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馬對小白說:“這地方有一個我們無法看到的空間,你能不能找到啊?”
小白嗅嗅鼻子,黑豆粒眼骨碌了幾下,嘿嘿笑道:“主人啊,你們倆真笨。這個空間,就在你們的腳下嘛。”
“嗯?真的?你看見了?”沐馬問到。
小白抬起一隻爪牙,揉揉它的小鼻子道:“看是沒看見,可我聞到了。”
“那你能不能進去?就像你進人體那樣,不留洞口,不破壞裡面的一切?”沐馬抱著希望,繼續問小白。
“哎哎哎主人,別這麼小瞧我好不好?能不能進去?這還用問嗎?我能,我能能能!”小白一邊尖溜溜地叫著,一邊嗖地跳出沐馬的手心,鑽進了祖衛一的地殼裡。
幾分鐘後,小白捏著鼻子從地下鑽了出來。它哇哇地吐了幾口,叫到:“啊啊啊——臭死我了!裡面到處都是腐爛的屍體啊!”
“什麼?!”沐馬和古風一齊變了臉色!沐馬靈海沸騰、情樹亂晃,他揪起小白,急急問到:“你在裡面看到了什麼?屍體?什麼屍體??”
小白吱吱地叫著:“哎哎哎,主人輕點兒!別把我的脖子捏斷啊!我告訴你,這個空間,是一條小山谷。山谷深處,有一座圓形木樓啊!”
“這個我知道!你說說屍體的事兒!”沐馬打斷了小白的話。
小白說:“谷口那——那有一大堆牛啊羊啊馬啊雞狗鵝鴨啊等等飛禽走獸,它們都死了,有些爛得只剩下了骨頭和毛啊!”
“人呢?你看到了人沒有?”沐馬沸騰的靈海,這才有點兒平靜下來。
“我沒看到人,死的活的都沒看到。小山谷裡面太臭了!我——我受不了了,就跑出來了!”小白說完,又哇哇地吐了兩口。
看來,伏家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沐馬再也顧不得其它了,他吩咐小白:“你趕快啃開這個小山谷,我們進去看看!”
在古風驚訝的注視下,小白撅著屁股,雞啄米似的,啃噬起祖衛一的地殼來。
一個透明的大洞,驟然出現在沐馬和古風的腳底下。伴隨著一股惡臭,一條荒涼的小山谷,隱隱約約地扭動起來。
沐馬扯著古風的手,兩人一起跳了進去。
伏家谷的形狀,和藍雞記憶傳承裡的小山谷一模一樣。兩面傾斜的山坡,中間一條寬約半公里的草坪。草坪中,有一條彎彎曲曲的小溪。
和藍雞的記憶傳承不同的是,山坡上,樹林和灌木叢不再青翠,枯枝敗葉,滿目皆是。腳下的草坪,一片灰黃,竟然連一星綠色也看不到了。
那條彎曲的小溪也已乾涸,一團團乾裂的泥塊和雜亂的碎石,隨處可見。一些死魚爛蝦,混雜在泥塊和碎石中。
沐馬發現,和記憶傳承中的小山谷差別最大的是,現在的山谷裡,沒有了過去的那種清新空氣。如果不是修真人,只怕在這山谷裡連氣都難以喘上來。
就像小白所說,谷口處,有一大堆各種動物的屍體。這些動物,層層疊疊,可都頭朝谷口,前肢伸出,像是生前拼盡了餘力,要衝出山谷似的。
一片片羽毛,隨著沐馬和古風跳進去形成的空氣波動,紛紛揚揚,撲面而來。腐爛的臭味,充滿了伏家谷。
空氣稀薄、溪水乾涸、植物枯萎、動物滅絕,面前的一切,形成了一副世界末日的悽慘景象。
記掛著伏家人,沐馬顧不得細看和細想這些,他展開幻影步,順著山谷,朝前飛速奔去。古風御氣而飛,緊隨其後。
藍雞記憶傳承裡的那座圓環形大木樓出現在眼前。這座巨大的圓環形木樓,共有九層,每層都有數百個木格子窗戶。
遠遠看去,伏家的圓環形大木樓,就像是一隻巨型的圓柱狀蜂巢。那一個個排列整齊的窗戶,就是蜂巢上密密麻麻的蜂窩眼。
木樓往日始終敞開的大門,此時緊緊地關閉著。門外,常年站崗的家丁,不見身影。
從谷口到木樓,沐馬和古風沒有看到一個活物,整個伏家谷死氣沉沉,如同戰後的廢墟。
圓環形木樓圈起了一個大大的圓形天井,天井中間,有一棵高逾百米的古樹。在藍雞的記憶傳承中,這棵古樹,名字叫靈樹。
記憶傳承裡,靈樹有著龐大的樹冠,這個掛滿了厚實又寬闊葉子的樹冠,就像一把巨傘,遮擋住了伏家的圓環形大木樓。
此時,靈樹的葉子全都掉光了,黑黝黝的樹幹和縱橫交錯、雜亂無章的枝椏,在木樓的頂空中,像是一隻張牙舞爪的怪獸,顯得十分猙獰。
走近木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