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為自己,也為幾個兒女多尋一份保障。
“好。”
“第二呢,後院之事,歸我掌管,家中金銀,必經我手。”
便是以後他要納妾收女,只要掌控住家中金銀,她就能對他身邊那些小蹄子橫加干涉。
“好。”
“第三呢,千堯和千雲兩個是兒子,也就罷了,我全權交給你,隨你怎麼打磨他們,我都不會說半句話。只是佩珩,那是我放在手心裡的寶貝女兒,我可不能讓你委屈了她。以後她的婚姻大事,須她自己做主,不許你橫加干涉。”
蕭杏花不傻,她已經看出來了,有個如此權勢滔天的爹,佩珩以後的婚事必然了不得了,誰知道會出什麼么蛾子呢,是以想為女兒求一點保證。
“好。”
前兩個要求,其實是在蕭戰庭預料之中。他太瞭解他的杏花兒了。
只是後一個,倒是他不曾預料到,一時想起今日之事,他不由沉吟道:
“佩珩的婚事,我自會留意,只是做父親的,總是要為她把關,最後成不成,全看她自己了。”他不動聲色地將蕭杏花的要求打了一個折扣。
想起兩個兒子,又道:“其實千堯和千雲的婚事,我也並不滿意。只是既已於微末之時成了親事,也就罷了。以後你用心教導她們,我也會尋幾個嬤嬤來好生調理。”
娶妻要娶賢,他的兒子免不了混跡於朝堂之中,他自然是私心盼著他們能夠有個賢妻相夫教子,如今兩個兒媳婦,見識眼界氣度舉止都差遠了。
誰知道他剛說完這話,懷裡剛才還沒骨頭般軟綿綿的人兒,卻是抬起那紅腫的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就知道!”
“怎麼了?”
“呵呵,沒什麼!”
蕭杏花一寸一寸地將他摟著自己的手腕掰開,離開了他的懷抱。
這可真真是一個騙口張舌的老滑頭!
張嘴就是嫌棄她的兩個兒媳婦,這不就是嫌棄她嗎?
不滿意她兩個兒媳婦,可是她自己這個當婆婆的也未必能更入他蕭戰庭的眼!
哼!
“杏花,這?”他又是哪句話惹她不快了?
蕭杏花卻恨恨地白了他一眼:“你對著呢,全都對著呢,你就沒有錯的時候!”
蕭杏花雖說心裡對蕭戰庭越發憤恨,不過想想他那保障,還有隨之而來的榮華富貴,唇角又挽了起來。
左右自己所求的,他都是答應了的。
她也私底下給兒女媳婦都透了氣,意思是你們把心放到肚子裡吧,以後你爹有的你們都有,萬不必擔心你爹會睡了別個小妖精就把你們扔到一旁的。
眾子女聽了自然高興,便是佩珩,也忍不住偷偷問道:“娘,爹還生我氣嗎?”
蕭杏花“呸”了聲:“他敢!”
佩珩想起爹爹那日對自己的斥責,心中依然飄著淡淡的不自在。
不過很快他們一行人就到了燕京城,剛一進那幾人高的大城門,就見眼前房屋鱗次櫛比,茶坊公廨林立,人流絡繹不絕,叫賣之聲此起彼伏,其間所賣,有綾羅綢緞,有珠寶香料,更有各樣稀罕玩意兒,各色旗幟在茶樓酒肆飄揚,還有剛剛開業的酒樓正在紮了綵樓歡門來吸引客人。
眾人見到此番情景,都不免眼前一亮,想著這天子腳下果然不是往日她們那小小縣城所能比擬的。
幾個婦人紛紛掀開簾子東張西望,一會兒夢巧兒喊道:
“瞧,那邊是個生藥鋪子吧,好生排場闊氣,比狗蛋以前在的那家胡記不知道大了多少呢!”
“對對對,你看人家那挑擔的貨郎,竟是穿著一身紅緞子,又挑著紅擔兒,瞧著裡面掛的貨色也是齊全,咱們都沒見過的!”
說這話的是秀梅,牛蛋以前是挑擔子走街串巷的,她就專看這個了。
佩珩湊到紗窗前往外瞧,卻見這熙熙攘攘的人群,迎風招展的旗子,還有此起彼伏的叫賣聲,不由也是看得眼花繚亂,不由道:
“娘,咱們以後就在這樣地方安家落戶嗎?”
蕭杏花笑著點頭:“那是自然!”
一時說著,這車馬拐了個彎,便進了一條街,再走了約莫半盞茶功夫,便見前方一個三間銅釘大門,三門之外各有幾人高的鎮宅獅子,看著氣派雄偉。
此時馬車停下來,眾人正疑惑著,便見門前列站的筆挺侍衛上前,竟一排跪下,其中就有一個老者出來,恭敬地拜道:“恭迎侯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