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沒心思專看那東家長西家短的。”
剛才說話的那幾個貴婦聽得此言,頓時一個個臉色難看起來,都不由得抬眼想看看,這是哪家的寶眷,竟然在這裡指桑罵槐的。
箇中就有一個叫安南侯夫人的,打眼瞧過去,一瞧吃驚不下,連忙對那幾個說嘴的使眼色。
其他貴婦頓時明白過來,當下不敢作聲。
一群人正沉默著,蕭杏花卻大搖大擺地走過來了:“諸位夫人,怎麼坐在這裡,還不進去?”
“進,進,我們這就進去……”
其實說這話的不過其中三兩個人,此時那幾個人被當事人抓個正著,都分外尷尬。
蕭杏花打眼掃過這一群人,把她們的面目都記住了,之後大方地笑了笑,告辭而去。
待到眼瞅著蕭杏花等一行人都走過去了,才有人小聲說:“剛才走在前頭的那個,就是那位鎮國侯夫人,後面跟著的是她的兒媳婦並女兒。”
“我瞧著這模樣,倒不像是個尋常村婦啊!”
“呵,就算模樣長得好,那又如何,看看剛才她們那言語,分明是嘲諷咱呢!”
“這,這可如何是好,咱們背地裡說話讓她們聽去了呢!”
“沒事,聽了又如何,她不知道咱們是哪個吧。”
嘴裡怎麼說,其實心裡還有些忐忑的,畢竟這鎮國侯在朝中的地位大家都是知道的,得罪誰不好,得罪他們家,那可不是尋常官員能惹得起的。
那安南侯夫人,平日裡最為謹慎的,剛才那幾個人說話,她並沒有多說,如今卻覺得那位鎮國侯夫人好生也把她打量,心中不免有些不安,想著別好端端被連累了去。
倒是旁邊的一位,是汝凌侯夫人的,正自坐在那裡吃著果子,原本對剛才閒磕牙的幾個夫人便是心裡暗暗有些不以為然的,此時見了她們的忐忑,不免笑了:“依我看,這位鎮國侯夫人,倒是個有意思的人呢!”
安南侯夫人從旁道:“看著一點沒有鄉下的小家子氣呢!”
人家竟然是當場揭穿,絲毫不給這群人留情面,而且大大方方地過來看了看,那是一副我今日算是記住你們了的樣子,可真真是……倒把剛才亂說話的幾個給比下去了!
蕭杏花帶著媳婦女兒走遠了,這才回頭問:“可記住那幾個人的面目了?”
“記住了。”
“記住了就好。這些人啊,分明想看咱們熱鬧,以後遇到了,也不必對她們客氣!”
“娘,我們知道的。”
蕭杏花滿意點頭,又隨著那指引太監徑自進了正陽殿,就有幾個宮人在此迎接,那宮人知道這是鎮國侯夫人來了,連忙道:“太后一早還念著夫人呢,既來了,快快請進去吧。”
蕭杏花笑著謝了:“有勞姑娘記掛。”
說著,一行人等,徑自進了大殿。
她這一進去,旁邊等著的諸位太太小姐的,不免竊竊私語。
因大家都是早早來了,三五成群,只等著稍後太后娘娘挨個接見,不曾想,這位剛來就直接領進去了。
偏生還是個眼生的,不知道是什麼來歷,竟然讓太后如此青睞。
於是就有人暗地裡說:“這就是那位鎮國侯夫人。”
“原來是她……”
眾人有羨慕的也有不屑的,羨慕的是因為知道那位鎮國侯的權勢,可真真不是尋常人能比,不屑的是到底出身市井,難登大雅之堂。
卻說蕭杏花帶著女兒媳婦進了正陽殿,便見太后娘娘穿得金碧輝煌坐在正座,旁邊又圍繞了一群穿金戴銀的人。
她看得眼花繚亂,只覺得這陣仗實在是大。
不過身為這新晉的侯夫人,自然不能露怯,況且還得給身後的媳婦女兒壯膽呢,當下便大方走上前,規規矩矩地帶著孩兒們拜見,並呈上了給太后娘娘的賀禮。
“太后娘娘萬福金安,太后娘娘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這些話都是提前教過的,後面的媳婦女兒也都跟著跪下,齊聲說了起來。
太后娘娘笑呵呵地道:“快起來吧,我瞧著你身邊這幾個花團錦簇的人兒,應是家裡的兒媳婦並女兒了。”
一時蕭杏花站起來,這才笑著道:“這是大兒媳婦夢巧,這是二兒媳婦秀梅,還有這個是小女兒,名叫佩珩的。”
太后娘娘聽了這話,細細看過去,先看夢巧和秀梅,最後那目光便落在了佩珩身上打量。
佩珩生得窈窕秀美,如今著意打扮,自然是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