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承諾過,即便不是背情忘愛,也是背信棄義。”
沉默了半響之後,如風慢慢回頭,看了看那個悄然立於身後的男子,他正低頭望她,看見她的目光,啟唇一笑,清風朗月般皎潔。如風也彎了嘴角,回他一笑,視線再調回蒼山臉上,“我們不過是平凡人,前世今生次次輪迴的債,早已在孟婆湯中消失殆盡,我不知道,不記得,也沒覺得有必要為我根本不知道的事負責。而那個男子,也不必為一段並不知道的前世,便要執著追尋,他應該,得到今生的幸福。”
蒼山垂下眼睛,“你當真以為,你的迴歸,只是司徒奇風一人之功?”
如風心中一緊,的確,這件事說來太過容易。萬事萬物,有得有失,司徒家之咒,再厲害也需要以命換命,沒理由得了她的命,二哥卻沒有付出生命的代價。
蒼山輕輕一笑,“想要知道理由,先贏了這盤棋。”
這盤棋,從日出,下到日落。
下棋的人,雲淡風輕,笑意盈盈,觀棋的人,觀棋的人倒是略略皺眉,看著面前的女子,微微抿唇。
終於,一局終。
如風輕舒了一口氣,看向眼前之人,“我贏了。”
蒼山的神色還在怔仲間,似乎被什麼東西縛住了,沒有來得及回答。
一盤桂花糕卻已經出現在如風眼前,司徒棲梧的一雙眼睛,滿透著不贊同,“你從早上吃了飯,就一直餓到現在了。”
“哦,好,謝謝。”如風倒是真的餓了,拿起一塊就往嘴裡一塞。
“咳,咳!”蒼山清咳一聲,棲梧才回過神來,連忙端著盤子又遞到了蒼山面前,“大長老,請用。”
蒼山這才滿意的接了過來,一邊,對如風說,“剛剛那個問題的答案,還是要進去借閱一本書,你可以選擇。”
如風站起身來,“借書。”
拍去手上殘留的糕點,如風踏入書閣的背影,毫不遲疑。
再多的疑問,都比不上二哥的身體重要。
“司徒如風,是誰教你的排兵佈陣之法?”蒼山的聲音,突然響起。
如風愕然,“排兵佈陣?”
“是的,”蒼山點頭,“剛剛的棋局,若不是熟讀兵書之人,絕對贏不了。”
排兵佈陣啊?二哥,你還要給我多少驚喜,一時之間,心裡,又是驕傲,又是自豪,原來只不過二哥談笑之間的小玩意兒,也是世人覺得佩服的才能。
她微微彎了嘴角,“我二哥教的。”
眼見著書閣的門在如風身後關上,棲梧慢慢的垂了眼睛,掩去眼眸裡所有的情緒。
蒼山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棲梧,原本這是命定的姻緣,如今,禁咒一出,姻緣已亂,以後,誰也說不準了。”
“是,棲梧知道。”
蒼山嘆了一口氣,世間萬事,唯有這情之一字,卻是不到最後時刻,誰也沒有定論。
卻說已經進了書閣的如風,對著滿滿一室的書,瞪大了眼睛,隨即,撫額苦笑。
有沒有誰能來告訴她,司徒家是要打算開圖書館嗎?
入目所及的架子上,層層疊疊擺滿了的,全是書,她挨著看過去,根本沒有分門別類的標識,逛了一圈之後,她坐在屋中間,茫然四顧,她要在哪裡去找她要的書。照這樣子看,估計她花一輩子的時間才能讀完了。
記載司徒家咒語的書,是在哪裡?
想當然,這一天,肯定是一無所獲。
“唉!棲梧,你知道那些書是怎麼分類的嗎,不可能那麼多書,亂七八糟擺著的吧,要看的時候,怎麼看啊?”如風腰痠背痛,眼睛發漲的趴在桌子上。
棲梧正幫她抖著床鋪,回道,“不知道,我們沒人進去過。”
“連長老們也沒有嗎?”
棲梧搖頭,“我不知道,長老們沒有告訴過我。”
如風洩氣,“那你這些年,究竟在這裡都知道些什麼啊?”
棲梧站直了身軀,卻沒有回頭,沉默了很久,就在如風以為他不會說話的時候,他開口了,“我在不停的學習啊,洗衣,做飯,練武,讀書。”
“洗衣,做飯,也要學?”
“嗯。”他應了一聲。
洗衣,做飯,是為了她;
練武,讀書,也是為了她。
他的一切,原都是為她,可是,可是……
他輕輕的閉了眼睛,又很快的睜開。
他知道,他學的那些東西,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