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少爺大驚,突然頭頂一眩,中人慾嘔,驚道:“不妙!此地有毒!”
滄海聖老也連忙運功抵擋毒氣,叫道:“眾人撤退!”
所有還能走的兵士們都急忙轉身就逃,有些中毒之後尚未死去的,全身發軟,勉強拄著兵器,氣若游絲地叫道:“帶……帶我們離開……”“別放下我們啊……”
可是還能走的只顧逃命,根本沒有理會他們的叫喚。”
金少爺奔出數里,急忙就地打坐,運功驅毒。火陽真君、滄海聖老,以及幾名領隊高手也都紛紛趕上,個個打坐調息,唯恐毒氣攻心。
待眾人驅毒已畢,清點逃出的人數,竟已十去其三,折損了不少。
金少爺驚魂甫定,雨臺齊天塔外果然布有玄機,若再深入,勢必損失更多手下。
滄海聖老道:“盟主,眾兵無法抵抗毒氣。如何是好?”
金少爺沉吟不語,火陽真君道:“未老人布在外圍的毒性已如此厲害,深處想必更有奇毒,恐怕眾人皆不能身免。”
滄海聖老道:“說的有理,我看還是先退回去再說……”
“好了!你們兩個一搭一唱,就是想臨陣脫逃,是不是?”金少爺怒道,“本少爺就不相信這個龜縮起來的未老人,有何可懼之處!沒用的廢物都給我留在此地,底子夠深的隨我闖關,事後不論戰果,一律重賞。”
滄海聖老只好嘆了口氣,道:“是。”
當下與火陽真君兩人挑選出百名高手,眾人重整旗鼓,再度闖入雨臺齊天塔的方向,而留滄海聖老在外看守眾兵。
眾人都安安靜靜地就地而坐,不敢隨便亂走,有的毒氣此刻方才發作,開始嘔吐,盡成了歪倒不支的傷病殘兵,也有的這時才嚥氣死去。
眾兵見同伴一一倒地死去,都慌張了起來,頓時此起彼落,都是哭聲、罵聲。滄海聖老一人飛速地穿梭眾兵之間,替眾人點穴封住毒氣行走,並檢查死去之人的屍體,發覺都是較老或較弱之人,可見強壯的兵員一時還不會有事。
但是眼見軍心不安,滄海聖老一人無法個個安撫,正自焦急,突然心生一計,取出隨身所帶的養生藥丸,朗聲道:
“眾人聽著,你們所中的毒,我已經檢查出來啦!只是尋常瘴毒,正好我備有珍貴的雪山清毒散,可以解除瘴毒。”
眾兵登時寬心,就算有疑惑的,也寧可相信滄海聖老之言。
滄海聖老在眾目睽睽下,將藥丸捏碎,盡數融在大桶水中,讓所有的兵士一人喝過一口,眾人這才安心,規規矩矩地就地休息。
過了約莫半天的時光,眾人突然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遠遠而來。
此地千里平原,任何目標都很明顯,因此那人的動作也格外鮮明,三步一跪,九步一叩,這樣的速度應該是很慢的才對,但是他卻前進得很快,不知是運用了什麼樣的內功身法。
而那人一見到眾兵零散地在此休息,立即趕上前來,眾人看清楚了他的容貌,更是訝異,他竟是軍師普九年!
只有滄海聖老臉現苦笑,迎上前去,道:“軍師辛苦了。”
普九年道:“你們為何都在此地?”
滄海聖老苦著臉道:“盟主十分堅持要為你討回面子,因此當天就帶了一萬人馬進攻雨臺齊天塔,我已經勸過他了,可是你也知道盟主的脾氣。”
普九年瞄了眾兵一眼,就知道眾人都已經身中奇毒,滄海聖老能安撫住這些性命不保計程車兵,果然不簡單。普九年急問:“那麼現在盟主人呢?”
“盟主和火陽真君帶了一百個人進去了。”
“唉呀!不妙!”
普九年來不及細問,便以輕功奔向雨臺。
這一路之上,只見處處凌亂地躺著太陽盟兵士的屍體,慘不忍睹。普九年奔入了約有十幾裡,死在此地的已是他認得的高手。金少爺任性妄為,未經計劃與訓練,就把太陽盟的精銳盡數投往死地,令他又氣又急,深悔著應該提防金少爺有此一著。
當普九年趕至雨臺,尚未近前,便已聽見陣陣驚動天地的掌氣交擊之聲,地面震動,真氣縱橫,方圓數丈盡被內力籠罩,凡人難以靠近。
金少爺竟與未老人正面對上,普九年更是心急如焚。但是他卻也立刻想到一點:
以童顏未老人陰沉隱忍的作風,他固守在齊天塔內,堅守不出,金少爺應該也奈何不了他,童顏未老人何苦親自上陣?
齊天塔內有什麼他一定要守住的秘密嗎?
只見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