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顏淵被她一番略是自我戲謔的話逗笑,“一氣呵成倒也不錯,只是這幾日為你護法,真是看得我心驚膽戰。”
“連我自己都不怕走火入魔,師父應該更加相信自己才是,不過——”絞著毛巾的朝歌回頭好奇道,“如果真的走火入魔,會怎麼樣呢?”
“這種情況下還是不要往那方面去想才好,專心致志而不急於求成,進步雖緩,日積月累的話,成功便指日可待。”
朝歌掛好毛巾,拖了凳子坐到顏淵邊上:“哎?那師父有沒有走火入魔過呢,是不是因為沒有經歷過,所以也講不出個玄虛來呢?”
好話經她這麼一說,倒是讓人有些誤解:“那並不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朝歌。”
“可是我覺得很重要,師父你想,要是我連走火入魔是個什麼症狀都不知道的話,就算真的走火入魔也發現不了的。”
“為師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朝歌仰頭不甘道:“師父總是能恰到好處的扼殺我的好奇心呢。”
顏淵起身拍一下她的肩膀:“天色不早了,為師去燒水,沒事的話,便先進房看書吧。”
“又是《森羅永珍》嗎?可那是掌門修煉的禁術,我看八百年都不會懂的。”
顏淵溫柔一笑:“你倒是先看個八百年試試再說。”
看書不過半個時辰,外頭竟下起了小雨,本是冬日陰寒的天氣,更覺得冷氣入侵,朝歌起身關窗,轉身點燃薰香,披了件外衣坐下繼續。
與其說是看書,倒不如算是發呆,因她翻來翻去同一頁,其中的漢字倒是認識,可拼在一起是何種含義,怎麼也參不破:“也是,要是我能看懂的話,都可以做掌門了。”
合上書,書案邊的花瓶裡臘梅正是含苞待放,朝歌伸手去撫摸一下,莫想花骨朵最外層的花瓣竟闇然落下,讓人敬佩:“真有氣節,寧可含苞凋零,也堅決不做溫室花朵,果然是臘梅。”
顏淵進來準備沐浴的器具,道:“一個人自言自語什麼?”
朝歌撐著腦袋苦悶道:“朝歌在想,天寒地凍,師父給我暖床可好?”她一絲不苟的調戲,卻沒聽到身後有何反應,等轉過身來遭一記爆慄:“再這樣沒大沒小,回到崑崙定是要受罪的。”
“沒事,朝歌覺得回到崑崙,積原他們一定好奇為何我腦袋上長了這麼大個包,拜師父日久天長的捶打所賜。”
顏淵不跟她閒扯,走出臥房:“天冷的話,便多泡一會,為師在外間守著,別再睡著了。”
這一段時間的強效修煉之後,隔著一道門的兩個人都十分勞累,一個趴著桌子昏昏沉沉,一個伏著浴桶已經酣眠。
蠟燭燃盡時一瞬的黑暗讓外間的顏淵驚醒過來,喟嘆一聲便進屋道:“朝歌?”
燃火術照亮周圍,顏淵闖進去之際,朝歌正是抖抖瑟瑟醒來,唇色蒼白:“好……好冷……”
顧不得任何嫌隙,顏淵將她從水中一把撈起,淨身術去了一身水漬,放到被褥中擁抱住,拍拍她的臉,大驚失色道:“醒醒,朝歌!”
朝歌牙齒打顫,渾身瑟瑟發抖,感覺到顏淵身上的溫暖便一個勁兒鑽進去,道一個字:“冷……”
將什麼禮義廉恥拋至腦後,顏淵脫下外衣,被子裹住兩個人的擁抱,“現在可是好些了?”
渡氣之後的朝歌終於甦醒過來,仰頭有些呆滯道:“師父……肚子好疼。”
“一定是凍著了,朝歌莫怕,師父抱著你。”
朝歌搖頭,輕輕推開一點距離,羞道:“是……是葵水來了。”
顏淵一怔,轉而還是將她納入懷中:“無礙,先暖起來再說。”
“有礙,”朝歌認真的表情不容小覷,“弄髒了師父的話,還要我多洗一件衣服。”
顏淵看她面無血色,卻還有力氣爭辯,伸手溫暖她道:“從明日起,為師洗衣。”
“好的,”得到這項保證的朝歌抱住顏淵,心滿意足的一蹭再蹭,“朝歌等的就是這句話。”
看她如願以償的小聰明,顏淵啞然失笑,朝歌埋頭閉眼,正想入睡,伸手之際卻發現最為關鍵的問題:“師父……我、我身上怎麼什麼都沒穿?”
顏淵才要解釋,朝歌已經像觸電般將他推開,裹住被子道:“師父……轉過去,我要穿衣服。”
顏淵也是速速轉身,不再多說,低頭只見中衣上幾點紅梅,比起書案上的花色更為耀眼。
等她一切完畢,顏淵轉頭,朝歌已然全副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