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在空中賊頭賊腦地看了沐馬兩眼,也嗖地一聲,重新鑽回了白晶口袋。
看著那些一步三回頭地朝前走來的女孩,沐馬揮揮手說:“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天神不吃貢獻,天神的坐騎,也不吃貢獻。我們不是上古時代的那些貪官汙吏,我們都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好公僕!”
乾瘦酋長還在這個那個地囉嗦,沐馬對他說:“貢獻真的不要了!您若過意不去,您就召集起部落裡的老人,一起給我講講你們部落的故事,講講你們知道的這天地間的事情吧!”
“這——這——好吧,高高在上的天神啊,你們請到我的洞裡坐,我這就招呼人來。”乾瘦酋長終於不再堅持貢獻了。
沐馬指指山坡,說:“大家都在這裡吧,圍成一圈兒,誰知道啥,就說啥。”
沐馬想出了這麼一個辦法,試圖透過山頂洞部落的老人說故事,瞭解一些藍星鉅變前後的事情。雖然兩千多年過去了,可總會留下一些傳說吧?
乾瘦酋長朝四周的族人看了一會兒,問沐馬到:“天神啊,多大年齡才算老人啊?”
沐馬道:“六十歲以上吧!甭管男女,您把六十歲以上的老人,都叫過來坐下。”
“六十歲以上?天神啊,我們山頂洞部落的人,沒有六十歲以上的啊!”乾瘦酋長為難地說。
“啊?!這麼多人,沒有六十歲以上的?那——那就五十歲以上吧!”沐馬有點吃驚,隨即改了老人的標準。
乾瘦酋長朝四面吆喝了兩聲:“草根,你過來!葉子,你也過來!”
一個黑瘦的老頭和一個佝僂著腰的老太婆,朝著沐馬他們蹣跚地走來。
“啊——酋長,把四十歲以上的男女老人都叫過來吧!”沐馬看著走來的兩個六十歲以下、五十歲以上的男女,再次修改了老人的標準。
十一個四十歲以上的山頂洞人在乾瘦酋長的指揮下,圍著沐馬他們坐了下來。
一問實際的年齡,沐馬才發現,乾瘦酋長,是這個山頂洞部落中年齡最大的人。他今年五十七歲了,比那兩個看上去更老的五十二歲和五十三歲男女的年齡還大。
本來沐馬看這酋長如此乾瘦,還認為他是一個十分清廉的部落領導,想必是平日裡吃得比族人差,睡得比族人少,為部落的大事小情操勞過度。現在,看他的壽命,才知,他也像祖星上古時期的那些貪官汙吏一樣,養尊處優,過得是相對富貴的生活。
壽命長,又是酋長,在沐馬臨時起意組織的故事會中,這位山頂洞部落的乾瘦酋長,成了主講人,一個個傳說故事,從他的嘴裡綿綿而出。
說到藍星,乾瘦酋長自然不知道它是一個橢圓狀的星球,不知道藍星的天是日空,日空外,還有更大更多的天地。
乾瘦酋長說,他爺爺的爺爺的爺爺曾經和族人說,這天地,是一個叫盤古的大神創造的。
話說那是很早很早以前,這天地本是一個黑暗渾濁的大團團,外面還有一層又厚又硬的殼殼,就像是一顆大鳥蛋。
經過年長日久的孕育,在這大鳥蛋裡,竟然生成了一個活物,他的名字,就叫盤古。盤古在昏睡中,慢慢地發育著。又過了十萬八千年,盤古醒了,睜開了雙眼。可是周圍一團漆黑,什麼也看不見。
盤古大神非常憤怒,不知從哪兒隨手抓來一把巨大的利斧,猛然揮動起來。砍啊剁哇,忽聽得嘩啦一聲巨響,大鳥蛋的殼殼碎裂了。
大鳥蛋裡粘粘糊糊的那團東西,頓時起了變化,一清一濁,兩廂分明。清而輕的那部分,冉冉升起,變成了天空,濁而重的部分,則不斷地下沉,變成了大地。
看著這天地,盤古大神想,這是一個多麼明快的世界啊!自己好不容易才造出來的天地,千萬別再合到一起啊!於是,大神腳踏大地,手託藍天,把天和地支撐了起來。
天升高一尺,盤古大神的身子就增長一尺;地下沉一丈,盤古大神的身子就伸長一丈。又過了數萬萬年,那本來粘糊糊、軟綿綿的天和地,終於凝固了起來,不再動了。
可是,頂天立地的盤古大神,卻因勞累過度而倒下了。臨死的時候,大神撥出的氣,變成了風,他發出的聲音,變成了雷霆。
大神死後,他的雙眼,變成了太陽和月亮。他的身軀,變成了崇山峻嶺,血液變成了江河湖海,肌肉變成了肥沃的土地,毛髮變成了茂密的叢林,牙齒和骨頭,變成了堅硬的石頭,汗水變成了滋潤大地的露珠。
……
乾瘦酋長說的這盤古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