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對兒赤金紅珊瑚的耳墜子,穿淡綠色百蝶穿花褙子,下著銀紅鳳紋遙�梗�擲鏌∽乓槐��齲��蠕烊骰�螅�脛誆煌��
眾人說笑了一陣。譚露華見杯盤菜餚都已擺齊,便請眾人吃喝,又命彩屏、彩明將詩題貼在亭子上,眾人去看,只見題目是“以蘭為題。七言排律一首,不限韻腳。”
譚露華笑道:“這題目我斟酌了幾日,想來想去,韻就不限了,咱們只做了自己玩就好。”此時綵鳳端來一隻瓷碗,裡面有幾個紙團兒,譚露華道:“詩題都在這碗裡呢,大家抓鬮,抓到哪個就寫哪個如何?”
話音未落,只見有個叫夢吟的小丫鬟跑過來道:“姨老太太、太太來了。”眾人忙起身,瞧見秦氏攙著薑母的手臂,二人說說笑笑而來,周遭擁了七八個丫鬟,林東綺由兩個小丫鬟攙著走在後面,夏姑姑扶著芳菲走在最後。
譚露華自覺臉上有光,忙站起來笑道:“姨老太太和太太怎的也過來了,這等有雅興。”
姜曦雲同林東綺原就認識,笑道:“二表姐你慢些,我來攙你。”
秦氏笑道:“我們幾個在房裡說說話兒,聽說你們在一起玩便過來瞧瞧,不必因我們來就拘著,你們樂你們的。”
眾人俱圍上前,接引攙扶,亭外濃蔭下設了一張戧金雕百福流雲羅漢床,譚露華早命人拿了一張厚褥鋪下,又在上罩了一層鳳尾簟,先扶薑母坐了,薑母去拉林東繡的手道:“好孩子,你同我坐。”秦氏則亭子,先看了看菜色,又去看亭子裡貼著的詩題,心道:“譚氏到底是有些才幹的,怪道老爺擇了她,雖說眼皮子淺些,但到底比旁的姑娘厲害一層。”因笑道:“當初我做姑娘時,也同姊妹們結社來著,你們小女孩子玩罷。”
林東紈心知姜曦雲是家裡看好要同林錦樓議親的,自然十分殷勤,用小碟兒親手挑了幾樣點心菜果,捧著端到薑母跟前,笑道:“姨老太太嚐嚐這個。”姜翡雲另拿了杯盞筷子,姜曦雲則麻利的給秦氏盛了一盤子,另又親手斟酒,一一奉上前。
薑母、秦氏等便在亭外吃喝,與眾人說笑一回,丫鬟將殘席撤去,重新擺了細茶果,秦氏便打發幾個女孩兒去玩樂,一時又有紅箋回道:“太太,大爺來了,說本想給太太請安,但見女眷都在這兒,只怕不便,只遙遙給太太行禮,這會子要去前頭會客了。”
秦氏心中十分歡喜笑道:“快請他過來,都是一家親戚,怕什麼。”又對眾人笑道,“他可是個財主,來了可得要他出這頓酒錢。”
一語未了,林錦樓便來了,同薑母和秦氏行禮問安。姜翡雲坐在亭裡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一遭,見林錦樓生得英氣偉岸,不由暗暗點頭。
姜曦雲殷勤的給姜翡雲斟了一盞茶,遞過去道:“天氣熱,大姐姐喝一杯涼茶去去暑氣。”
姜翡雲用扇子掩著口,對姜曦雲擠擠眼睛,小聲道:“這就是你未來的夫婿?可是不得了。”
姜曦雲立刻羞澀的垂下頭,道:“大姐姐你說什麼呢!”餘光瞥了林錦樓一眼又收回,這門親事裡裡外外都透著風光,倘若沒有陳香蘭,倒真稱得上十全十美了。
姜翡雲看著姜曦雲如花一般嬌嫩紅潤的臉兒,目光閃動,道:“咱們姊妹幾個就屬你生得好,性子也好,事事處處都懂得謙讓人,你我雖不是一胞所生,可我一直當你是胞妹一般看待。原本覺著你這模樣性情,倘若不高嫁未免是老天爺不開眼。”抿嘴一笑道,“如今才知老天爺才是公平的。”
姜曦雲依舊紅著臉兒,有些不知所措道:“大姐姐說什麼呢,什麼公平不公平,八字還沒一撇呢。”
姜翡雲見她紅彤彤的小臉兒格外可愛,不由掐了一把,低聲笑道:“你呀。就是太過老實聽話了,我今兒來就是助你一遭的,你姐夫過一會兒也來。”
姜丹雲見她二人在一起咬耳朵,狀似親密,心裡又委屈起來,不由哼一聲,再看看林錦樓,眼裡就轉出水霧,把臉扭到一旁去了。
林東繡這幾日受夏姑姑提點,比往日更有了些眼色。姜家女孩兒種種皆瞧在眼裡。不由面露譏誚。反倒遞給姜丹雲一盞茶吃。
當下譚露華取出一隻青花甕,笑道:“詩題都團成紙團兒在這甕裡,大家抓鬮兒便是了。”
林東綺笑道:“你們玩,我就不去費這個思量了。待你們寫出來我來做個評判。”
林東紈亦笑道:“既然二妹妹不寫,我也躲個懶,近些年都在俗務裡打滾,如今也就剩起筆寫個字了,況姜大才女在這裡,哪裡有我們立足之地,獻醜不如藏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