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間,恰這個時候秀梅終究受不住,擔心她,已經走過來了。
長芮縣主沒法,也只好跟過來。
這兩個人裝作走丟了的樣子,上前道:“佩珩,剛才我和你嫂嫂過去說要看偏殿的冰雕,怎麼你沒跟上,倒是讓我們一通好找。”
一時說著,又見涵陽王在旁邊,自然趕緊和秀梅一起上前拜見了。
涵陽王和長芮縣主秀梅都見過了,彼此寒暄幾句,再最後看了佩珩一眼,也就匆匆散了。
秀梅仔細地審視了眼自己小姑子,見她面上緋紅,若有所思,一時心裡也起了疑慮。想著佩珩和這位涵陽王確實是險些被論了親的,如今霍行遠那邊是沒戲了,難不成,佩珩的姻緣竟然落在了涵陽王身上。
可是再想想家中爹孃的意思,自然也就不敢繼續想了,只琢磨著回去後,再小心試探下佩珩的心思。畢竟小姑娘家,經歷了一次這種情傷,也就罷了,若再看中了涵陽王,家裡卻極力反對,那她這當嫂嫂的也看著不忍心。
而佩珩呢,想著剛才涵陽王說的話,卻是難免心中浮現出許多猜測。
像涵陽王那般風光霽月般的男子,溫和灑脫,彷彿天底下再沒什麼事能讓他放到心中,他竟然也會有傷心事嗎?他竟然有這輩子都無法彌補的遺憾?
那是什麼?
佩珩這麼想著,便記起往日隱約聽說的關於這個人的故事。
她知道,這個人當年原本是眾望所歸,大家都屬意他來當皇帝的,怎奈關鍵時候,他受了重傷,之後又彷彿重病不起,於是大昭不可一日無君,匆忙之中只好立了當今的這位皇帝。
他可以說是和皇位失之交臂了。
這種事,或許是他一輩子不能忘記的吧?
這麼想著,她再記起自己和霍行遠的事,不免有些好笑。
自己為了個其實並不適合自己的男子,哀哀慼戚的,甚至還大病了一場,其實人家早回頭去和別人配了親事,且對別人言聽計從。
對寶儀公主唯唯諾諾的霍行遠,哪裡還有半分從前的骨氣?
還是說,果然骨氣這個東西,還是要看人下菜碟的?
如此這麼一想,原本的些許傷心和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