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那句叫得好,再說一句,快點。”
這臉色片刻就十八變,香蘭有些犯迷糊,磨蹭了半天,才又叫了一聲:“好哥哥。”便緊緊抿上了嘴。
林錦樓倒是極滿意,親親她的臉,便喚春菱進來,又叫人進來添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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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 相處(三)
暖月早就在外頭守著,剛聽屋裡傳來笑聲,心裡就跟長草似的,偷偷往裡探頭探腦,卻什麼都沒瞧見。這廂聽見林錦樓叫茶,便連忙提了茶壺進去。只聽林錦樓對春菱道:“把這屏風登在你主子冊子上,我賞她了。”
暖月手一歪,茶險些倒出來,忙不迭穩住,看了那屏風幾眼,只覺得眼暈,從屋裡出來時腳下還發飄。縱然林錦樓對女人素來大方,卻也沒有這樣大的手筆,曾經賞青嵐一個鋪子,也是因她懷了子嗣。那屏風一看便知不凡,金光睜目,栩栩如生,縱比不上屋裡那個用寶石堆砌雕琢的春臺日麗象牙牡丹盆景,也比那尊瑤光照朗水晶壽星貴重了,林錦樓竟然不輕不重的就賞了香蘭。暖月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心裡像是被千百隻蟲子齧咬著,坐下去又站起來,轉了幾圈兒方才穩住了心神,長長嘆了一口氣,盯著爐上的熱水發怔。像她這樣,讓林錦樓收用過,卻不得主子青眼的,日後不知該如何,倘若命好,能掙上個“姑娘”,她便該唸佛吃長齋去了。若一直不受待見,等年紀大了,只好拉出去配小子,那生生是作踐糟蹋自己了。一頭是鮮花著錦的恩寵,一頭冷灶黑屋的悽清,勾得暖月落下淚來,忍不住哭了一場。
且說林錦樓心情甚好,用罷飯便來到書案前頭,處理公事。也不知過多久,抬起頭一瞧,只見香蘭坐在多寶閣後的貴妃榻上做針線。林錦樓見她已換過衣裳,頭綰鬆鬆綰起來,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頸,不覺動了春興兒,將筆一丟便進來,挨在香蘭身邊兒。問道:“你做什麼呢?”也不等她回答,便將她摟過來親在她脖子上,立時幽香盈鼻,骨頭都有些酥,伸手替她解衣。剛解開鈕子,香蘭便將他手推開,一面扣上,道:“還沒梳洗……”
林錦樓已欺身上去,親在香蘭嘴上,親嘴咂舌。手上下揉弄,在香蘭耳邊低聲調笑道:“讓爺看看,這幾日沒摸。胸脯子小了沒?”說著便將小衣解開,又將石榴裙撩起,拉下白綾棉褲兒,逗了片刻,便入進去。香蘭咬著貝齒。合著星眸,林錦樓那話兒粗大,且頂弄得急猛,每次都要將她掏空似的,撐得難受,行房時偏又愛在她耳邊揀下流話來說。更讓她羞怯難當,縱然身上漸漸得了趣兒,可心裡總像煎熬一般。
林錦樓自然不知香蘭心中複雜。他只覺這女孩兒又香又軟,像塊甜糕,又像只桃子,讓他沉醉不已。且他曠了幾日,本就難耐。便顛弄不住,好一回才散了*。知道香蘭怕羞。便用衣裳裹了她,抱到床上,將幔帳放了,又這般來一次,方才叫了水。擦洗後攬著香蘭睡下,暫且不表。
卻說今日合該暖月伺候,端了殘水出去要潑,卻影影綽綽在葡萄架下看見個人,不由唬了一跳,道:“誰在那兒?”
那人轉過身,手裡提著一盞燈籠,暖月仔細一瞧,才知是畫眉,不由撫著胸口道:“原來是姨奶奶,方才可嚇壞我了,這大晚上的,姨奶奶站這兒做什麼?”
畫眉道:“方才卸妝時候才發覺掉了個金戒指,在屋裡翻了一遭都沒瞧見。要是旁的丟了也就丟了,不值當心疼,可那戒指上頭鑲的珍珠值錢,是大爺託人從海上捎回來的,我舍不下那珠子罷了。這才挑燈籠出來找呢。”
暖月聽了這話本不想管,可想到自己日後的事還要指望畫眉謀劃,如今正是巴結討好的時候,便將水潑在葡萄架底下,將盆放在石凳上,貓著腰,藉著燈籠的光幫畫眉找戒指。
畫眉看了暖月一眼,只見她人兩眼微紅,粉光融滑,因問道:“你方才哭過了?”
暖月正是滿腹牢騷正愁沒人傾訴,便對畫眉道:“只是心裡難受罷了。姨奶奶不知道,方才大爺一高興,賞了香蘭那小蹄子一臺孔雀屏風,上頭鑲珠嵌寶的……”
話音未落,便瞧見畫眉臉上勃然變了顏色,追問道:“你說什麼?什麼孔雀屏風?”
暖月酸溜溜道:“就是前些日子新擺在大爺屋裡的那臺,嘖嘖,當初嵐姨娘那樣得大太太臉面的,都是有了子嗣才賞了體面的東西,她可真是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