澎湃的對著白小平說道。
白小平從地上拾起那些散落的銅錢,輕輕嘆道:“不必了,我想要的,沒人能幫我。而且我說過,除魔衛道是白家人的己任,所以你不必太放在心上。”
劉伯陽愣了一下,說道:“什麼叫沒人能幫您?白前輩,恕我直言,你們白家在首都是名門望族嗎?我在首都也頗有一些人脈,可我怎麼從沒聽說過有關您的家族的訊息?”
白小平沉默了片刻,直起腰,把那些已經被腐蝕成黑色的銅錢收回包袱裡,喃喃道:“我也二十多年沒回家了,不知道家族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難道我和二弟離開家族之後,家族就逐漸走向沒落了嗎?”
劉伯陽道:“白前輩,既然這隻厲鬼咒怨被您出去了,此間的事就算了了,我很快就會回國,不如您跟我一起回去,順便省省親吧,您的所有衣食住行我都包了,哪怕以後想留在國內,我都幫您安排!”
白小平略帶困惑的看了劉伯陽一眼,似乎是不太相信他小小年紀就敢說出這樣的話,不過他還是苦笑著自嘲道:“我已經回不去了,從我和二弟離開家族的那一天起,我們就不再是真正意義上的白家人了……”
“這樣啊……”
看到劉伯陽欲言又止的樣子,白小平善意的笑了笑,說道:“小子,你不要關心我了,你以為你自己的事已經了結嗎?實話告訴你,還差得遠呢!我剛剛幫你除去的,是那隻咒怨厲鬼,也就是韓殿口中的第二道假身,可他真正的本體,現在還不知道躲在哪裡呢!只要他一天不滅,你就別想有好日子過!”
一聽這話,劉伯陽和恩英心中那點兒興奮和喜悅立馬消失的無影無蹤,劉伯陽苦笑著道:“我差點兒把這茬忘了,白前輩,那您說我該怎麼辦啊?韓殿要是光明正大的跳出來跟我打,我真不怕他,就怕他鬼鬼祟祟的躲起來,然後耍這些陰招害我,那我是真沒轍!”
白小平道:“該著我管你這趟子事,既然已經幫你除了咒怨,我就只能好人做到底,盡我最大努力幫你消滅韓殿!”
劉伯陽精神一震道:“白前輩,您老人家才是真正的俠骨丹心,大恩不言謝,我劉伯陽什麼話都不說了,以後我定會好好報答您!”
白小平笑道:“你又來了,咱們先不說這個了,今天晚上你們二人打算怎麼過,留在這裡繼續睡覺,還是去我那寒舍對付一晚?”
“呃,還是去您的茶館吧,雖說那女鬼已經被消滅了,但留在這裡總歸是滲得慌,睡著不踏實!”劉伯陽心有餘悸道。
——
這次劉伯陽是正兒八經的退了房,從管理臺上叫醒了那個昏昏欲睡的服務員,說來也真是奇怪,剛剛樓上發生那麼大的響動,周圍房間以及樓上樓下竟然沒有一個人聽到,當服務員拿回房卡退押金的時候,很是不解的多看了劉伯陽和恩英一眼,搞不懂這兩人到底要鬧哪樣,這麼晚了還要退房,難道出去睡大街嗎?
重新回到白小平的茶鋪,白小平把櫃檯裡面那第二間小房子裡的小床讓給劉伯陽和恩英,自己要去別的地方休憩。
劉伯陽一開始說什麼都不幹,自己是客人,哪有喧賓奪主的道理,再說人家白小平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哪能佔了人家的床,讓人家無處休息?!
可劉伯陽立場再堅定,也架不住白小平說一不二,他告訴劉伯陽,其實他晚上本身就很少躺在床上休息的,有時候去祖師爺的神壇前跪坐一宿,唸經上香,一夜很快就過去,他早就習慣了,讓劉伯陽不用跟他客氣。
劉伯陽沒轍,只能非常不自在的睡白小平的小床,早知道自己來了之後會給人家添麻煩,當時真不該逞一時口快來人家這兒睡的。可是現在擺在眼前的尷尬問題還有一個,那就是房間裡只有一張床,也就是說,劉伯陽要和恩英一起睡……
“丫頭,要不你在這張床上睡,我進去陪白前輩聊一晚,他有很多秘密,我都很想知道!”劉伯陽看到坐在床上脫鞋子的恩英,猶猶豫豫的說道。
恩英俏臉微紅,小聲道:“哥,你不累啊……”
“累雖然有點累,可這兒就這一張床……”劉伯陽話音剛落,就看到恩英的臉色悄悄的發生轉變,她輕輕的咬著嘴唇,把目光轉向別處,說道:“哦,那隨你便吧……”
劉伯陽猛然又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真是的,自己都答應讓這妮子當自己媳婦了,怎麼還總是習慣性的把她當妹妹看?!剛剛那句話肯定傷她的心了,會讓她覺得自己根本沒拿她當可以親近的人……
“得了,這張床反正夠大,咱倆擠擠也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