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個三年五載的不回來,那譚氏還能把這事宣揚人盡皆知是怎的。”又百般贊譚露華如何才貌雙全。
戴蓉不由心動,想到當日譚露華頗有情意模樣,心裡不由癢起來,遂捏了個計。到林家拜訪。他這廂告辭了,譚露華在屋裡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時將那錦盒開啟看看裡面的簪子,一時又合上,一時把那簪兒戴在頭上,一時又覺著心煩,把簪子拔下來鎖進抽屜,可過不久又忍不住拉開抽屜看,把那簪兒拿在手裡把玩,魂不守舍的。
一時林錦軒睡醒,彩明喚譚露華進屋伺候,林錦軒吃了半盞茶,忍不住咳嗽起來,譚露華忙給他順背,又取了痰盒來,瞧著林錦軒蒼白的臉色,心中登時升起一陣厭惡,只覺自己方才新婚便要如此,日後長長久久的歲月不知要怎麼熬,丟開手到另一側梢間裡落了一場淚,用帕子胡亂拭了,到銅盆前洗臉,只見水中映出一張姿容俊俏的臉,正是青春好年華,那烏黑的髮間正插著那支赤金雲腳簪。
譚露華慢慢攥緊了手中的帕子,招手將綵鳳喚進來低聲道:“明兒個我要出去串門子,去姐姐家一趟,讓外頭備轎。”
待到第二日,譚露華服侍林錦軒用罷早飯,便說要出去探望姐姐。林錦軒也怕她在家中悶得慌,便答應了,還命準備幾色禮物帶過去。譚露華只帶了貼身丫鬟綵鳳,旁人一概皆無,先拜訪家姐,出來時命到東河沿大街,果然瞧見那衣料鋪子,遂命下轎,往那店中去。
戴蓉見譚露華來了不由喜出望外,命掌櫃將人引到後頭,譚露華進去一瞧,只見屋中香焚寶鼎,花插金瓶,錦帷繡幄,東床妝蟒,竟與外截然不同,正當中設一桌,桌上烹龍肝,炮鳳腑,滿滿一桌佳餚,更有碧玉杯盞,盛著甘醇佳釀。
戴蓉穿得錦衣華服,整整齊齊,比往日裡更添俊逸,見譚露華進來殷勤讓座,笑道:“娘子讓小生苦等,應先罰三杯。”親手倒了一杯酒遞了過去。
譚露華道:“要讓我吃酒,我可就走了。”身上卻坐著不動。
戴蓉笑道:“該死,是我唐突,自罰一杯。”一仰脖子將那酒灌了,讚道:“好酒!”
譚露華見他豪氣,臉上也不由帶出笑來。戴蓉又勸譚露華吃菜,口中道:“這是京裡號稱‘八大吉祥’之首的隆祥昌的廚子做的,有名得緊,連龍子皇孫們出來玩都在這家點席,這是那家的拿手菜,娘子給小生個面子,嘗上一嘗。”夾了一筷子菜放到譚露華面前的泥金小碟兒裡。
譚露華幾時見過如此做低伏小的男子?林錦軒雖性情溫柔,但終日病懨懨的,她上趕著伺候還來不及的,心裡不由受用,便提了筷子吃了兩口。
戴蓉又勸酒道:“我又不是別人,本是一心傾慕娘子的,娘子若不同我喝一杯,便是好狠的心了!”
左一句右一句,一時贊譚露華肌膚白皙,又贊她豔如桃李,再贊她身段嫋娜,還穿戴好,首飾好,從上到下無一不誇,竟把譚露華捧成仙女一般。譚露華最喜聽奉承,心裡頭痛快,也順著戴蓉談及自己如何聰明伶俐得人喜歡,琴棋書畫如何精通,戴蓉愈發順水稱讚,不知不覺灌了譚露華好幾盅。
那酒性本就烈,待酒意一起,譚露華面色緋紅,愈發恣情起來,一雙眼瞧著戴蓉,將要滴出水似的。戴蓉將椅子往譚露華身邊挪了挪,笑道:“我給娘子瞧一瞧那稀奇的海上貨。”說著從袖中掏出一匣,開啟一看,只見當中端端正正一方巾帕,上頭竟是繡的各色春宮圖,姿態各異,雖不十分精細,卻也栩栩如生。
譚露華碰在手裡不由目瞪口呆,只覺渾身愈發的燥了,戴蓉只覺時機到了,伸手將譚露華摟在懷內親嘴,口中叫道:“我的好娘子,真是愛死個人。”
譚露華起先掙扎,戴蓉硬將她摟在懷裡親嘴,譚露華漸漸半推半就,半晌便不再動,臉上愈發紅了,勾著戴蓉袖兒道:“公子待我可是真心實意的?”
戴蓉賭咒發誓道:“但凡有一絲一毫謊話,天打雷劈!”也不羅嗦,將譚露華按在那床上便行了*之事。二人*罷了,便摟在一處山盟海誓。譚露華方才覺出床笫之樂,愈發依戀著戴蓉。那戴蓉正在新鮮頭上,也滿口裡甜言蜜語,說了好多情話,又胡亂許了好些諾言。他乃花叢老手,直將譚露華哄得五迷三道。二人約好了下次相見,譚露華留下自己一支鐲子給戴蓉當心念兒,攜了兩匹尺頭做掩飾,方才依依不捨離去。
自此二人便勾搭成奸,譚露華為方便二人相見,特將康壽居右側角門旁的一處房子賃了下來,趁林錦軒熟睡時與戴蓉幽會,她行事隱秘,那一處不設看守的婆子,將鑰匙攥在自己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