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一對兒顫巍巍的*,也有幾分勾人了。林錦樓風流慣了,倒也有心引逗兩句,可餘光瞧見香蘭,想她一副冰清玉潔模樣,瞧不上自己偎紅倚翠做派,再說他見多識廣,紫黛雖美,可在他看來也就是個新鮮,算不得出眾,又何必為個丫頭把香蘭得罪了。當下便打發她們二人去。
紫黛好容易得了時機,卻讓蓮心打斷,心裡不由暗恨。她抬頭看了林錦樓一眼,又去瞧坐在一旁捧著碗小口喝粥的香蘭,心裡頗不是滋味。人人都道香蘭得寵,原先林錦樓不曾歸家,她只瞧見香蘭穿戴俱好,住在正房裡,卻沒當一回事——知春館裡體面的丫鬟都綾羅綢緞,穿金戴銀,何況香蘭這等有些頭臉的,自然要比別人強些也理所應當。況在秦氏面前紫黛佔盡上風,將香蘭擠兌跟什麼似的,回到知春館,香蘭也大多在屋中,事事忍讓,紫黛便愈發沒把香蘭放在眼裡,只覺自己是秦氏之賜,無人僭他的。
可今日林錦樓回來,紫黛覺出不同。她早晨起晚了,也沒人叫她,出來才知道原來林錦樓已經回了家。她慌慌張張回去重新換了衣裳才出來,到廊下才見地上擺了三口箱子,兩個小廝正立在那兒說話兒。只聽一個道:“龜兒子,你慢些放,祥管事可說了,這一箱是給香蘭姑娘的,都是細緻金貴的玩意兒,摔碎了你一條狗命都不夠賠個角兒的。聽說這裡還有兩張畫兒,一張就要三千兩……別是金子做的罷?”
“這畫兒算什麼,在路上,大爺就打發人給香蘭她家裡送了一車東西去,說年貨他都幫著備了。這一車不在乎多少銀子,在乎的是大爺給的這張臉,嘖嘖。”
紫黛聽得怔住,待她再進屋,只見林錦樓竟然讓香蘭跟他在一個桌上用飯!連蓮心這等大丫鬟也立在一旁服侍,分明是拿香蘭當奶奶侍奉了。
香蘭瞧見紫黛心有不甘的神色,又見她立在一旁,秋波直往林錦樓身上轉,暗想道,林錦樓孝順,秦氏讓他抬舉的人,他不會不給臉面,收用了紫黛,他自然要新鮮兩日,時機正好,我就能離開這兒……
林錦樓吃了兩塊細緻的餅,抬頭瞧見香蘭正用勺子在粥碗裡百無聊賴的劃弄,滿腹心不在焉。便皺了眉,夾了塊嫩筍放她面前的青瓷碟兒裡道:“這是用雞汁滷的筍,就著粥吃爽利。”見香蘭抬頭看他,便挑了眉,忽然優雅的笑了笑,道:“多吃些,省得太單薄又禁不住。”
香蘭臉一下就紅了,彷彿受驚似的立刻低了頭。
一時飯畢。丫鬟們端茶端水伺候漱口淨手。林錦樓還歪在床上,只見香蘭便起身要走,因問道:“上哪兒去?”
香蘭道:“去太太房裡學規矩。”
林錦樓一怔:“都這麼長時間了,還沒學完?”
香蘭還未曾說話,春菱走進來故意道:“姑娘你快點,紫黛早就收拾妥了在門口等著了。”
香蘭看了林錦樓一眼,鬼使神差說了句:“紫黛是太太提攜的一等丫鬟,太太要親自教她,還讓我多跟她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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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 次間(上)
話一出口兩人都一愣。香蘭瞧著林錦樓臉上一抹錯愕,心裡有些懊惱,紫黛算計了她的名聲,若說她不介意是假的,可她也沒想跟林錦樓抱怨,只是方才不知怎的,竟然忍不住說了那句話,隱隱含著告狀的意味,彷彿自己吃了酸拈了醋似的,可她本意卻不是這個。她有些沮喪的轉過身,裝作去拿披風的樣子,卻聽林錦樓在她身後道:“過來。”
香蘭佯裝聽不見。
“裝傻是吧?說你呢,讓你過來。”
香蘭低著頭,慢吞吞的轉過身,盯著鞋尖蹭了過去。
林錦樓已坐了起來,對春菱揮了揮手,春菱會意,立時退下。
香蘭蹭到床邊,林錦樓拉了她的小手兒,讓她坐在床沿,問道:“怎麼回事,什麼‘跟她學’,‘跟你學’的,和爺說說。”
香蘭低著頭,另一隻手扭著裙上的宮絛,聽林錦樓又催問了一遍,方才說:“沒什麼,太太抬舉紫黛,她是韓媽媽的外甥女兒,打小在府里長大,自然事事都強,我自然要跟她學的。”
林錦樓撥弄著香蘭的指頭,懶洋洋道:“抬舉?怎麼個抬舉法兒?”
香蘭低著頭不說話,半晌才慢吞吞道:“太太心疼大爺,覺著爺屋裡頭冷清。”
林錦樓手上一頓,吊著眉頭對著香蘭左看右看。香蘭抬起眼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