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傷了的確不方便,傭人也沒有棲鳳那樣的身手和力道,可是,如風寧願再被折騰一次,也不願意像現在這個狀況。
一張臉憋得通紅,如風死死的抓著被子,瞪著奇風。
奇風的眼裡閃過幾絲笑意,面上,卻仍是一副嚴肅的神色,“風兒,人吃五穀雜糧,這是正常的生理現象,乖,我抱你過去。”
“不要!你去讓吳媽來幫我。”讓二哥抱她去洗手間,那她不如自己鑽到地洞裡去算了。
“吳媽能有那個力氣?”二哥斜睥著她。
“那,那不是還有李嬸嗎!”反正打死她也不要二哥抱她去。
奇風蹲□來,望著她的眼睛,手指在她臉上輕輕一刮,“風兒,你害羞了?”
“沒有,”她偏過臉,只是那紅得快滴血的雙頰出賣了她的困窘。
奇風笑眯眯的,欣賞著某人這難得一見的羞惱,“風兒,你還有什麼不能讓我看的?”
話是那樣說沒錯,可是,如風推開二哥近得過分的臉,“那也不行,我們還沒結婚。”
奇風從善如流的後退了一點點,給她留出足夠呼吸的空間,“原來風兒是暗示我們還沒結婚啊!沒關係,你想什麼時候結我們就什麼時候結,風兒,你說什麼時候好呢?”
現在是討論這個事情的時候嗎?如風扭著他的衣襟,“二哥,你叫吳媽她們上樓來!”
奇風點頭,“那你先告訴我,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二哥!”如風瞪他,這個趁人之危的傢伙!
“要不下個月十號?”他脾氣很好的徵求她的意見。
如風抿著嘴,不理他。
他於是坐到了一旁,蹺著腿,很悠閒的樣子,“如果風兒不急的話,我們來慢慢討論一下日子,下個月不行的話,我們下下個月,還是我去找皇曆來給你看……。”
“二哥!”如風打斷他,咬牙切齒,“下個月就下個月吧!”
他眉眼彎彎的看著她,“風兒的樣子看起來不是很高興啊!”
“沒有,我很高興。”咬著牙,再裝出笑容滿面。
“好吧,就下個月十號,”他站起身來,如風終於鬆了一口氣,他該會去叫人來解決她的燃眉之急了吧?
可是沒等她慶幸完,奇風已經雙臂一伸將她打橫抱起。
“二哥,你幹嘛?”
奇風邁著大步,優雅萬千,“你剛不是說因為沒有結婚所以不讓我看麼,現在我們已經說好了下月結婚,你就不用再顧忌了。是吧,我的未婚妻?”
哪有人這樣的?如風欲哭無淚,“二哥,我不要你幫我。”
“傻丫頭!”奇風不再逗她,俯首在她額頭上親了一記,“她們一番折騰,受苦的還不是你。放心,我保證不偷看!”
她揪緊了他的衣服,“可是我不習慣。”
已經到達目的地,奇風看著懷裡已經腦充血的某人,終於還是決定大發慈悲的放過她一回,低下頭來,在她耳邊輕聲道,“那我幫你脫了褲子,等你坐好了我就出去,你完了再叫我?”
“嗯!”如風的聲音低不可聞,將頭藏在他懷裡不肯抬起。
奇風一隻手環住她,另外一隻手,伸到她腰間,小心翼翼的褪開她的褲子。如風死死的閉著眼,一片靜寂中,只能聽到怦怦的心跳聲。
將如風放到馬桶上坐好,奇風才道,“我先出去了。”
聽到關門聲,如風才張開眼睛,大大的吐了一口氣,雙手撫臉,已經燙成這樣,不用照鏡子她也知道,肯定是紅得像猴子屁股。
天啦,來道雷劈死她算了!如風抱著頭,無語望蒼天。
傷殘人士也是允許有隱私,有人權的,為什麼到了她這兒會變成這樣?
奇風在門外,嘴角的笑意卻沒有淡過,他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那滑如凝脂的觸感久未散去,耳後飛起幾絲暗紅,他彈彈手指,輕舒了一口氣,誰說他不緊張的?
只不過,相比起逗逗風兒的快樂,這小小的緊張當然可以忽略不計。
如果解決了民生大事,如風已經是在羞憤裡死去活來過一次,那麼現在她才知道,相比起那個,洗澡是個讓人更加無地自容的痛苦歷程。
如風抱著衣服,整個人縮在被窩裡,“我不洗。”
奇風拉著被子,哭笑不得,“風兒,昨晚你洗澡才被嗆到,今天不要我幫你,你又準備自己再嗆一次?”
“我不洗。”反正她翻來覆去就說這幾個字,充分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