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他緩緩的笑了,“包括我自己。”
“遠兒;”那樣的笑容,太讓人心寒,寧遠的媽媽藉著樓梯之力才勉強站穩身體,“你在說什麼?”
寧遠笑著看她,“媽媽,你沒有聽錯,我替你報仇了,你很高興吧。她死了。”
死了?她的臉,唰的一下白了,心下有了不好的預感,甚至有些恐懼。
寧遠繼續笑著,“她死了,可我還活著。”
“遠兒?”她突然大叫了一聲。
寧遠沒有看她,只是輕聲道,“我居然,還活著。”
公主歸來
就在司徒隨風的婚禮過後幾日,又一則關於司徒家的訊息佔據了報紙上不小的版面。
絕對是意外中的意外,奇蹟中的奇蹟,一向不顯山露水,從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司徒家二公子,居然要定婚了。
據說,定婚對像是個名不見經傳的灰姑娘。
據說,還是司徒今親口宣佈的。
大哥拿著報紙,啼笑皆非的找到在花房裡專心致志培育胭脂草的奇風,“這種報紙也太好笑了,你要訂婚,我居然都不知道。”
奇風不甚在意的回了一句,“我也不知道。”
大哥點頭,“看來這家報紙是不想混了,這麼沒有根據的事都能拿出來大肆渲染。”
奇風轉過頭來,看他,“別說得自己隻手通天樣,跟在你身邊的助理居然會莫名其妙的消失,現在都還找不到。”
迎風頓了一頓,忽然輕聲道,“你覺不覺得這件事有點奇怪?”
奇風也皺著眉頭,好一會兒,才道,“不管是什麼原因,我都會把她找出來,現在,我們只需要等訊息了。”
紫紅的胭脂草,在陽光的照映下,透出緋紅的光。
奇風蹲下身去,好半響,才問了一句話,以極輕極輕的力道說著,“大哥,風兒為什麼不肯回來見我們呢?”
大哥啞然,這個問題,他也不敢去想。
奇風的手,撫上胭脂草,“我沒有保護好她,所以,她不要我了。”
大哥的手,重重的壓上他的肩膀,“不會,你是她最愛的二哥,她不會不要你的。”
“那她為什麼不回來呢?”奇風的眼裡,有微微的恐懼,那是他鮮少顯露於人前的脆弱。
“她會回來的,一定會。”是在安慰弟弟,也是在安慰自己。
奇風仰起頭來,望著他,“哥,她真的會回來的,對嗎?”
“對啊,很快!”大哥點頭。
風兒,你最心愛的二哥,夜夜不能成眠,他的惡夢,你不來替他驅趕了嗎?
這一早起來,司徒今便格外的容光煥發。
兩個兒子都被他催著起了床,換洗一新。
“爸,你在搞什麼?”司徒迎風揉著額頭問道,他昨天和奇風一起,討論了半宿關於秋意和如風可能在的地方,這會兒還在困著呢。
司徒今神采奕奕,“今兒是好日子啊,當然要早點起來。”
那邊,奇風已經皺著眉頭看著家裡傭人匆匆忙忙奔來走去,佈置東西。
迎風顯然也看到了,“什麼好日子?”
司徒今看了兩人一眼,“給我老實待著,一會兒自然就知道了。”
奇風悶不吭聲的坐到飯桌旁,開始吃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迎風顯得有些狐疑,隨即想到,“今天是隨風和寧遠回門的日子?”
奇風臉色一變,當下變得暗沉。
司徒今倒是點點頭,“今天雙喜臨門。”
迎風沒有說話,而是打量著他的臉色,好一會兒,才說道,“爸爸,我不以為你對寧遠有多歡迎。說吧,你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司徒今讚賞的看看他,嘖嘖,果然不愧是風兒說的狐狸大哥,他慢條斯理的說道,“寧遠和隨風,既然已成定局,那麼也就那麼著了吧。”
奇風把碗一放,站起身來就往外走。
隨風是他們的女兒和妹妹,可在他眼裡,卻只是一個搶走風兒心上人的女人。
“奇風,你給我好好呆在家裡。”
奇風腳步未停,走到玄關處就開始穿鞋。
看在他們的面子上,他已經沒有對那兩個人下手,現在還讓他坐在家裡歡迎他們兩個,絕無可能。
“奇風!”司徒今又叫。
奇風繼續穿鞋,恍若未聞。
唉!果然還是沒有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