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緩過來後,聽到了蕭戰庭的話,反而是想起了自己兒媳婦對自己的警告。
她委屈地哭道:“你嫌棄我,就是嫌棄我!”
她太沒用了,連個勾搭蕭鐵蛋的本事都沒有了。
她竟然連這種事都做不到。
他一定是嫌棄自己了。
“沒,真沒嫌棄,我怎麼會嫌棄你呢。”
“你就是同情我,有愧於我……”
如果不是有愧於她,怕是早就另尋新歡了。
他身邊的那麼多女人,隨便挑一個都比她強一百倍一千倍。
“杏花兒……”他抱著她,低嘆一聲,才啞聲道:“從來不會嫌棄的,永遠不會。”
“其實當我回到隗繼山下的時候,看到這滿目瘡痍的大轉子村,心裡想過一千種一百種可能。可是無論哪一種,只要你還活著,我就高興。真的,只要你還活著,我就別無所求。”
他從北疆一路回到中原地帶,所見過的慘狀不知凡幾,又怎麼可能猜不到,她一個孤身女人,在這亂世之中會遭遇怎麼樣的境況呢。
“我以為你死了,以為這個世上再也沒有我的杏花兒,現在你還活著,就很好了。”
於他,已經知足了。
“真的?”蕭杏花抬起頭,淚眼朦朧:“你就是哄我吧?”
“沒有。”他抱著她,柔聲安撫說:“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這一晚,蕭杏花是被蕭戰庭抱著回去福運居的。
她衝著蕭戰庭發洩了一番後,一夜好夢。
她是整整被蕭戰庭摟了一夜。
雖然說他的身體有點太硬太燙,不過她也忍了。反正該做的她是做了,沒做成她也沒辦法。現在這個繡球已經傳到了他手裡,她也在他懷裡。
他要,隨她,他不想要,也隨她。
醒來起床的時候,蕭戰庭已經不在屋裡了,上朝去了。
上朝去了也好啊,免得想起來昨晚,兩個人對著尷尬,怪不好意思的。
她起身正要洗漱,就見外面有人來了,卻是兩個兒媳婦。
“一早上的,不好好讀讀書寫寫字,跑過來做什麼?”
“娘,說說,昨晚怎麼樣?”夢巧笑嘻嘻地湊過來,也不理蕭杏花板著的臉。
“昨晚?昨晚怎麼了?”蕭杏花裝傻。
“得,娘,你別裝了。我們都聽說了,昨晚上你跑到爹書房裡,是被爹抱著回福運居的吧?我聽說爹都沒捨得把你放下呢!”
蕭杏花一下子臉紅了。
“呸,這不是白灣子縣亂嚼舌根子的地兒,你們怎麼還像那街頭長舌婦!以後啊,你們都得像個樣子,沒給我一副小家子氣,”
“娘,大嫂也是操心你,你好歹給我們說說。”秀梅抿起唇笑著幫腔。
“是啊,我的親孃啊,你也別藏著掖著了,到底怎麼樣也得給我們說說。嘖嘖,爹抱著你回房的呢,怪不得人說老房子著火燒起來沒救。我和千雲這年輕夫妻,便是再熱絡的時候,他也沒這麼抱過我呢!”
蕭杏花一聽,羞惱成怒,拿起旁邊的一個雞毛撣子就要打過去。
“你這貧嘴媳婦!”
夢巧說了這話,哪裡能站原地捱打呢,自然是趕緊跑,又有秀梅連忙過來攔著:“娘,娘,你別打大嫂啊!”
這又是打又是攔又是跑的,三個女人鬧騰了好一番,最後蕭杏花氣喘兮兮,癱坐在那裡。
“以後少貧嘴!”
“娘,我可是送你一包藥粉呢,沒我那藥粉,肯定沒這火力勁兒啊!”夢巧都盤算著回頭拿那藥粉對付下自家蕭千雲了。
“看來這事是真成了呢。”秀梅笑著道:“昨晚大嫂和我說起這事來,我還說她忒地胡鬧,哪能用這般手段呢。如今想著,別管什麼手段,成了爹孃的好事,那就是好手段。”
“好個屁!”說起這個,蕭杏花就好生無奈,仰天嘆息。
“啊?這是怎麼了,不是成了嗎?”夢巧終於發現她家婆婆臉色不對。
“我昨晚啊,就是佔著茅坑沒拉屎。”蕭杏花說話一向粗俗易懂。
“佔著茅坑沒拉屎?”兩個媳婦面面相覷。
“嗯。”
反正是佔著男人,讓男人抱了一夜,但是事兒呢,是沒幹成。
“這……難道說,那藥根本沒起作用?”夢巧大失所望:“虧得那掌櫃還收了我三兩銀子呢!不行,我得討回來去!”
說著,夢巧風風火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