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爺是掌中寶,小群主是心肝肉,無論男女,本王都喜歡的不得了。”曾紀澤脫口而出,但作為一個男人,尤其是一箇中國男人,那種傳宗接代,香火不熄的傳統思想早已根深於血脈之中,曾紀澤亦不例外,這幾句話說完頓了一頓,笑道:“當然,是個小王爺更好了,本王就可以教他騎馬打槍,將他教成個文武兼備的奇才。”
詩涵嘆了一聲。幽幽道:“臣妾也想為王爺生個小王爺。可是生男生女是由天定。若是不巧生了個小郡主。也不知王爺不能那麼喜歡麼。”
曾紀澤忙將她抱緊。寬慰道:“本王也只是隨便說說而已。其實是女兒也好。是兒子也罷。都是你我地骨血。我又豈能有不喜歡地道理呢。詩涵。你就安心養身子吧。別想太多。”
詩涵心緒轉憂為悅。深埋在曾紀澤懷中。默默不語。就在曾紀澤沉浸在將要當爹地喜悅中時。詩涵又是幽幽一嘆。
出征在即。除南方軍團一個師。衛戍軍一個師之外。鎮守預備隊一個師外。東軍主力部隊悉數開往了徐州。包括剛剛組建地克虜伯炮團。機槍營。這些新式武器。將在東軍北伐中向世人展示其強大地威力。
東軍將領中。有不少府第都安在了南京。這幾日。劉銘傳、潘鼎新等俱已與家人告別踏上了北上地路途。
不久。皇帝正式下詔。於天策二年四月十七。即公元18655月15出師北伐。
曾紀澤知道這一去,只怕便是數年,也許等自己凱旋歸來時,詩涵為他生下的孩子,已經能開口喊他爹爹了。為了確保詩涵能順利生產,曾紀澤特別拜託了素雪時常來照顧,更親自去見過了那鄭大夫,請他為吳王妃多操些心。
“臣身為御醫,診視王妃都是應該做的,王爺這些禮愧不敢受啊。”鄭御醫十分的謙辭。
曾紀澤令隨從將那一盤銀錠放下,道:“區區一些銀子,就當作為鄭御醫你的出診費用吧,你不必跟本王客氣。至於王妃那裡,本王出征這些時日,就有勞你多用些心,務必不可使她出半點差池。”
“臣定會盡心盡力,只是……”鄭御醫似有難言之飲。
曾紀澤怎能看不出來,見他臉色有異,便疑心道:“鄭御醫有什麼為難之處,儘可說出來,只要是本王能做到的,便不在話下。”
鄭御醫嘆了一聲,道:“王妃再三囑咐過臣,絕不可向王爺透露這些事。只是臣覺得些事風險太大,一則關乎王妃的性命,二來臣也不敢擔此重責。所以,所以臣還是跟王爺實話說了吧。”
一驚,回想起詩涵這些天來的古怪神情,猛然省悟,麼事瞞著自己,忙道:“究竟王妃怎麼了,你如實道來!”
鄭御醫只是如實道來,原來那日他給王妃診視之後,斷定她懷有身孕,但隨後又做了進一步的診視,鄭御醫斷定王妃氣血偏虛,體質較弱,並適於生育,若是強行懷胎,待到生產之時便是一大劫,若是挺不過去,便有可能一屍兩命,即便是順利生產,身體也必受重創,壽命必然大損。
鑑於這種情況,鄭御醫當時就勸王妃為性命著想,最好是打掉此胎,便被王妃堅決的拒絕,並囑咐鄭御醫萬不可透露給吳王。
這樣一個真相,對於曾紀澤而言,無異於當頭一棒,曾紀澤深嘆了一口氣,道:“鄭御醫,那依你所言,王妃她是否此生都不適合懷胎呢?”
鄭御醫沉吟半晌,似乎是不願給曾紀澤太大的打擊,便最後還是一嘆,道:“從醫理和臣以往的經驗來看,王妃她的身體確實很不適合懷胎,但如果強行懷胎的話,也未必不能成功,只是,只是,唉——”
鄭御醫的話未說完,但下面什麼意思,曾紀澤猜也猜得到,他的心情,確實是很遭。
曾紀澤能夠理解詩涵為何會對他有所隱瞞,也瞭解她為什麼會拿自己的生命來冒險,因為對於一個女人而言,不能生育,將是生命中最大的打擊。即使是在現代,這樣的事對於女人而言都是極為不幸的,而在這個時代,不能傳宗接代,已是女人最大的“罪”。
詩涵所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曾紀澤能夠理解,但卻無法接受,他不能接受她拿自己的生命來冒險,他甚至不敢去想象,失卻詩涵,他將面臨何等的痛苦。
曾紀澤心情沉重的回到了王府,詩涵還像往常那樣迎接他歸來,親自為他斟上一杯清茶,但見他臉色不太好看,便柔聲道:“王爺,是不是北伐的事有什麼不順利麼?”說著,將那一杯茶遞了上來。
曾紀澤接過茶來,並沒有喝一口,便是重重的放在了桌上,沉聲道:“詩涵,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