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芸正與銀蝶親熱,他雖被女色衝昏頭,卻到底是個聰明人,懼怕林家威勢,又顧及自己名聲,不敢真去行那男女之事。正此時,卻聽門被推開,有人提著燈籠進來道:“夏相公可在?”
夏芸驚得險些從床上滾落下來,銀蝶也慌了神,一動也不敢動。卻有人一把掀了床幔,銀蝶嚇得叫了一聲便往牆角縮去,夏芸此時已知不妙,冷汗從額上滾了下來。
雙喜上前一把抓了銀蝶的頭髮扯到跟前,一見銀蝶的臉兒便是一呆,知春館的丫頭他都是認得的,遂冷笑道:“好得很,好得很。”銀蝶嚇得瑟瑟發抖,兩手裹緊了敞開的衣衫。
吉祥自去回林錦樓話,道:“大爺,是知春館裡的銀蝶。”
林錦樓挑了眉道:“哪個是銀蝶?”
吉祥耳聰目明,已知道銀蝶惹了林錦樓不快,要被逐出去,便道:“就是偷拿了那個金馬,要讓大爺趕出去的那個丫頭。”
林錦樓冷笑道:“原來是她。真是個膽色壯的,剛要趕她,扭過身兒就發浪了,竟敢勾引男客。”
吉祥看著林錦樓臉色道:“那這事……”
林錦樓道:“順水人情,把她送給姓夏的,明兒個一早把他們一家子全給我賣了,不準再留下。”
吉祥忙道:“她爹是個二莊頭……”
林錦樓瞪了他一眼。吉祥立刻打了自己一嘴巴道:“是,明白了,生養出這樣女兒的一準兒剛不是好貨,這樣的狗東西都得一併賣了。省得攪合雞犬不寧!”
話說夏芸正悔得不行,卻見吉祥進來道:“我家大爺說了,既然夏舉人要抬舉銀蝶。便將她送給夏舉人了。”說完拍了拍雙喜的肩膀,帶著人徑自走了。
銀蝶方才回魂,只覺像做了一場夢,緊接著便喜氣盈腮,摟著夏芸胳膊便要撒痴。夏芸卻覺出不對勁,連連逼問道:“你真是林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