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又能想到,他死的時候卻是這樣的孤單,這樣的寥落,這樣的窩囊!包青格勒固然可恨,可方慶之手下那幫吃裡扒外的兄弟更加可恨,幸虧他們已經被劉伯陽殺了,否則秦缺不介意把他們扒皮抽筋!
認領完了屍體之後,秦缺以家屬的名義簽了字,然後就開始籌備為老友火化、下葬的事情了。
一邊處理這些瑣碎的事情,秦缺一邊給“活旱魃”周猜和曾經在九號監獄受過罪的那些獄友們發了噩耗,希望他們當中有誰還念舊情的,就來M古一趟,送老友最後一程。
出乎預料的是,秦缺把噩耗發出之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聲援,周猜第一個趕過來,其次是葛老怪等人,還有許多雖然沒被關進九號監獄第九層,但是久仰“草原鷹王”大名的一切其他層的逃犯們,也都趕了過來。
葬禮就在隔天舉行,Z國人講究入土為安,人死後還不讓屍體下葬,是一件不敬的事。
秦缺給周猜選的墳墓,是BT市的一片公墓,因為方慶之的這群朋友,實在沒有一個是BT市本地的,也不知道安葬在哪裡才好,方慶之又沒有祖墳,公墓是唯一的選擇。
下葬的這天,BT市是陰天,雖然沒有下雨,但昏暗的天色也很應景。方慶之的墓碑前面,站著一群前來給他弔唁的人。
劉伯陽兄弟六人自然身處其中,但站在最前面的是周猜和秦缺兩個人,周猜一邊低頭看著方慶之的墓碑,一邊小聲和秦缺說著什麼。這是劉伯陽第一次看到周猜,感覺他整個人特別的邪氣,而且脾氣很怪,特立獨行,我行我素,自從來到M古之後,除了秦缺,他誰都不理不睬,就連一臉獻媚的葛老怪也不看一眼。
葛老怪能來參加方慶之的葬禮,也是劉伯陽事先沒想到的,自從TJ那次的事情之後,劉伯陽這還是第一次看到葛老怪,估計到場合不對,兩人都很有默契的沒有提起彼此之間的不愉快,透過這件事,劉伯陽對葛老怪也多少有了一點改觀,認為他還是有那麼一點任性的。
一場簡單的小型葬禮結束之後,葛老怪等人就都不知去向了,秦缺帶著周猜來跟劉伯陽道了別,然後兩人也一起離開。雖然沒說去幹什麼,但是劉伯陽心裡清楚,他們肯定是去搜找包青格勒了,對他們這種人而言,想找到一個人,肯定有他們獨特的方式,劉伯陽反倒覺得鬆了口氣,不知為何,他對周猜有著足夠的信心,如果包青格勒落到他手裡,估計比落到自己手裡還慘。
方慶之下葬,劉伯陽的一樁心事了了,接下來還有另外一件。
兩天後的夜裡十一點四十分左右,BT市一家名叫“1918”的酒吧門口,幾個喝的醉醺醺的年輕人勾肩搭揹走了出來,其中一個身穿黑色皮夾克的男青年,一手拿著啤酒瓶子,一手摟著個濃妝豔抹的女孩兒,時不時伸出鹹豬手,在女郎穿著豹皮裙子的臀…部抹一把,女郎誇張的尖叫,揮動手上的LV手袋打過去,男青年笑的更加肆無忌憚。
年輕人們紛紛去發動自己的車子,各式各樣的跑車中,唯有黑夾克男子的銀白色法拉利最新款最出位,他摟著包皮女郎鑽進車裡,伸出手臂指了指夜空,怪叫一聲,法拉利如同脫韁的駿馬一般飛奔了出去。
年輕人們開始了追逐,酒精在血管裡流淌,腦子卻更加的興奮,是不是跨雙黃線做出各種驚險動作,引得對面來車猛打方向盤,甚至有兩輛正常行駛的汽車撞在了一起,青年們更加興奮,哇哇的怪叫著,在沒有交警的大道上瘋狂的飆車。
法拉利開得最快,大大領先於其他車輛,他一馬當先來到經常飆車的路段,當他停下等待夥伴時,一輛極其不起眼的黑色富康如同鬼魅一般出現,滑到了和法拉利平行的位置,司機挑釁的踩了一腳油門,發出一陣轟鳴,這是要賽車的示意。
黑夾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輛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富康竟然敢來挑釁自己的法拉利,這傢伙瘋了不成?他又好氣又好笑,旁邊副駕駛位子上的包皮女郎唯恐天下不亂的喊叫起來,“熬登哥,滅了他!”
包熬登也轟了一腳油門作為回應,前面的紅綠燈在一秒秒的閃爍著,3、2、1!兩輛車同時竄了出去,一分錢一分貨,自然是價格昂貴的法拉利衝在前面,大大領先,但是那輛黑色富康也不簡單,如同鬼魅一般跟在後面,每逢彎道就趕上,甚至有時候會領先法拉利一個車頭!
這段道路位於BT市西郊山區,道路崎嶇盤旋,被飆車族們譽為BT市的秋明山道,而包熬登就是他們的當中的藤原拓海。
但是這個所謂的藤原拓海顯然只是山寨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