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我嗎?要我…幫你辦…什麼事?“
鬼符女祖師冷冷地介面道:“這個你先不用問,到時本師自是會告訴你,你先說自己答不答應?”
他張嘴就正打算一口答應下來,卻沒想到紅菱立即在旁介面道:“你先別這麼快就答應,她們這些邪派毒謀技倆最多,別要中了她的什麼鬼計才好……”
被紅菱這麼一說,他不禁把原本要答應的話給吞回了肚子裡去。
鬼符女祖師聽了紅菱橫插而來的話,怒聲道:“你這妮子敢是真的不顧你奶奶的死活了?”
紅菱夷然不懼地道:“被你禁錮住的是本小姐的親人,並不是他的親人,你這老妖婆有什麼要求,也該對著本小姐來,扯上他做什麼?”
鬼符女祖師嘿嘿陰笑道:“這傻大個兒為了你,都可以讓本師的鬼旗給纏上身了,若不是他這個鬼傢伙的功法實是怪異無比,早就為你骨蝕魂消了,如今本師只不過是要他答應一件小事,有什麼不能扯的?”
紅菱聽鬼符女祖師這麼說,擺明了就是暗示自己和那個野人其實私下早就已是有一腿的親密關係了,不由得姣好的臉容窘得飛紅。還想開口爭論,卻見那個大野人在旁邊楞楞地瞧著自己,禁不住羞意大生,只是在空中跺著腳兒,一時竟說不出話來了。
奇異的是,此時紅菱心中竟然沒有任何一絲不快,之前那種被要脅著和他辦事的羞憤,竟然都不知道跑到那裡去了。
大個子野人擺著手,好像是個兩人的和事佬般,結結地道:“你們別爭……鬼符你…要我幫忙沒問題…但是…先讓奶奶的生魂…回來可以吧?”
鬼符依然嘿嘿陰笑道:“哪有這麼好的事?若是你事後反悔,甚至是對本師暗下毒手,本師豈不是偷雞不著,反蝕了把米?”
他皺著眉頭,極為不解既已答應幫鬼符女祖師的忙了,為何卻又不肯放奶奶的生魂回來?於是又巴巴地道:“這樣可…不大好吧?紅菱…頂擔心奶奶…還是…先讓奶奶…恢復正常的好……”
紅菱聽得那傻大個兒,一口一聲地叫著“奶奶”,似乎奶奶是他們倆人的奶奶那般,心中羞意更甚,倒有點惱起這個不知收束的害人精,暗暗忖道:你這個呆子,作什麼這般口口聲聲地叫,倒像是也成了家裡一份子,我紅菱的什麼人那般,豈不知這樣聽來多麼彆扭羞人?
鬼符嗤地一聲:“少羅嗦,本師說是這樣就是這樣,手裡的把柄要是失了著落,誰能保證你這野人會不會翻臉?”
紅菱聽到鬼符的話,不由自主地怒道:“你這妖婆到底還有沒有一點前輩的尊嚴?如此要脅,又有誰能保證替你作完事之後,你便會心甘情願地將我奶奶的生魂放回?”
鬼符桀桀大笑道:“本師做什麼要保證?你這死妞兒不要就拉倒,誰還稀罕你呀?”
他看著二女這就又爭執了起來,心裡想來想去,依然覺得還是讓奶奶的生魂回來,方是最穩妥的法子,不然若是有了什麼變故,紅菱豈不是傷心?而且這樣做,又沒有礙著鬼符什麼。
他越想越有道理,便即打斷二人的爭吵,對鬼符道:“你既是不肯…那可就莫怪我……嗯…不客氣了喔……”
鬼符聞言,心內立即大驚,知道這個功力難測的大傢伙打算對自己出手,連忙集神聚氣,雙手握住了禁錮嶽老婆子的“綠煙生魂珠”,準備一見風頭不對,就立即灌功注力,給嶽老婆子的生魂一些壓力,讓她痛苦的模樣給二人瞧瞧,也好警告他們不可輕舉妄動,只能乖乖聽話……
真力正欲催入寶珠,突然一種直入心坎的震顫從珠中傳來,噗裂一聲,那個十大奇珠中列名的“綠煙生魂珠”竟然這麼毫無徵兆地碎裂開來……
鬼符女祖師被這突然發生的怪事,嚇得怔在當場,心中直是膽裂魂消……
這下慘了,珠體裂碎,其內的生魂即刻就會散於空中,再也無法收回。唯一的憑恃已消,看來那個野人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了……我該怎麼辦?
實是怪異已極,為何“綠煙生魂珠”會就這麼地寸裂而碎?憑我所知,“綠煙生魂珠”豈有這麼容易就會碎的?以其另縮天地於其中的奧妙作用,盡我之力,恐也難以填滿,又怎的會如此便即碎裂?
鬼符在滿心的震駭之中,見到紅菱已是調動劍氣,尖叫一聲,怒撲而來。
而那個大野人……那個大野人……
鬼符駭異地發現,那個大野人此時已是披背長髮全部蓬然張開,氣勁直透發稍,雙目之中一紫一紅的異光再現,其中的光亮程度,直是強烈得讓人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