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不算很大,僅僅有百十人而已,圍住在一個簡陋的寨子裡,平日裡農民採集種植,漁夫打漁撈蝦,柴戶上山打柴,而強健的青年集中起來,由老一輩有經驗的老者或壯漢帶領,專門接受簡單的訓練,負責進山狩獵,林場打圍,和最重要的守護寨子。
凡是寨中人,必有貢獻,同樣必有所得。寨中大事,由族長組織全寨人士共同決議,宛然就是一個現代人苦苦找尋的大同社會。
而這一日,寨子裡熱鬧開了。幾乎全寨的人全都跑到劉老漢家裡看熱鬧去了,熙熙攘攘,圍了一個裡三層外三層,嚴嚴密密不透風。具有識之士透漏,終於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原來劉老漢是一個漁夫。說起劉老漢的大名,那是頂頂的響亮,每日一網,風雨無阻,每網十斤,從無變商。只要提及劉老漢的鼎鼎大名,沒有誰不是豎起大拇指的,連附近的寨子裡的入水青年漁者都要提著幾斤野獸獵物來向劉老漢拜師學藝的。
而恰巧就在今日,劉老漢卻一條魚也沒有打上來。實際上,在劉老漢駕船出航時,確實下了一網,也確實網到了東西,只不過東西卻不止十斤,足有百十餘斤。劉老漢當時拉網時費力的很,以為自己心善終於獲得了善報,碰到了一條大魚,可當他費盡全身力氣將“魚”拉上來時,卻意外的發現網中並非是大魚,而是一個活生生的少年。
劉老漢一陣虛汗緊接著就冒出了,以為碰到什麼妖魔鬼怪,可當他仔細看過少年的臉龐之後,才發現這竟然是一個活生生人,一身白袍已經襤褸,變為條狀緊緊的貼在少年身上,渾身也遍披血色疤痕,宛然就是一個血人。而這個血人手中卻緊緊攥著一個水綠色的衣角,不知是誰的,人劉老漢費盡力氣也沒有從少年手中奪出。
當劉老漢試過少年的鼻息後,才略微舒了一口氣,少年還活著。於是劉老漢也不再管自己是否已經打到十斤魚,立馬慌張的駕船返航了。回到寨子的小港口,劉老漢看到空蕩蕩的港口,嘴角一陣抽搐。今日算是不能準時的向寨子繳納鮮魚了,這讓這個守信承諾了一輩子的老漢有些不痛快。萬里裡,別說是大雪封山,冰凍三尺,就是自己的兒子生病了,自己也從來沒有拖欠過一天物質,也正是因為如此,自己才獲得了全寨人的尊重,又一年甚至還被推選為族長,若不是自己百般推辭,恐怕自己今天也真的拿到族長印了。不過人命關天,劉老漢自認為自己的選擇沒有錯誤,於是連船錨也來不及扔下,便將陶笛送到了寨子裡唯一的大夫家裡。
無論如何也要將少年的生命挽救過來。劉老漢一邊揹著少年小跑著,一邊思量道。眼前的少年跟自己的兒子差不多大,兒子自幼失去了母親,自己又忙於漁業,根本抽不出更多的空閒時間來陪伴孩子,自己心中的愧意何其之多,而眼前背上的少年也同樣正是花季年齡,卻遭到了這等不幸,劉老漢想著想著一陣心酸。
劉老漢終於到達了大夫家,卻獲得了大夫去族長家商議重要事宜。於是,劉老漢心一橫,背起了少年又是一陣狂奔,將少年安置在了自己的家裡,然後拜託一位鄰居代為照看,而自己奔赴了組長家了。
這下可苦了劉老漢,當他帶著大夫回到自己家裡時,一把老骨頭都已經幾乎散架,一聲喘息比一聲重,一聲喘息比一聲長,當即拿出水瓢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涼水時,才略微舒服了一下。
“大夫,這個孩子怎麼樣呀?”劉老漢一邊滿臉痛苦的問道,一邊用手捏著肚子。剛剛喝水過激,肚子痛是很正常的事。劉老漢肚子想道。
“我很奇怪,這個孩子的全身上下骨頭足有七八處斷裂,而他的心臟卻像永不停息的河水一樣,保持著充足的生命力讓他不會死去。”大夫沉思了一會兒後,對劉老漢說。
劉老漢聽了大夫的話後,一陣驚訝,骨頭斷裂了七八處,即使有九條命也不夠用呀,而眼前這個普普通通的少年竟然創造了這個奇蹟。
“那,那這個孩子能不能救治好?”劉老漢哆嗦的問道。
“如果這個少年能夠繼續保持這種旺盛的生命力的話,老夫應該有幾分把握的。”大夫有些驚喜的說道,“劉老漢,我必須先下針將少年體內的淤血除出來,然後將少年的骨頭接好,現在我回家拿醫藥包,你先將少年體表的血跡擦拭乾淨。”
劉老漢一聽,頓時恍然大悟,一手攔住大夫,一邊喊道:“小星子,快去你韓大伯家裡把醫藥包帶來!”說完後,一個身影如風一般衝了出去。
在大夫滿意的目光之下,劉老漢打了一盆水,用毛巾蘸著小心的擦拭著少年身體上的血跡,當劉老漢小心翼翼的將少年的上衣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