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走,沒有人,會一直站在原路守望。秋池,你不用同情我,我已經學會,往前看了。”
秋池死死的盯著她,而後,輕輕吐出一口氣來,“司徒奇風,就是你往前看到的風景?”
想到二哥,如風的嘴角,慢慢彎成愉悅的弧度,“是啊,他就是我路上最美的風景。”
她一直都知道,只要有二哥在,再大的風雨都不用怕。
看了她臉上的笑容半響,秋池慢慢的轉過身去,握緊方向盤,“司徒奇風,不適合你的。他那個人,喜怒無常,對女人從來不屑一顧,而且手段狠毒,不近人情。如風,就算不是我,也不應該是他。”
如風搖搖頭,“不管別人怎麼看,我只相信我看到的,那就夠了。”
秋池怔了好一會兒,慢慢的,卻笑出聲來,“是啊,我都忘了,你是多麼固執的一個人。”
只不過她的固執,以前是用在他的身上,而現在,卻用到了別的男人身上。
是解脫,還是失落,此時此刻,他有些說不清了。
重新發動車子,向秋如風的家疾馳而去。
這一次,兩人再沒有說話。
如風進門前,秋池問了她一句話,“如果我現在說,我們重新開始,還會有機會嗎?”
如風沒有回頭,剛要說話,就聽見了發動機發動的聲音。
她轉過身來,只來得及看見秋池的車絕塵而去的影子。
為什麼人的愛情,總是這樣陰差陽錯?
她愛著寧遠哥哥的時候,寧遠愛的是隨風姐姐,所以,要得到美好的結局,註定會有人受傷。
秋如風愛著秋池的時候,秋池不愛她,現在即便是要回頭,又怎麼還有可能有機會。
她嘆了一口氣,走進門去。
燈光暗了,四周一片寂靜。
一個人影走了出來,他站在門前,看見門邊那個破了的大洞,有些驚愕,繼而又有些心疼。
他疼若至寶的風兒啊,住在這樣的地方。
他索性坐了下來,淡淡星輝下,看得清他俊朗的輪廓,以及眉眼間,淡淡的滿足。
靠著那牆壁,他微微笑了,然後,閉上了眼睛。
風兒,是不是在有你的地方,就再不會有惡夢纏繞?
晨光微明,露水輕霧,街上已經有早起的人走動的聲音。
靠在牆邊的人動了動,緩緩睜開眼來。
眸子裡,有一瞬間的迷茫,繼而,煥發出點點神采。
原來,真的一夜好夢!
“啊?你是誰?”秋媽媽一開門,就看見了站在門邊的男子,嚇了一大跳。
被這叫聲驚到,如風從床上翻身而起,光著腳就跑了出來,“怎麼了,怎麼了?”
然後在看到門邊站著的人時,眼睛睜得老大,她使勁揉了揉眼睛,“二哥?”
司徒奇風嘴角的笑,大大的咧了開來,怒放如夏天的花,“風兒!”視線下滑,看到她赤著的腳,笑容一頓,然後從秋媽媽身邊擠過來,一把抱起她,“冷。”
如風這才知道不是在做夢,她有些驚愕的看看外面,“二哥,你這麼早就來了?”
“嗯,你說的今天見的,現在已經是今天了。”司徒奇風抱著她,一眼找準了方向,便把她往床上抱。
“小風,這是誰?”秋媽媽跟在後面,緊張的問道。
如風張張嘴,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看了司徒奇風一眼,“你說。”
“我是她未婚夫!”奇風果然不負所望,開口就解釋了目前最可以拿出來的身份。
“未婚夫?”秋媽媽一頭撞在門檻上,要暈了。
如風仰著頭,也要暈了,她一把掐在奇風腰上,氣急敗壞的低聲道,“你,你怎麼能這樣說?”
奇風將她放進被窩裡,因腰上的疼痛而倒吸了一口冷氣,不解的回望,“我又說錯了?”所以風兒才這麼不高興,可是,這一次他明明說的是事實啊!
如風翻翻白眼,她以前怎麼會以為她的二哥,是世界上最完美最無所不能的哥哥!
推開奇風,她揭開被子便要下床,卻被奇風一把又抱回床上,“先穿好衣服,冷。”
如風氣鼓鼓的瞪他兩眼,看得秋媽媽站在那兒目瞪口呆一副要昏厥的樣子,只得又把一口氣忍回去,抱著被子,“那你出去。”
奇風站在那沒有動,“穿好衣服才能下床。”
如風抱著被子,衝著他嚷道,“你出去,我要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