這就找人幫你去叫趙飛龍回來。”松贊德干心中大急,他只期望松贊鬱雪有堅持下去地理由。
松贊鬱雪聞言迷離的眼睛突然一亮,芳軀都是微微一顫,似乎身上突然充滿了力量,不過接著眼神又迅速暗淡了下去。模糊的精神卻突然清晰起來,搖頭嘆了口氣,用令人心疼地碎柔語氣帶著無限的遺憾地道:“晚了!”了!”公孫絮幾乎不能置信地望著松贊德干懷中的松贊鬱雪,眼神中驚慌失措地追問道。她拗不過鬆贊鬱雪,雖然被松贊鬱雪藉故支開。卻沒有真的離開,就在松贊鬱雪的周邊。吃松贊德干一聲驚呼,頓時慌忙闖了進來。我不想見任何人了,我要給他留下我最美的一面。”松贊鬱雪胸口又是一陣激喘卻沒有再咳出血來。
公孫絮聽到松贊鬱雪的話,臉色頓時變得鐵青,硬生生止住了想要向前的步伐,閃身出去了。她以為,是趙飛龍逼死了松贊鬱雪,以她地眼光與能力,松贊鬱雪的傷勢是沒有得救了。啊!”松贊鬱雪見松贊德干後悔的幾乎就要死去,愛惜地望著松贊德干,費力地握著他的手掌,輕輕搖頭,聲音幽幽卻理解地道:“我不怨三哥的!怪只怪,我們地身份使我們不能走在一起,是我自己活的好累啊!不願任何人地。”音哽咽地大聲喘息著,語不成調地道:“你快跟著三哥的真氣調息,法顯禪師馬上就到了。”
松贊鬱雪似乎並沒有聽到松贊德干的話,眼神越來越彌散,聲音卻非常清晰,似乎帶著三分痛苦,七分緬懷地追憶著斷斷的一生,充滿傷感地道:“如果可以,那一天我就與素素和她一起離去了,我好想跟他走啊!可是,當時的局勢,讓我真的不能跟他走,父贊沒有入土為安,三哥不通世故,未來還沒有光明,我怎麼能走?”右邊是我的族人,是對父贊基業的守望,我究竟該怎麼做?”松贊鬱雪的聲音越來越小,喃喃低語,似乎在問別人,又想是在問自己,只是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她輕輕地呢喃道:“為什麼要讓我選擇呢!累!三哥在做,只要你願意,很快三哥就會讓你過自己想要過的生活,你堅持啊!三哥不是你想的那麼殘忍,怎麼會讓你在這樣一個充滿束縛的位子上捆綁一生呢?天下有更優秀的男人啊!你不能這樣殘忍。”松贊德干為了激起松贊鬱雪的生望,那是什麼也顧不得了。
隨著夢囈一般的敘說,松贊鬱雪的眼神慢慢的渙散,慢慢的閉上,就在松贊德干心要碎了,想仰天長嘯的時候。聽到松贊德干的話,松贊鬱雪突然睜開了眼睛,充滿哀求地望著松贊德干的眼睛,艱難地搖搖頭,期望地道:“王兄,答應我,幫幫他,雖然我有時也會恨他,可是我心中只有他一個人啊。我知道三哥你的才華遠勝我百倍,我好想幫他……答應我好……麼?”
松贊德干拼命的點頭,又拼命的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