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這是真正的掠食者在齧合獠牙的時刻,所獨有的享受表情。
“該死的,難道就沒有一家酒館能讓我簡簡單單地放鬆一下?真是搞不懂,這個國家的人除了放羊究竟還會些什麼!”
積雪盡融的圖蘭卡大草原上,春天的氣息已經綻出了濃濃葉芽。騎著高頭大馬的麥基特里克搖晃著手中乾癟的酒袋,馳行在一望無際的牧草叢間。儘管細雨過後的草原清新而又溫潤,可他還是覺得嗓子乾涸得像是著了火。
鼓脹的水囊就垂懸在馬背旁側,但這個樣貌粗豪的彪形大漢卻連看一眼的興趣也無。在有酒的時候,他是從來不會喝上哪怕半口水的。而現在,無數酒蟲正在腹內躥爬不休,那無從著力的搔癢感令他滿頭滿腦俱是邪火。
“滿大街都是醉醺醺的酒鬼,到處可以聽見嫖客和妓女的調笑聲,人們只做他們認為該做的事情,對勞作毫無興趣。需要些什麼,就用最原始的殺戮手段獲取,只要夠強,便能夠得到所有想要的,包括金錢和女人。。。。。。”
有著滿頭漂亮金髮的芬德利笑嘻嘻地開口,過於尖銳的聲線讓他的話語聽起來像是女子在柔婉詠歎:“這樣的國家,才是你所向往的吧?”
麥基特里克橫了眼身後策馬而行的同伴,仔細思忖了一番,卻大笑起來:“真要是那樣的話倒也不錯,至少我有信心在絕大多數的人手上搶到東西,這不正是我們在行的麼?”
芬德利輕撫著腰側斜插的刺劍,微微嘆息:“無可救藥的傢伙,如果這種地方存在的話,恐怕你早就已經死了。因為一個整天泡在酒缸裡的人,基本上和廢物沒多大區別。”
“你說什麼?”麥基特里克的兩道眉毛漸漸擰起,絞成了可怕的“川”形。
芬德利掩口輕笑:“我果然沒說錯,看你還沒喝酒,就已經醉到連話都聽不清了。”
麥基特里克的怒吼聲方自震起,即被一陣更為狂暴的風嘯所淹沒。初出雲層的豔陽之下,他反手自腰後抽出的闊斧反射著耀眼至極的寒光,那斧刃邊緣炸起的炎氣輝芒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