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索到她腿間,將那話兒狠狠入進去,一下下。撞得香蘭渾身將要散架。
林錦樓恨得牙根疼,這混賬該死的小婦兒,總弄得他心裡不痛快,他就偏讓她服軟,已成了他的人。還滿腦子閒七雜八,跟他唱一出“身在曹營心在漢”呢。她想讓他快點,想要喝避子湯,那眼神裡分明是憎惡。好,好,好,他林錦樓豈是能讓人輕視消遣的,他偏要折騰她一晚上,讓她徹徹底底的長記性!
香蘭已不知過了多久,林錦樓完事出去叫水的時候,她頭一歪便昏沉沉睡著了。第二日起來,林錦樓已經走了。她只覺渾身鈍痛,下身更如火燒火燎一般。她掙扎起來,忍著恥,跟春菱要了熱水和藥膏子,輕輕擦洗了,又塗上一層藥,勉強穿了貼身的衣裳,便縮在被子裡,將自己裹成一團。她全身都疼,心裡也疼,她勸慰自己忍忍就過去了,不忍又能怎麼樣呢?可真要有了孩子該如何,林錦樓昨晚又說不肯放她,她豈不是要綁死在這冷冰冰的牢籠裡?
小鵑隔著床幔喚她用早飯,香蘭懶懶的不願動。小鵑見屋裡沒有旁人,便悄悄把床幔掀了,探頭進去,笑嘻嘻道:“香蘭,起來吃點東西罷,好歹吃個粥再睡。”
香蘭搖搖頭道:“吃不下。”
小鵑面露難色道:“啊?那怎麼辦,大爺囑咐讓我盯著你吃呢。”
香蘭低聲問道:“有人端避子湯給我麼?”
小鵑吃了一驚,道:“自然沒有的!”
香蘭勉強直起身,去拉小鵑的手,道:“好妹妹,跟我說說,那兒能弄來這東西?”
小鵑驚疑不定的看著香蘭,只見她面色慘白,兩眼發腫,帶著憔悴之色,小聲問:“你……你怎麼要這個,多少人惦記能懷上大爺的子嗣呢。”
香蘭輕聲道:“我不想……我想有一天離開這兒,回自己家裡去。”說著又忍不住滴下淚來。
小鵑嘆口氣,坐在床沿道:“大爺的脾氣是嚇死人,如果是我,我也不願意呢。”同情的看了香蘭一眼,握了握她汗津津的小手,低頭想了想,道:“我記得三爺房裡的人吃這東西……有一回我去臥雲院借東西,聽見兩個老嬤嬤磨牙,說三爺新收房的煙霞不老實,每次避子湯都偷偷倒了,恰讓素菊姐姐瞧見,便教訓了兩句,煙霞不服氣,說素菊嫉妒,兩人好生鬧了一場。”
香蘭低了頭想了想,暗道:“避子湯的方子倒是好弄,只是沒地方煎,需想個法子才是。”
她想了一回,身上實在不舒坦,便又倒在枕頭上睡了,再睜眼時,天色已擦黑,勉強起來梳洗。林錦樓當天晚上不曾回來,又連著三日不在。雙喜回來取林錦樓常穿的衣裳,說他有公務在身,要在軍中住幾天。香蘭大大的鬆了口氣,忽覺心口上一塊巨石終於落了地。
整個林家這些日子都忙碌到十分去。第一是林長政要動身去山西出任總督,要收拾一番上路。二則,林東綺要趕在林長政動身之前出嫁。秦氏盡心盡力,鎮日忙亂,恨不得生出三頭六臂,一時派人去關照林長政的行李,一時要去督辦林東綺的嫁妝和婚禮,經手的皆是帑綵緞金銀等物。林家上下沒幾個得用的女性長輩,王氏記賬算賬,核對物品是個好手,旁的便一概指望不上,少不得請同族的女人來幫忙操持。
秦氏本想請林東綾與林東繡幫著協理,一來讓兩個女孩兒經經世面,二來也有意提點。林東繡是大房的庶女,她本有教導之責,雖說她覺著林東繡一肚子心眼兒,不是個淳厚的,心裡有些不喜,可這孩子到底喚她一聲“母親”,這些年跟她生母包姨娘都是安安分分的,秦氏也便不吝惜,該提攜便提攜一把。林東綾卻是王氏親自求到秦氏門上,央告她指點的。秦氏本不想攬事上身,但與王氏妯娌間相處融洽,彷彿姊妹一般,她又喜愛王氏寬仁,憐憫她不得丈夫敬愛,便答應了。
誰知林東綾素來、是個憊懶性子,最初還每天辰時去秦氏身邊兒聽差,可沒過兩三日就厭了煩了,不是說頭疼,就是說腦熱,起先是躲半天的閒兒,在家睡個懶覺,後來索性整日都不去了。秦氏打發紅箋對王氏道:“非是我們太太不管,只是三姑娘最近身子總不好,千金小姐都是嬌貴的,我們也怕真釀成什麼大病。我們太太整日這樣忙,總有照顧不周的地方,也怕虧待了三姑娘。二太太回頭去問問,三姑娘若是總不見好轉,就回去好好歇歇,若是明兒個就好了,便請辰時準點去罷了。”
王氏聽了便去問林東綾,林東綾穿了水綠紗衣,闊腿兒的軟綢褲兒,歪在涼床上吃櫻桃,對王氏道:“天這樣熱,母親就讓我歇歇罷,今兒也去,明兒也去的,頂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