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的。”
宋柯笑道:“染不染都好看。”在手裡摩挲端詳著,道:“你這一雙手巧得緊,前一陣子給我做的香囊,上頭繡了個楓葉和鳴蟬,精緻得跟什麼似的,俢弘見了就搶,幸虧我奪得快,否則那香囊定讓他搶了去。他問我是誰做的,我說是在外頭買來的,他還硬讓我給他買一個。”
說著把腰間的香囊解下來,看了看道:“這花樣子畫得也好,竟有七八分‘蘭香居士’的味道。”
香蘭一怔,道:“你也知道蘭香居士?”
宋柯笑道:“誰不知道呢?畫技出了名了,意境也有趣兒,坊間有高價兜售其人作品的,可許多人瞧了都說形似神不似。聽說你爹跟她有過些交情,手裡有些他的畫作,還有人跟我打聽,想買上幾幅呢。”
宋柯的笑容便如同三月的春風,夏日的細雨,看著他眉毛微挑,眼睛和嘴唇都變成彎彎的半月,香蘭心裡的憂愁瞬時隨著那笑容煙消雲散。
宋柯彷彿自言自語道:“你叫香蘭,他叫蘭香居士,香蘭,蘭香,這人不會是你罷?”他本是玩笑而言,抬頭卻見香蘭含笑著不說話,彷彿大有深意,不由驚疑道:“不會真是你罷?”
香蘭靠在宋柯身邊,提起毛筆,蘸了蘸墨汁,在紙上刷刷點點,片刻一隻小蟲兒便躍然紙上,趴在宋柯名字落款旁邊,揚著長長的鬚子,活靈活現。
宋柯大驚,拿起來看了又看,彷彿不認得香蘭似的,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幾遭。
香蘭笑笑著說:“怎麼?不認識了?”
宋柯半晌驚歎道:“真的是你?”
香蘭在宋柯身邊坐下來,道:“小時候在靜月庵裡跟師太學的,如今賣得上銀子不過因為有趣兒,倒不是畫�